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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即使有人有懷疑,還是要以防萬一。這個計劃如果換個國家,不會那麼成功。”
“那麼。。。那麼。。。就這麼算啦?”我還是沒有從震驚中恢復。
“你看這裡,”他指著身後燃燒的靖國神社,“這是一顆無聲的核彈,在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和日本人心中爆炸!”
“你再看這裡,”他指著天安門廣場上的人群,“這也是一顆無聲的核彈,在我的同胞們心中爆炸!”
我努力思前想後,漸漸露出會心笑容。
“好一個驚天的騙局!好一個無聲的核彈!”
“我們的時間不多,是時候揭開謎底了,我也該謝幕了。。。”
“你想。。。不!你不要死!現在你也不用死。。。”
江偉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我什麼都計劃好了。可我沒想到我母親。。。”
我急得口不擇言:“現在周圍十公里只有我們倆,這是你的機會。。。你要求中國人為了祖國行動起來,可你呢?不錯,一死了之,你青史留名。可你看看天安門廣場上你的同胞,他們在思索在行動,你卻要逃避!你母親犧牲了,可你的祖國母親還需要你。。。”
江偉深深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門樓上部建築開始倒塌。可下半部分仍然完整。
江偉轉過身去,嘆口氣,“你讓我把我的使命完成吧。。。炸了這最後的堡壘,再來向世界宣佈核危機的解除。”
他讓我撤到二百米外的停車場。
我架好攝像機,開始進行最後的直播。
長焦鏡頭中,我發現江偉已將身上臃腫的防彈衣褲脫下。他身著黑衣,修長挺拔的身軀在烈火的映襯下,搖曳縹緲彷彿天神,浴火的復仇之神!
由於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我分明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注視著我。
他向我一揮手,回身上車。
20:39時。江偉駕車衝開門樓前墜落燃燒的瓦礫,消失在門洞裡。
我已無淚。
我知道這也許就是永別,他也許不會再出來,可我無法阻攔他。
他的死能讓一個古老民族浴火重生嗎?我不知道。
已經快三分鐘了,江偉還是沒有出現。
空中巨大的呼嘯聲突如其來,我毫無防備。腦中剛反應過來是戰機低空突襲,一串火球從神社門樓中升起。
衝擊波把我高高拋起。。。
失去知覺前的一剎那,我像看無聲電影一般,看著巨大的火球,由太陽般的白色,變成血紅,最後變成一團黑色的火焰。。。
相傳古時候有一隻神鳥。
在她生命枯竭的時候,身上的羽毛會變成火焰。
黑色的火焰。
而她,將會在黑色的火焰中得到重生。
鳳凰的涅盤。
七天後,2005年4月5日。清明節。
按民俗,是江偉的“頭七”。
我溜出醫院。走在黎明前的北京街頭。
我是第二天才醒過來。日本方面對我進行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盤問,雖然他們挺客氣地稱之為了解事件細節。
他們曾制定了幾十個行動方案,但都不能萬無一失而放棄了。最後時刻才下決心放手一博,出動了兩架“雷電”,發射了四枚鋁熱劑高爆燃燒彈。
我告訴他們根本沒有核彈。他們沒有我想象中的吃驚,神社廢墟已經被搜尋了很多遍了。但是他們的臉上分明寫著失敗和沮喪。
我沒有問他們江偉的下落。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臉上的悲傷。
我要求回國。中國大使館這次強硬得出乎我的意料,幾乎是把我搶了出來。
電視、報紙都在繼續報道這個事件。靖國神社已不復存在。廢墟的清理仍在繼續。由於鋁熱彈的威力,磚石成為粉末,運鈔車也熔成一塊塊廢鐵。日本宣佈,恐怖分子已被燒死,並公佈了防彈衣碎片的照片。同時還吹噓,日本成功地解決了恐怖威脅,現場未發現核彈和核汙染。
清明節。我走在黎明前的北京街頭。
我胸中的酸楚不斷瀰漫。
我想念我們的國旗,我想念我們的人民英雄紀念碑。
我來到天安門廣場。
這裡,我們共和國的心臟,已經是白色鮮花的海洋。白色鮮花中,肅立著幾萬中國人。
他們有的已經守候了一夜,有的從天南海北趕來;他們有的臂纏黑紗,有的胸佩白花。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