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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怕你不成?常四他們既然沒事,對方說不定就這一個人,怕他何來?他踏上一步,森然道:“那要看你是作朋友還是作對手。是朋友有福同享,是對手嘛,嘿嘿,送一對精拳頭。”
門外那人哂道:“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嘿嘿,我還不至於墮落到要與畜生為伍;做對手嘛,看你剛才一掌打死那個不會武功的小行者,好不威風,又不知道自己配不配。”
老者怒道:“什麼不會武功?他……”他忽然意識到醜行者輕鬆脫出自己手爪的事不便讓外人知道,便立即住口。想到這裡,自然就想到了手,覺得手指仍然十分光滑,低頭一看,不禁愕然。只見左手油水淋漓,再看看醜行者剛才藏身的桌子下面,一個破碗摔成兩半,地下一灘素面,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這醜行者真的不會武功,他能脫出老者那凌厲的一抓,完全是拜地下那半碗麵所賜。梁輝臨死前滿臉血汙的慘象,嚇得他手一哆嗦,半碗麵都扣到了地上,澆了他一手的油汁,就是這些油汁幫他輕鬆地擺脫了老者的手掌。而醜行者伸出手掌也不是什麼古怪招數,是覺得沾了老者一手的油汁,向他表示歉意,想給他擦拭。老者明白了這一點,心裡稍覺歉疚,但更多的是罵自己粗心丟臉。他不耐煩地衝著門口道:“閣下既然敢伸手攬事,就不應該藏頭露尾,做縮頭烏龜。孰是孰非,咱們拳腳上做個了結。”
門外那人一時無言,老者剛要衝出門去,忽聽門外那人慢慢道:“卓大鵬,出身南方火雲山朱雀門,師承孔雀明王葛翔,以大力金剛指成名,有個綽號叫鐵掌黑鷹。……”老者不覺愕然止步,這回輪到他張大嘴巴不能合攏了。
鍾無期聽了門外那人的話,心中豁然開朗。適才老者和飛龍鏢局的人動手時,他看得有些眼熟,但老者刻意掩飾自己本來的武功,所以看起來似是而非,並沒有猜出他的來歷。經門外那人一語點破,瞿然一驚:“原來是他,怪不得……”魏仲明偷偷舒了一口氣,暗叫慚愧:“原來總鏢頭早有安排。只可惜來遲一步,沒能救了梁鏢頭。”
門外那人接著說:“曾以三十六路修羅歸元掌,降服嶺南一百零八洞洞主,並且暗中做了他們的總瓢把子,表面上卻仍是鼎湖山摩雲堡的堡主。一身二任,黑白兩道通行無阻。近年來動作頻頻,四處劫鏢奪商,行事極為隱秘,為人心狠手辣,事罷不留活口,所以作案雖多,卻一向少有人知。誰會想到一位曾經譽滿江湖的老俠客會做出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
四下裡一片死寂,大家似乎能聽得到卓大鵬那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氣氛十分壓抑。
門外那人問道:“卓堡主,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卓大鵬被他道破機密,臉色十分難看,手心裡滲出了汗水,機械地問:“什麼?”聲音乾澀低沉,遠不像剛才那樣意氣風發。門口那人道:“摩雲堡並不缺錢,卓堡主似乎也不是守財奴。以你的身份地位,偷偷摸摸地去做這些下三爛的勾當,甚是令人費解。卓堡主,不知你肯不肯替在下揭開這個謎底呢?”
卓大鵬哈哈大笑,說道:“我卓大鵬自小有一個嗜好,別人不知,尊駕研究在下這麼長時間,難道也沒發現嗎?”門口那人道:“正要請教。”卓大鵬大喝一聲:“專殺藏頭露尾的兔崽子。”聲出人隨,雙臂一張,猶如一隻黑色大鳥,直撲門外。
門外那人笑著道:“這就動手嗎?先把東西還給你。”嗚的一聲輕響,一道暗影迎面襲到。卓大鵬左手一撈,便把那暗器抓在手裡。不料那暗器不大,力量卻大得驚人,碰得他手指生疼,身體竟然被那股力量拽得斜向一邊。砰,喀,一頭將門框撞為兩截,直撞得卓大鵬眼冒金星。低頭看時,攥在手裡的正是自己剛才打出的那節鞭頭。
這一下讓店裡所有的人都聳然動容。適才卓大鵬輕描淡寫就橫掃了飛龍鏢局三個趟子手和三名鏢頭,那份身手不要說侍茗看得目瞪口呆,就連鍾無期這位在江湖中頗有聲望的人物也頗為忌憚。堂堂歸雲莊大管家面對卓大鵬形同叫陣的詢問,不得不避其鋒芒,雖說是出於公子安全的考慮,但強盜當面劫掠,自己臨陣退縮,終非歸雲莊這等以俠義道自詡的武林世家所當為。沒想到,剛才如此威風的鐵爪黑鷹,現在卻變得猶如一隻病雞。那人先是收去了他的暗器,接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道破了他極力掩蓋的身分,重挫了他的銳氣,然後原物奉還,單憑一枚暗器,就差點要了卓大鵬的性命。
這等身手的確驚人。
卓大鵬連著栽了幾個跟頭,卻連對方長得什麼模樣都沒看到。他怒火中燒,一伸手抓住撞折的門框一拉,喀喇,將半個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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