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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器上各大媒體都以最快的速度播報著日本突擊行動失敗的訊息。
聯合國秘書長髮表談話,呼籲江偉放棄行動,透過和平的對話和外交手段來達到目的。最後,他敦促日本:“1948年,國際法庭由十四國法官宣判‘南京大屠殺’確實存在,並強烈譴責日本陸軍的野蠻行為是無可原諒的;1952年盟國與日本締結和約,《和約》第十一條明確規定:‘日本接受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之判決,並將執行該法庭對日本國民之處刑。’日本政府簽署了這一和約,表明其承認國際法庭審判的正當性和合法性,並接受判決。歷史是不能忘記的,更不容抹煞篡改。希望日本政府拿出對歷史負責任的態度,解決這一危機。”
19:27時。江偉出來了。他開著車門,站在門後。頭盔上的彈痕、腿上滲血的繃帶都令人心驚。他不敢離車太遠。
“我宣佈,由於日本政府試圖以武力奪取核彈,以及考慮到我的傷勢,我已經將起爆時間提前到東京時間21時整。所有軍隊、警察必須立即撤退。我們的直播也將告一段落,因為兩位記者也要撤到安全地帶才能繼續工作。”
沒有人感到驚訝。
蘿絲走到江偉面前,握住他的手。“無論您的行動是否正確,您都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無論您的觀點是否正確,您的聲音不會被世界遺忘。”蘿絲有點動情。
江偉改用英語:“離別總是憂傷的,謝謝你和你的評語。再見了。”
江偉轉向我,等著我和他告別。我對他笑笑,轉身看著我的同事們,“能和你們一起工作是我的榮幸。你們可以坐CNN的車離開,我要留下完成我的工作。”
車消失在神社門樓外。我送走了他們。雖然我的幾個年輕同事也鬧著要留下,蘿絲也一再勸我離開。
雪亮的攝像照明燈只能照亮這諾大庭院的一角,光圈的中心是一輛運鈔車,和一個受傷的人。我覺得有點冷。
我走近江偉,我決定留下後他還沒說過話。
“我留下你好像並不驚訝。”
“嘿嘿,我說過你是個傻瓜。”
我也笑了。
不知怎麼我突發雅興,四句詩脫口而出:“慷慨同仇日,談笑破虜時;攜手同赴義,殺賊恨太遲。”
“好詩!好兄弟!”江偉攬住我的臂膀。我不再覺得冷了,熱血重新奔流。
20時整。周圍已聽不到人聲。從NHK的畫面看,他們的轉播車也隨著最後一隊軍車撤出了。方圓十公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至少表面如此。
“我們得快!他們已經沒什麼好顧忌的了。開啟你的攝像機,開車跟著我!”
我們逐個拜訪三殿一館。每到一處,江偉拉開車門手持一個自制的火焰噴射器,裡裡外外狂噴。
他左腿的繃帶不停地滲血。我見他行動越來越吃力,想上去幫他。他拒絕了,“你繼續轉播,這是我的工作。”
靖國神社燃起了沖天大火。一切的罪惡,一切的醜陋,都在熊熊烈焰中呻吟,扭曲,倒塌。門樓點燃前,我們退出了這邪惡的中心。
門樓下半部分是堅固的磚石結構,只有上半部分的木結構在燃燒。我們停在門樓前。靜靜的看著江偉的傑作,靜靜的等待最後的時刻。
NHK的畫面上,日本首相在說著什麼。我倆都不懂日文,從畫面下的英文字幕才知道,他願意就六十年前日本的戰爭行為表示歉意,希望江偉不要引爆核彈造成生態災難。那傢伙邊說邊鞠躬。
“不見棺材不掉淚!可這樣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江偉冷笑,對著鏡頭說。
“日本,我對你們已經無話可說。只想請你們記住一段話。這是東西德統一時,德國總理科爾在國會的宣言:‘德國人承認歷史是整體的,我們並未忘卻歷史中黑暗的部分。在本世紀,德國人犯了什麼罪,給人類和各民族帶來了什麼痛苦,我們決不能忘記。不負起這個歷史重擔,我們便沒有資格享受自由!’”
這時,CCTV的畫面上,華燈初上的天安門廣場已聚集了四、五萬人。沒有喧譁,他們只是靜靜地站在北京凜冽的寒風中。胸前插著白花,手中捧著一支小小的蠟燭。四、五萬個小小的火苗,就像四、五萬顆勃勃跳動的心。這些火熱的心所圍繞的,是我們的——人民英雄紀念碑!
我關上攝像機,痴痴的看著,感受著千里之外的祖國傳來的心跳。
嘆了一口氣,我輕輕地說:“快結束了。”江偉不說話。他脫下已變形礙事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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