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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瓊華帶入深淵。或許錯的並非雙劍,而是……人心。
心魔深種、入邪之兆……
是何種情緒、何種悲絕才能將玄霄逼到如此地步。瓊華數百年的門規、太清師兄的教導、還是他本身的執念不放的個性、還是……當年之事實在太過悲憤。
夙汐,你能否告知為師,如今該如何做,如何制止即將發生的悲劇。你當年對為師說,‘如此急進的飛昇之法並非正道’,便是警示嗎?情之一物,擾亂世間,蠱惑人心,非是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凡人怎樣才能達到如此高度,無論是百年難遇的修仙奇才,還是舉世難尋的凝魄之體。總歸只是一介凡人。非天地、非聖人!
玄霄是斷然不會放棄飛昇,他是如此固執好勝之人,無論結果如何,他就都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青陽也知道世間已經無人能勸動他,如今夙汐已身死,對於玄霄而言,唯一的牽絆已經消失,餘下的盡是絕望,如今除卻飛昇之外,其餘一切皆與他再無關聯。
……情之一物,非親身經歷不能明白。青陽又怎能真正瞭解玄霄的心境,九華瑤池、黃泉岸邊……
消失了,多年來唯一的牽念永遠的消失了。
若是19年前,說不定真是飛昇的裨益,但如今只剩下空洞……死一般的空洞,心中悲涼可以補救,但是若是心空了,還能剩下什麼?
誰能明白19年的冀盼全是空想,皆是虛妄,一切怨念都是雲煙。
魂飛魄散……
連魂魄都無處尋嗎?
……
“等等!!你是說……夙汐是玄霄的心上人。”雲錦一臉詫異的盯著桌子對面正一口酒一口菜狂吃的夙莘。
夙莘多年以來都有一個習慣,便是大喜大悲就開始狂吃,用來鎮定自己的情緒。吃到差不多的便慢慢的將當年的她知道的往事一一說出,讓雲錦張口結舌,時不時的打斷。自己長得像夙汐也就算了,因為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並不足為奇。
……雖然這穿越情節狗血了點,但是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是夙汐是玄霄的心上人,這是什麼情況?是夙莘瞎說八道,還是自己腦子不好使,記錯了。
看著夙莘打著嗝點頭,再繼續奮戰的模樣,雲錦的大腦實在轉不過來。乖乖,這個仙劍世界和自己認識有差異?暗自嘀咕,“不可能啊,就算當年玄霄有喜歡的人,也應該是夙玉才對。”怎麼可能是夙汐呢?感覺像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人。除了玄霄夢境裡的一瞬間,若不是自己看了很多次影片,根本就不會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咳咳!!怎麼可能,玄霄師兄怎麼可能喜歡夙玉,這太離譜了。就算……夙玉當年喜歡玄霄師兄,但玄霄師兄是絕對不會喜歡她的……哎喲,我說不清,就是不可能。”夙莘豪放的咬了一口東坡肉,抱著一罈酒就開始喝,聽到雲錦的話強嗆一下又繼續豪飲。這種‘狂放’的模樣不知是和誰學的?依照瓊華門規甚嚴,絕不能是在瓊華得來的習性,在瓊華也不可能如此。看來這些年在山下的生活應該是如魚得水了,這番逍遙自在似乎才適合她。瓊華的規矩禮教只是將人束縛住了,掩藏自身的本性。修仙之人奉行的薄情寡性,始終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好了,喝酒傷身,不能再喝了。”雲錦皺眉壓下她的第三壇酒,嚴肅的說道。酒適量即刻,酗酒傷身,明日醒來恐怕是頭暈目眩,嘔吐不止,難受的只會自己。
冷毅只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未曾插手。雲錦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自己的情緒,也許是他只是太過清楚夙莘的個性,所以知道勸阻無用。不如隨著她的性情來,才是真正的活出來自己。
“可是我喜歡喝。”夙莘的不滿的皺眉說著,卻在狂飲了兩口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放下酒罈,癟癟嘴。“嗯……好吧,我不喝了,我聽夙汐師姐的。”
當年下山之時,便告訴過自己,如果今生還有機會見到夙汐師姐,一定要聽她的話。不會再任性,不會再惹麻煩。玄震師兄死了,就那樣死在冷冰冰的幻冥界裡,溫文儒雅,芝蘭玉樹的大師兄就那樣消失在茫茫蒼穹之中,再也不見蹤影。後來連和自己打打鬧鬧的天青師兄也也離開了,帶著夙玉一句話都不說的逃出瓊華。玄霄師兄陽炎反噬,被長老們騙到禁地,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夙汐師姐更是不知道下落,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看,大家都絕口不提。
當年其他師兄弟總喜歡拿當時夙汐師姐和天青師兄救妖界餘孽的事來說,叛徒叛徒的不離嘴邊。自己也實在氣不過便起了爭執,甚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