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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帆臨走揚起手要呼喚,終於打消了這意念。
司徒哲此刻的體力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因為剛被廢了武功的人,就像受了最嚴重的內傷一樣,連走路都走不快。
他出了那蒙面人的住所,就轉入小街,故意左轉右拐,怕白綾跟蹤。
走出了一身虛汗,真是冤家路窄,迎面來了一個八字眉、蒜頭鼻、雞皮鶴髮的老女人。
她正是高玉蘭。
“完了……”司徒哲暗暗一嘆,恐怕是剛出虎口,又要進狼窩了,司徒哲要改道而行也來不及了,只好低頭疾走。
想想硬闖中堂府的豪情,如今在這女人的面前卻要低頭而行,哪還有丈夫氣概?
但是,這大丈夫氣概硬是挺不起來了。
當他與高玉蘭交臂而過後,高玉蘭“噫”了一聲停下來,司徒哲則心頭狂跳。
他並不太怕死,受辱比死還可怕。
“站住!”高玉蘭喊了一聲,司徒哲裝沒聽到。
“你是聾子嗎?給我站住!”
司徒哲幾乎想哭,突感後衣領一緊,被人揪住。
就像一個小賊被當街揪住一柞。高玉蘭一看,認出了他,大聲道:“好小子,我終於找到了你……”
原來太妃答應她,殺了和��桶閹就秸芙桓���哂窶嘉侍���就秸蓯鞘裁囪�櫻刻��盜耍�宜狄遜狹慫�奈涔Α�
本來在路上遇見,高玉蘭應認不出來,但被廢了武功的年輕人。,高玉蘭一眼就看出門道來了?
“你是司徒哲?”
司徒哲實在已無勇氣否認了,他已夠窩囊的了,於是冷冷地道:“不錯,我就是,這位大娘是——”
“你叫我什麼?”
“大……大娘……”
“小崽子,我高玉蘭不承認老也不成,可是我還沒出閣,你怎麼可以叫我大娘?”
司徒哲道:“那我稱你高大姐成嗎?”
“嘿!你這小子是越說越不像話下!我高玉蘭和你師父同輩,要不是這些年沒找到他,說不定我們已經結為夫妻了,你敢沒大沒小!”
司徒哲暗暗一嘆道:“那我叫你—聲高姑娘吧!”
“這才像話!”
“高姑娘你——”
“小子,跟我走吧?”
“跟你到哪兒去?”
“帶我去找你那老鬼師父。”
“高姑娘,實不相瞞,我已被那蒙面人廢了武功,體力不繼,實在辦不到。”
“我可以恢復你的武功。”
“高姑娘,關於恢復武功的事,不敢勞您的駕,我有朋友在北京會幫助我,待我武功恢復了後一定帶高姑娘去。”
“你要是溜了呢?”
司徒哲道:“不會的,高姑娘去找家師,這是好事,我為什麼要溜呢?”
“小子,這可由不得你,走吧!”高玉蘭仍然緊緊揪著他的衣領向前行,司徒哲痛苦得幾乎掉下渭來。
曾幾何時?他還是意氣風發,豪情萬丈。
他長了這麼大,怕過誰來?
可是一念之差,大出風頭被擒,落得這種下場,本來他抱怨李夢帆,前後想想,咎不在人,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是自己的錯。
司徒哲叫道: “士可殺不可辱,高玉蘭,你……你太欺人了!”
高玉蘭道:“小子,姑奶奶就是這種作風,你認了吧……”
到了高玉蘭的住處,竟是一家賣豆汁的小鋪子,高玉蘭就住在後面。
別看她是個渾人,也知道蒙面男女在利用她,太妃也在利用她,事成後可能殺她滅口,所以行動及住處非常秘密。
這豆汁鋪子主人,就是昔年在她家做小廝的張恩。
張恩不忘舊,把後面的閒居讓了出來。
張恩要是知道危險性,他就會多加考慮了。
這後面距前堂很遠,有個小院,三間廂房讓高玉蘭住用,高玉蘭推開門,正要點燈,後面一道勁風襲到。
司徒哲已失去武功,而且在她前面。
這偷襲的人,當然不是司徒哲了。
高玉蘭畢竟是老經驗了,向左邊一閃,劃了個半弧,等於繞了回來,差點扣住施襲人的脈門。
高玉蘭喝道:“什麼人敢向姑奶奶亮爪子?”
高玉蘭已燃起了火摺子,一照之下,施襲之人失聲道: “罪過!罪過!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高前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