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本就沒有看到我這個大活人。我不由得機伶伶打個冷戰,鼻子裡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心裡一蕩。等我反應過來時,人影已經看不到了。我跑過去,縱身上牆,舉目向人影飛走的方向望去,只見明月在天,樹影搖地,遠處隱隱傳來犬吠之聲,四下裡靜悄悄的,哪裡還有一點人的影子?剛要下牆到外面找一找,忽聽身後有人嘿嘿冷笑。回頭一看,花園裡站著一個人,正是崔姑娘的大哥崔勞謙。我跳下牆來,把剛才看到的事告訴了他,就聽他開口道:‘夜裡露寒風冷,盧賢弟身體不適,站在牆上更容易受涼。牆外荒草野地,即在白天也沒什麼好瞧的,賢弟如有雅興,明天愚兄陪你到後山上轉轉。’聲音冰冷,殊無敬意。我知道他對我有了成見,自己一個大男人夜裡跑到人家後花園裡來,無論什麼話都是解釋不清的,但心裡擔憂崔姑娘的安全,還是求他先去看看他妹妹。他見我神情真的很急,便上樓去探問,一會兒下來黑著臉道:‘小妹已就寢多時。’我不大相信,問他是否親眼見到崔姑娘,他生氣地說:‘你是說我們家的丫鬟都靠不住?’我又提到剛才看到的那個女子的身影,崔勞謙只是嘿嘿冷笑,不再說話。我知道他不會再相信我,只好閉嘴。
“回到屋裡,和衣躺在床上,一夜未曾閤眼。心裡老惦記著那個人影,月光下看不真切,但感覺上就是崔姑娘。但是崔姑娘根本不會武功,怎能從那麼高的樓上飛身躍下?那人穿過花園猶如御風而行,不出半點聲息,輕功之高,生平僅見。難道是崔家故意隱瞞崔姑娘會武功?又或者是崔姑娘一直在瞞著父母偷偷地練武?一個武林世家的女兒練武本是很正常的事,無論是崔家還是崔姑娘本人都沒有必要遮遮掩掩。如果不是崔姑娘,那又會是誰在夜裡從崔姑娘的繡樓上下來,翻牆出去了呢?又不知道崔姑娘現在怎麼樣了,不會遭了什麼不測吧。接著我又想到崔勞謙的冷漠的眼神,他一定是把我當作無行的浪子,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這門親事。這樣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天就亮了。本想找一個崔家的丫鬟打聽一下,但看崔勞謙叫我吃飯時的臉色很有些不善,只好規規矩矩,不敢再多走一步路,多說一句話。吃過早飯,我們四個人打扮成一般的行腳商人模樣,離開了太玄莊。”
盧有朋說到這裡,內力已經增強了很多,而被封的大橫穴也不像先前那樣牢不可破,有些鬆動。他一邊暗中摧動內力衝擊穴道,一面接著繼續說道:“我們四人一路暗中打聽,漸漸瞭解到一些情況。揹著玉匣天書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相卻是眾說紛紜,高低胖瘦黑白醜俊差不多都說全了。那少年保密工作做得並不到家,或者他藝高人膽大,並不擔心有人來搶他的東西,有時候就在旅館的飯桌上解開包袱,開啟匣子,從裡面拿出一本書讀起來。他的身手確實高的出奇,好幾次有人想打他包袱的主意,都被他輕而易舉地制服。那少年下手十分毒辣,絕不容情。那些被打倒的人,開始還能說話,似乎沒有什麼大礙,誰知一天不如一天,不論用什麼藥石都不見效,在旅店裡躺不到七天便一命嗚呼了。我們四個人打聽得年輕人似乎是要去山西太原府,不敢稍有怠慢,日夜兼行,到了太原府,根本不用打聽,此事早已鬧得沸沸揚揚,誰都在談論。太原府最有名的兩個人金槍趙小寧和鎮西鏢局總鏢頭虎膽龍威司馬嘯風都已折在他的手裡,現在各自躺在家裡苟延殘喘。那人打倒了這兩個太原武林的領袖人物,才不慌不忙地離開,臨行時還故意給旅店掌櫃的留下話,說有人打聽他,就說他下一站要去洛陽玩玩。
“趙小寧和司馬嘯風與我們四大世家來往密切,武功著實了得,沒想到會落到這種結局。我們四個人也沒時間去看望一眼,又馬不停蹄地跑到洛陽。誰知到了洛陽與太原府的情形完全不同,一連在城裡轉了兩三天,談論這件事的人倒是不少,可說的全是些道聽途說的傳言,竟然沒有打聽到半點有用的訊息。難道是被那少年用金蟬脫殼的詭計給耍了?我們私下一合計,覺得一直這樣在城裡空等也不是辦法,不如先到城外各處名山勝景去轉轉,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這樣一處一處去找,果然第二天在龍門奉先寺發現了他的蹤跡。據奉先寺的老方丈元照大師介紹,三天前是有這麼一個身揹包袱的年輕人到寺裡隨喜,名不見經傳,出手卻十分大方,拿出一萬兩的銀票給寺裡作燈油費。當時寺里正在四處籌款,準備修建毗盧遮那佛像,這筆錢來得正是時候。所以元照大師親自接見了那少年人。看他長相黑黝黝的不像富貴子弟,怎麼可以拿出這麼多的錢,聽說話也不是中原口音。問他姓名好刻在功德碑上,他說無需,這錢不是他自己的,他也是受人之託,幫幫忙而已。方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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