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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再正常不過了。前不久,消失很久的玉匣天書重現江湖,真假還沒辨清就死了幾十個人,連公子這樣了不起的人物也變得瘋瘋傻傻。世上恐怕只有這個醜行者才以為這不正常吧。
侍茗問道:“你這麼不喜歡武功,幹嗎還要到東禪寺去呢?要出家寺廟有的是啊。”醜行者神色黯然,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並不是為了練武才到東禪寺來的。我是為了……為了一件別的事才來的。”侍茗道:“什麼事啊?”醜行者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說。我……我說了恐怕……你也不會相信。總之……唉,不說也罷。”
侍茗少年好事,見醜行者一臉的沮喪神情,知道他一定有一段傷心經歷。他拉著醜行者在柴堆上坐下來,道:“來,有什麼事慢慢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哩。”醜行者搖搖頭道:“你幫不了我……誰也幫不了我,除非……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沒事了,不提也罷。”他期期艾艾的,越是說不清,侍茗就越加想知道。侍茗拉著醜行者的手懇求道:“現在左右無事,說出來聽聽也無妨,就算我幫不上忙,也能給你出出主意想想辦法,是吧。”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可能是鍾無期在大殿裡點上了蠟燭,昏黃的光從窗戶裡透出來,立刻就被無邊的黑暗所吞沒。西廂房這邊仍是黑魆魆的。
醜行者猶豫了一會兒,向西廂房看了一眼,又抬頭看看天空,站起來對侍茗道:“今天沒時間,我該去聽經了。等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說吧。”沒有聽到醜行者的故事,侍茗頗有些失望,看情形又不好免強,聽他說要去聽經,問道:“去哪兒聽經?”
醜行者用手一指西廂房道:“就在那兒。”侍茗道:“原來是那位師太啊。”醜行者搖了搖頭道:“你是說啞姑?不是啞姑。啞姑是個啞巴,不能說話,所以才叫啞姑啊。她怎麼能講經?”侍茗奇怪道:“那位師太是個……她不能說話?那,屋裡還有誰啊?”他忽然想起了那具白木棺材,不由得機泠泠打個冷戰。
醜行者道:“菩薩啊,當然是聽菩薩講經啊。”侍茗聽他語氣極其自然,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便問道:“可是,菩薩在哪兒呢?”醜行者道:“我也不知道,”說著話用手指指天空,“可能在天上吧。”侍茗大為驚訝,又極為好奇,問道:“你都不知道菩薩在哪兒,怎麼聽她講經?”醜行者煞有介事地說道:“我看不到菩薩,可是能聽見聲音。菩薩應該無處不在吧。只要你一心向善,心裡想著菩薩佛祖,菩薩佛祖自然會知道你,眷顧你,”
侍茗並沒有聽醜行者的道理,心想,如果沒有別人的話,那講經人一定就是那個叫啞姑的老尼姑了。又是一個神秘人物。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偽裝成啞巴,也不知道她用什麼手段,讓醜行者把她當成了菩薩。於是問道:“你拿得準一定是菩薩,不是……那位……那位……”醜行者斬釘截鐵地道:“當然是菩薩啦。屋裡只有啞姑一個人,可是這裡的人都知道啞姑是個啞巴。從我來這裡一直到現在,從沒聽見她說過一個字,怎麼會是她呢?再說那聲音非常好聽,啞姑年紀這麼大,就是會說話,聲音也不能那麼好聽。”
侍茗可不相信真的會有什麼菩薩神鬼,這其中肯定有緣故,只不過醜行者不知道罷了。他剛想要詳細問問醜行者聽經的情景,卻聽醜行者道:“時間到了,我得趕緊去,不然就聽不全了。”說完便轉身向西廂房走去。
侍茗本打算悄悄跟在醜行者後面,看看到底有什麼古怪。可是自覺這樣做有些不大合適,再加上心裡惦記著磨鏡少年的傷勢,就收起這份好奇心,在原地站著發了一會兒呆,回大殿去了。
到了大殿,只見公子已經和衣躺倒,鍾無期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侍茗,似乎有什麼話要問他,但還是忍住了。侍茗來到韋馱像下,知道鍾無期正在那邊盯著自己,不好意思低頭去察看磨鏡少年,就在他身邊仰身躺下,耳中聽到磨鏡少年的呼吸均勻平穩,知道沒有大礙,便放心了。
他又想起了醜行者。這可真是個奇怪的人,一點武功不會,在旅店裡捱了卓大鵬一掌,死了一會兒竟然又活過來,身上一點傷也沒有,還擔著兩捆柴跑了十幾裡的路。這座破廟裡除了那個啞巴老尼姑沒有一個人,他卻要聽菩薩講經。看他那模樣又不是在胡謅,何況旅店的事可是我親眼所見,半點不假。難道這世上真的又什麼神仙魔鬼不成。想到這裡,自然側耳去聽,除了風吹草樹的唰唰聲和偶爾傳來的夜貓子的陰森叫聲之外,四周一片寂靜。西廂房那邊更是聽不到一絲一點的誦經聲。再過一會兒,鍾無期吹滅了蠟燭,躺倒休息了。一陣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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