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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兒家正在家中餵豬,一轉身看到風寶進了院門忙放下手中的盆子在大巾上擦擦手,笑嘻嘻地招呼道:“哪陣風把你這大主任吹來了,屋裡坐”。
風寶冷冷地說:“不了,有點事,說完就走”。
“啥事”
“你去告訴玉兒婆家的人,這門親事散了”
狗兒家吃驚地問:“為啥?這日子都定下來了咋又要散了”
“為啥?你也不想想,他家是地主,咱家是貧家,兩家是敵對關係,怎麼能結成親戚呢?這不是把玉兒往火坑裡推嗎?”
聽了這話狗兒家心裡有了數,這不是二孃的主意。她放下心來。對這個比自己小十來歲且能上天的弟妹,狗兒家雖有耳聞到底還沒有親自過招,她看不上風寶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性格,心說能的你,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還來教訓俺。想到這裡她微微一笑,拍一下巴掌說:“還是弟妹覺悟高,看的遠,俺咋沒想到,還以為自己做了一件積德的好事呢,行!俺明天就到俺姨家去說”。
風寶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三言二語就說通了狗兒家,心裡挺美的,覺得自己作對了,兩人說了會閒話她就告辭了,狗兒家把她送到大門口,看著她走進了後院,狗兒家進了來貴家住的前院。
第十二章(4)
(4)
來貴家正在土炕上給玉兒做棉襖,狗兒家進了屋,人還沒到跟前就親親熱熱地叫了聲:“二孃”。
來貴家抬起頭來說:“狗兒家來了,自己坐椅子上吧,我不下炕了”
狗兒家顧意問:“二孃你忙的啥哪?”
“給玉兒續個新棉襖。這日子訂的緊,又快過秋了,這嫁妝得緊著趕”。
狗兒家故作驚訝地問:“玉兒的親事不是要散嗎?還趕啥啊”
來貴家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望著狗兒家的不解地問:“誰說要散了,日子不都定好了嗎?你把二孃當成啥人了?”
狗兒家走到炕前瞪大眼睛說:“二孃你不知道嗎?剛才風寶到俺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訓了俺一頓,說是俺把玉兒往火炕裡推!說要散”
來貴家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就沒她不管的事,我還沒死,啥時輪的上她當家”
“好啊狗兒家你個狗特務,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風寶衝進屋橫眉立目地指著狗兒家的臉說。
狗兒家則象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怯怯地說:“俺以為想散親戚是二孃的主意那,所以……”
“所以啥你這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狗特務!”風寶越法狂傲地指著狗兒家的鼻子說。
來貴家看不下去了,說:“風寶你這是幹啥?她是你嫂子,咋這麼沒大沒小的,我還沒死,玉兒的事輪不上你操心!”
“娘你咋就不明白哪?我和你兒子都是黨員幹部,怎麼能和一個地主做親戚那”
“少跟俺講那大道理,玉兒婆家的事俺知道,他家沒剝削過人,沒作過壞事,都是因為玉兒他公公不開竅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只一個心眼,買地,買了個地主”
“不管咋說他家都是地主,是地主就是咱貧下中家的敵人,同敵人成了親戚,領導會咋看咱們,咱村裡的人會咋看咱們,你兒子當的可是共產黨的書記,你讓他咋去說別人?”
“我還就不信這個斜了,共產黨的幹部我見的多了,還真沒見過象你這樣覺悟高的人那?”
“老頑固,你兒子早晚得毀在你手裡”風寶一甩手氣哼哼地走了。
狗兒家故意說:“二孃,要不俺去跟俺姨說這婚事散了!”
被狗兒這麼一激來貴家更上勁:“散啥?聽拉拉咕叫還不種莊稼了”
香兒成親後來貴家和虎兒商量著分家,起初虎兒不願意,覺得小兄弟還沒成家,就分家叫人家笑話,可一尋思娘說的也對,婆媳本是兩性人,與其在一起老打仗,不如分開都清靜,住的這麼近,分家也只不過是不在一個鍋裡吃飯,啥也誤不了,入了互助組,莊稼也不愁種,分開就分開吧!
就這樣來貴家和兒子分了家。
第十三章(1)
第十三章
(1)
一天又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過的平靜而祥和。入了互助組,莊稼地裡的活大部分都讓年輕人幹了,自己在家給他們看看孩子,做做針線活。
訝訝學語的孩子甜甜地喝聲奶奶,親親孩子稚嫩的小臉,來貴家心裡象喝了蜜,她多想抱上自己的孫子,可幹啥啥行的兒媳婦就是沒生下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