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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飛魚幫弟子還沒登上小艇時已經被倭寇砍殺。
飄浮於海面的屍體不計其數,有的是飛魚幫弟子,有的則是倭寇,盡是死屍的大海令黑夜的氣氛變得更加陰森可布。
主船的飛魚幫弟子都已不再戀戰,邊戰邊退,紛紛搭上小艇。
倭寇見戰術成攻後,也不再追擊,都回到自己的船隻。兩方人馬卻只剩下原藤先生還在與張海威及方子云在慢慢下沉的主船上交手。
飛魚幫弟子心裡均暗暗著急,只能看見自己的幫主在奮力作戰,可卻幫不上忙。飛魚一幫已是殘兵敗將,但倭寇一眾卻是面容得意,想必相信原藤先生定能擊敗二人。
張海威以一雙肉掌擋下了原藤先生的攻勢。方雲拾起地上的「化清劍」欲待上前再戰,卻聽得張海威道:「子云,快走!這廝讓我來對付!」
方子云道:「棄父而逃的事,恕孩兒做不出。我的親生爹孃都已給奸人害死了,現在只剩下義父你一個了。難道孩兒想留下來跟義父一起作戰也不行嗎? 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貪生怕死?」
張海威笑了笑道:「哈哈……不慨為我的好孩兒。好!我們一起把這廝打退吧!」
張海威丶方子云二人夾擊原藤先生。原藤先生以寡敵眾,卻彷似遊刃自餘。
船身傾斜的輻度越大,可落足之處隨之變得越來越小,三人的武功也更難施展。
三人皆欲速戰速決,三個身影在黑夜中如鬼魅晃動。
原藤先生左手虛招,扣向張海威。
張海威領教過原藤先生詭異的武功,已處處著意提防原藤先生的招數。張海威知是虛招,不但沒有閃避,反而更往掌風之處迎去。
原藤先生「嘿」了一聲,道:「自尋死路!」右手一揚,白光一閃,袖中劍直飛向張海威。
劍快,人也快。
張海威「大鵬展翅」,飛躍而起。
可是等著他的,卻是迎胸一掌。
「噗!」的一聲悶響。
張海威即時口吐鮮血。
方子云見義父中掌受傷,心中一急,手中把「落霞劍法」使得更亂。
「臭小子!你招式太嫩了,內功更是差勁。回家練練才來跟我打一場吧!」原藤先生說罷,仰天長嘯,震耳欲聾,天地為之動容。
海驚濤,天變色,風起雲湧。
方子云頓感難以呼吸,一道如冰刺般的真氣從「巨闕」不斷膨脹,到「膻中」,以致「紫宮」。寒氣把方雲的經脈搞得一團糟,方雲一時抵受不住,「噗通!」一聲軟軟的掉下海里去了。
本來已經受了一掌的張海威以一鼓內力凝於心脈作抗衡,但仍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像是顛倒了一樣,再吐一口鮮血,腳下再也無力站立住,也掉下海里去。
嘯聲已止。
夜,又回覆了寂靜。
仍是無星有月。
水流把十多艘飛魚幫小艇帶去了黑夜的盡頭。
原藤先生回到寇船,船上的倭寇皆為勝利而歡呼雀躍。
「精彩!真是精彩呀!真不慨為原藤!以一敵二,還綽綽有餘!」一名身穿藍衣的中年人一邊以日語說道,一邊拍手走到原藤先生跟前。
「可還真是呢!若非我們早就和原藤結了盟,下場可能已經跟張海威一樣了。」這次說話的人所穿的卻是一身灰衣,輕搖手上摺扇,緩緩步出。
原藤先生道:「哦!原來是佐島及長野。你們別這麼說。只有大和民族的人才配跟我合作。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跟張海威結盟。那些南蠻人最後給我打得落花流水,簡直是自作自受。而且……」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絕不能不能讓中國人沾手東海寶藏。」
那名身穿藍衣的佐島道:「說得不錯! 咱們揹負著罪名,脫離了大名的控制,就是為了這個寶藏。何況,今川義元剛在桶狹間之戰大敗,今川家必然沒落,我也不會再為他們辦事。」
桶狹間之戰是日本戰國史上有名的戰役。在這一役中,織田信長擊潰勢力龐大的今川家,此戰也為日後織田家的霸業奠下基礎,但此乃後話。
長野道:「對!我們的收益可不會供奉給大名。可是,堂堂一方之雄的張海威居然是這樣膿包,實在是令人有點驚訝。」
原藤先生淡淡道:「名與利總會令人腐化的。」
長野道:「我看還是小心點兒。我不相信張海威的實力僅僅如此。」
佐島道:「長野,你別再擔心了!我倒是關心咱們的寶藏。可惜,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