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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尺的距離。此時後悔不迭已經晚了,只有將他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雙臂支撐得一刻算一刻。
鍾無期也沒料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武功竟然高到這樣的地步。盧有朋身為歸雲莊的唯一傳人,武功高強可想而知,適才在廟裡和磨鏡少年動手更是讓他這個經常跟在身邊的人都感到大開眼界。現在盧有朋一招之間便被女子制住,性命完全落入對方手掌,這女子的武功竟然比磨鏡少年還要高出幾倍,真是令人無法相信。只不過一愣神的工夫,盧有朋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鍾無期深吸一口氣,將右手判官筆交於左手,凝力於掌,從側面拍向紅衣女子的肩頭。這一掌勁力十足,但出手無聲無息正是鍾無期的成名絕技之一——綿掌。砰的一聲,這一掌正擊在紅衣女子的肩頭,將紅衣女子打得直飛到空中。
這一下更是大出鍾無期的所料,剛才看到紅衣女子那等聲勢,他根本沒有希望這一掌能夠打中對方,只希望她不得不自救,躲閃,公子可以趁機脫身。沒想到這一掌不禁實實在在打中了紅衣女子,而且還將她打飛了!只是他感覺這一掌似乎不是打在血肉之軀上,而是如中敗革,尤其奇怪的是紅衣女子的身體非常之輕,雖然被他一掌震飛,但也正因為如此似乎並沒有受多少力。
盧有朋陡覺掌上壓力一輕,顧不上別的,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一旁大口的喘氣。堂堂歸雲莊嫡系傳人使出這種狼狽的招式,不論輸贏傳到江湖都成為極大笑柄,不過此時盧有朋在重壓之下已經頭昏腦脹,如何還會想到這些,一見有了生機,立刻施為,卻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紅衣女子卻不給他片刻的喘息時間,身如落葉隨風,向後疾飛,眼見就要撞上一顆枯死的松樹,卻見他長袖一擺,纏住樹幹,繞著松樹輕輕巧巧地轉了個圈,又向二人這邊飛來。
鍾無期抬手就是三顆鐵菩提,分打紅衣女子的脖頸和雙腿。紅衣女子在空中一個旋轉,便讓過了下面的兩個鐵菩提,上面那顆被她的長袖一捲,也不知了去向。接著她並沒有停止旋轉,反而像一個陀螺似的旋轉得越來越疾,地上好像起了一股旋風,荒草刷刷的左右搖擺,人還沒到跟前,兩個人便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氣直逼過來。此時已無後路可退,兩人各持兵器,雙雙攻了上去,和紅衣女子纏鬥在一起。
鍾無期和盧有朋雖沒有合練過什麼武功,但兩人長期生活在一起,彼此的武功、性格都比較熟悉,因而配合起來仍能做到取長補短,進退之間可以互相照應。鍾無期雙筆翻飛,剛猛絕倫,內力逼到筆尖,嗤嗤有聲,無形的勁氣將紅衣女子的衣袖都逼得向後飄了起來;盧有朋長劍霍霍,輕靈飄忽,猶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兩個人一剛一柔,一快一慢,各展自己生平絕學,配合上雖不能說天衣無縫,也可以算是嚴絲合縫,威力大增。但是兩個人卻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氣餒。因為兩個人用盡平生之力,卻連紅衣女子的衣梢也沒碰到一下。再看紅衣女子衣袂飄飄,長袖招搖,猶如月裡嫦娥翩翩起舞,儀態優美飄逸,迥非二人全力以赴,以性命相撲的兇惡之相。這哪裡是在與自己拼鬥,分明是在自娛自樂,視兩人狂風驟雨般的進攻如無物,不由得銳氣全消,哪裡還有勇力可言?
三十招過後,因為紅衣女子只是婀娜起舞,並沒有展開反擊,兩個人招數上尚未見輸,可是漸漸抵擋不了那股寒氣,內力竟然消耗的飛快,好像是被那股寒氣給吸走了一樣,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感覺有些吃力,動作也變得遲頓起來。再鬥二三十招,盧有朋額頭已經見汗,鍾無期的呼吸也粗重可聞。而紅衣女子依然輕鬆自如,好整以暇,好像是一個人在臨風起舞,悠悠然竟又唱起歌來。只聽她用極細的嗓音嚶嚶唱道:
“耿耿疏星幾點明,
銀河時有片雲行。
憑欄坐聽譙樓鼓,
數到連敲第五聲。”
四句詩唱完,紅衣女子忽然顯得神情黯然,泫然欲泣,一副痛不欲生樣子,彷彿所唱的歌詞正是自己的傷心經歷,歌聲越來越慢,動作也隨之變得遲緩了許多。
鍾無期看出便宜,一聲長嘯,飛身而起,直衝入紅衣女子雙袖舞動的圈內,近身搏鬥,判官筆更顯威力無比,招招點向對方下半身要害。盧有朋和鍾無期心意相通,幾乎是和鍾無期同時搶入圈內,長劍如虹,駢指如戟,招招不離對方上半身要穴。這時兩個人也不再顧忌什麼男女之別,放開手腳,施展全力,哪裡有空隙便攻向哪裡,什麼地方致命就專打什麼地方。
紅衣女子在鍾無期和盧有朋一陣拼命三郎般的貼身急攻之下,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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