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因為看磨鏡少年的神情似乎還沒有使出全力,他現在下去加入,收不到奇效,合兩個人之力能不能拿下對方也很難說。再說公子生性要強,在沒有真正落敗時,肯定不願意讓自己人上來以多打少,夾擊對方。如果能等一會兒,情形就不同了,一則公子內力消耗殆盡時,磨鏡少年的內力也會大打折扣,二則磨鏡少年的武功神秘,招式奇特,自己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觀察一下,那時候再收漁翁之利,勝算的把握或者能多一些。然而有一點他還是放心不下,公子大病未愈,雖然功夫還在,但身體應該比較虛弱,如此劇烈的打鬥下去,他的身體不知能不能吃得消,拖得時間長了,即使最後成功將對方制服,公子也極有可能受重傷。思來想去,不能定奪。
正在這時,後面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鍾無期回頭一看,只見侍茗手裡提著包裹剛剛跑過那座朱欄小橋,正在一株柳樹下面東張西望。鍾無期忽然有了主意,輕輕飄下樹來,向侍茗招招手。侍茗看到鍾無期,趕緊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問鍾無期:“鍾、鍾先生,找到……公子了嗎?”鍾無期點點頭,向圍牆一指道:“就在裡面。”侍茗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總算找到了。”說著就要往那邊走,被鍾無期一把抓住胳膊低聲問道:“你要幹什麼?”侍茗愕然道:“進去……找……公子啊。”鍾無期道:“你也不問問公子正在裡面幹什麼,就閉著眼睛瞎闖?”侍茗又看看圍牆,道:“幹……幹什麼?拜佛許願嗎?”鍾無期道:“正和人動手哪。”
侍茗吃了一驚,急忙問道:“誰?”隨即也明白了,公子強搶了別人的東西,扭頭就跑,當然是那個磨鏡少年了。他側耳聽了聽,並沒有聽到打鬥呼喝的聲音,懷疑地看看鐘無期,問道:“怎麼樣?”鍾無期面色憂鬱地回答:“看情形公子有點玄。”侍茗一聽這話更著急了,他甩了兩下沒掙脫鍾無期的手,紅著臉道:“鍾先生不趕緊進去,抓……抓著我幹什麼呀?”鍾無期道:“你是豬腦袋?這麼進去頂什麼用?我們三個人加在一起是人家的對手嗎?”
侍茗想起在旅店時磨鏡少年的身手,當真是神出鬼沒,心裡更著急,跺著腳自言自語道:“怎麼就打起來了?這可怎麼辦?”鍾無期把他拉到跟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侍茗瞪大眼睛看著鍾無期,輕聲問道:“這……合適嗎?”鍾無期面色嚴肅地說道:“這恐怕是唯一可以幫公子的方法了。”侍茗猶豫了片刻,咬著牙道:“罷罷罷,就照你說的辦。”
只這一會兒的功夫,院子裡的情形已經起了很大的變化。盧有朋內力消耗得比鍾無期預料的要快得多,奔跑的速度已經明顯降了下來,不得已又換了一種武功,使出大衍神掌和對方周旋。這種功夫主要以大衍步法見長,進退趨避全按六十四卦的方位進行,是在遇到本領強於自己的對手時用來自保的。表面上看起來出手仍然很快,似乎和對方針鋒相對,毫不相讓,但虛多實少,十招中只有一二招在進攻,其餘都是在防守,利用腳下步法避開對方。
而磨鏡少年則一成不變,招式仍跟原先一樣,但出手卻是越來越重,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他已經看出了對方的弱點,並不為盧有朋的華麗步伐和紛繁掌法所動,既不不急於求成,也不絲毫放鬆,按部就班,步步進逼。再鬥一會兒,盧有朋內力消耗殆盡,呼吸已粗重可聞,但他咬緊牙關,拼命堅持,絕不向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低頭認輸。
啪的一聲,兩掌相交,盧有朋向後連退三步,而磨鏡少年只是右腿後撤了半步。盧有朋臉色十分難看,哼了一聲,揮掌再上。啪啪啪,接連三掌,盧有朋站著沒動,身形微晃,磨鏡少年則連退三大步。
鍾無期看到這種情形,臉上不禁不見喜色,反而更增憂容。磨鏡少年連退三步和剛才公子連退三步表面相同,實則大異其趣,公子是被對方掌力所迫,磨鏡少年則是主動後退,在後退時也將對方的掌力消解了很多,而公子站著不動,硬生生把對方的掌力完全承受了。和人硬拼內力,無疑是自尋死路,公子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還是如此要強,勝敗恐怕很快就要分出。
鍾無期手裡扣了一顆菩提子,一面留意院中的戰局變化,一面用眼光掃視對面牆頭、樹上和大殿的摟頭,哪裡也看不到侍茗的蹤影,心裡焦集萬分:這小子還在磨蹭什麼?
再斗數合,磨鏡少年當胸一掌打過來,盧有朋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躲無可躲,只能奮力迎上。啪,盧有朋感覺就像一根巨木橫撞過來,噔噔噔連退五六步,身子晃了兩下才站穩,一口氣沒有緩過來,臉漲得通紅。鍾無期大吃一驚,知道公子一時內力不繼,全身都沒有一點防護能力,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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