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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玉珠本要說是礙於他的情面,加上太上皇健在,還有當初十五阿哥的保證。
可是這些話怎能對隆貝勒說呢?
隆貝勒卻在等著他的回答。
玉珠大聲道:“那是看在我的份上。”
隆貝勒道:“王爺這話可沒什麼不對,但另一個原因是,太上皇春秋鼎盛,他要報仇,須在太上皇殯天之後。”
“誰說的?”
隆貝勒也豁出去了,道:“王爺,誰也不能否認,太上皇寵和����匣試諞惶歟�屠ぞ鴕倭⒉灰 !�
“………”玉珠默然,事實上是如此。
隆貝勒道:“王爺,李夢帆恨和����指宜擋桓煤蓿��瞳|的靠山是太上皇,誰又敢說李夢帆不恨太上皇?”
玉珠陡然一震,虎目中似要進出火星來。
但是,他不能否認這一點。
“王爺,不共戴天之仇,足以使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李夢帆藝高膽大,聰明過人,但他還不是聖人吧?”
王珠冷冷地盯著隆貝勒。
隆貝勒也知道他的話,已使玉珠有點動搖了。
“王爺,試問普天之下,還有哪一位玉匠能雕出這種出浴雕像,又有誰敢雕這種揭人隱私的雕像?”
玉珠大聲道:“老玉匠邊塞也恨和����蘚瞳|也會連帶恨太上皇,誰又敢說他沒有這份功力?”
“啟稟王爺,我為了此事曾調查過,老玉匠邊塞已子數年前為和��窨趟屯躋�納�綻裎鎦�螅�瘓鎂退懶恕!�
“啊……”玉珠倏然愕住了。
隆貝勒胸有成竹地道:“王爺,白繼武家中遭變,李夢帆冒充醫白姑娘的大夫,也就是‘回春手’的高足住在白家,據猜測,為白家擋住大敵而解圍的就是李夢帆。”
玉珠沒說話。
隆貝勒又道:“以‘萬里獨行客,司徒哲的俠行,絕不會造此謠言,可見他曾目睹此一雕像而不恥他的為人。須知愛新覺羅氏入關後一統天下,固然仍不乏暗中策反之輩,但庶黎渴求昇平,而近百年來風凋雨順,天下太乎,人心向背,又有明顯的改變,所以司徒哲以武林人物身份檢舉這件醜化太上皇的陰謀,實在不足為奇。”
玉珠冷冷地道:“你是說確有雕像這件東西?”
“王爺是不信司徒哲的血書了?”
玉珠道:“誰都能蘸血寫一封血書,這有什麼稀奇?”
隆貝勒喟然長嘆,且目蘊淚光道:“太上皇受此侮辱,而且事實俱在,居然還有人不信,王爺……這怎麼能不使我悲呢!”隆貝勒的表情也確有感人的一面。
第 五 章
玉珠負手踱著,他和李夢帆談不上什麼深厚交情,可以說認識不多。但由於他的所作所為,已豎立了崇高的人格典範。
隆貝勒要玉珠相信這件事,他怎麼能信,也怎麼可能信?
可是玉珠也不是個沒頭腦的人,道:“隆貝勒,據本爵所知,你在宗人府掛名吃俸祿,卻是逍遙自在,吃喝玩樂。了不起的工作,不過是為皇上弄弄馬,陪皇上打打獵而已,你怎麼忽然間關心起社稷及太上皇來了?”
“這——,隆貝勒道:“珠王爺,您這話未免太過份了,好歹我也是覺羅氏的後代,人不親土親,要說玩樂,哪個皇親會免俗?一個人只要大節不失,小節可以不拘。”
玉珠知道這人很會耍嘴皮子,但這件事又死無對證,除非能找到李夢帆或是那尊雕像才能弄個清楚。
玉珠道:“就算你認為有此可能,事情還沒弄明白,可以隨便抄家以及扣押輔國公嗎?”
“王爺,這件事只怕是太上皇的授意。”
玉珠一怔,道:“什麼?太上皇已知道這件事?”
“若非太上皇震怒,就連白家也不能隨便由刑部一紙命令抄家的。”
玉珠愣住了。
在皇上面前,他的話甚有份量,可是太上皇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剛愎自用,很少人能影響他,連皇上都不能。
而能影響太上皇的人,可能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和���
這麼一想,玉珠的虎目中又射出稜芒。
可是玉珠冷笑道:“隆貝勒,你和容格格的事兒怎麼樣了?”
“這……難……難……”隆貝勒雖聰明,反應畢竟沒這麼快。
玉珠道:“怎麼?非她不可嗎?”
“王爺,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似乎是很多人常犯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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