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一時有些呆住。
最初加入武道社的時候,誰不想風風光光,在全校同學面前光芒萬丈,接受他們的崇拜與喜歡?誰不想戰勝一位位強敵,為武道社為自己掙得一份榮譽?
大一的時候,自己只能在旁邊打雜,豔羨著師兄師姐們享受的吶喊。
大二的時候,自己終於成為主力,代表松大武道社打了兩場淘汰賽,三場小組賽,聽到了“陳長華!陳長華!”的加油聲,那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榮耀時刻,但是,一年又一年的失敗消耗空了同學們的熱情,武道社變得不再那麼受歡迎,自己也失去了戰勝強敵的信心,開始墮落,只想維持住地位。
大三的時候,第二場淘汰賽就輸了,觀眾席稀稀拉拉,再無能壓倒對方的加油聲,再沒能聽見對“陳長華”的吶喊。
今時今日,當自己即將告別松大的時候,這樣的場面又一次出現了,彷彿昨日重來,只是喊的名字已經變成了“林缺”。
“林缺!”他忽地開口喊住了走到門邊的林缺。
林缺停下腳步,淡然回頭,望了過來,樓成等人的心臟頓時提起,生怕又鬧什麼矛盾。
陳長華站起身,走到林缺旁邊,伸出右手,遞了過去,吸了口氣道:
“加油!”
林缺愣了愣,樓成等人也愣了愣。
幾秒之後,林缺神情不見變化,但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以擊掌般的方式握了握陳長華的手。
緊緊握了握。
轉過身,武道社幾人走出了更衣室,外面是豁然開朗的巨大場館,是震耳欲聾的吶喊,是黑壓壓佈滿左右的人頭,是登上擂臺的一階階石梯。
這是光輝之路,這是榮耀之路!
第二十九章 暴雪二十四擊
“松大!”
吶喊彷彿一陣波浪,呼嘯而來,幾乎要掀翻武道場館的屋頂,走在最後面的樓成依稀看到陳長華、李懋和郭青等人的身形出現了停頓,就連向來少言寡語冷淡平靜的林缺亦緩了緩腳步。
此情此景,怎不讓人熱血沸騰?
裁判已經站在了擂臺中央,是位四十多歲的寬臉男子,按照“武道聯盟”的規定,正規比賽裡,裁判和監督至少要比選手高兩品,以最大程度阻止意外身亡和重傷,不過,上三品的外罡境高手對決時,裁判和監督的作用被削弱到了近乎沒有,也就不存在品階的要求,好在這個境界的強者都是打敗容易重創難,誰沒點壓箱底的手段。
這位職業七品的先生看了看入席坐好的松大武道社與關南學院武道社,提了口氣,字正腔圓地喊道:
“松城大學武道社與關南學院武道社第一場比賽。”
“林缺對古嶽!”
他沒有梁一凡那種本事,只能靠擴音器讓聲音響遍全場,壓過一浪接一浪的吶喊。
哄的一聲,場館之內如有音爆,氣氛一下被推到了最高。
一開始就是主將的對決嗎?
古嶽抖了抖身體,將披在外面的衣服甩落,穿著天青色武道服立起,邁開長腿,來到了自己面前的擂臺石階。
“古嶽加油!”隨行而來的關南學院助威團高聲呼喊。
而他們的聲音瞬間就被壓下,武道場館每個地方都彷彿被烈火點燃:
“林缺加油!”
“林缺加油!”
古嶽登上了擂臺,看見對面走來一道白底黑邊的身影,林缺摸了摸胸口“一覽眾山小”的校徽圖案,神情略有波動,旋即平復,冷淡拱了拱手。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白痴,竟然選擇松大,難道你不知道這裡的武道社已經是垃圾場的代名詞了嗎?如果你當初來我們關南,今年就有希望衝擊全國決賽了!”按照慣例,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前將有三分鐘的對話時間,可以是寒暄敘舊,也可以是言語刺人,心靈之戰,古嶽沒有浪費。
當然,也就第一場開始前有這規矩,第二場和第三場都不給回覆體力的時間。
林缺面無表情看著他,不發一言。
“怎麼不說話,怕一開口就暴露內心的憤怒或者後悔?”古嶽用垃圾話一句一句地刺著林缺,希望在正式開打前剝掉對方那層讓人討厭的“冷靜面具”。
……
三分鐘眼看就要過去,林缺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變化,這讓古嶽生出了幾分挫敗之情,脫口而出:“你難道有自閉症?或者天生聾啞?”
他本來沒期待回答,可林缺突然開口了,語氣冷淡,不見半點波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