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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到三丈之外去了。
似乎齊、江二人也知道百招內未必能得手。
李夢帆也以為,一百五十招傷其一人也沒有把握了。
以二對一,老臉皮已經夠厚夠韌的了,如果二對一仍不能勝又怎麼說?這念頭無形中振奮了他們的鬥志。
就在這時候,危機一寸一寸地接近了。
就在江帆沉喝聲中,二人只攻不守之下,進入了決定性的一刻,一條人影如鬼魅幽靈自屋中射出,頭面上有黑絨線“把頭擄(天不冷可折起戴在頭上,冷時擄下到脖子處,只露出雙目),這種帽子北方才有,是防凍壞耳朵用的。在猝不及防,出手如電之下,一劍刺中了李夢帆的左肋。
這人來得太快,也太意外了,任何人都會相信,以齊、江二人聯於對付李夢帆,就不該再有花招,也不必再有花招。
可是剛才江帆大喝一聲二人只攻不守,即為暗號。
總之,他們絕對不能空手而回。
在對付李夢帆來說,不空手而回,就必須不擇手段。
李夢帆知道,這人的身手可能比齊、江還高,卻不以真面目相見硬拼,莫非過去見過?或是熟人?
他感到劍尖已深入他的左肋三寸有餘,急忙“移腑挪髒”,同時施展“大隱身法”,“格崩”一聲,怪客的劍尖斷在他的肋骨縫中。
而齊、江二人的撾和刀,也幾乎同時遞到……
這怪客的一擊成功似在預料中,成功之後就不顧而去,似乎深信齊鳴九和江帆兩大高手對付一個肋骨中斷了一截劍尖的人,絕對十拿九穩。
這想法的確不錯,那截劍尖約三寸,插在左肋縫中,他以“移腑挪髒”之法,將內臟逼到右邊,使內臟不至受傷。
然而,這隻能持續短時間,而且也不宜劇烈活動跳躍。
但是,目前兩大高手在全力搶攻,希望在三兩招內以盡全功,又如何能不劇烈跳躍。
“大隱身法”是他的師門絕世不傳之秘,佛道兩家都有所謂“大隱隱於市”的精神,是集太極及瑜珈合研而成。
太極圖上半陰半陽,而陽中有一小圈為陰,陰中有一小圈為陽,表示世上萬物都因剛柔相濟,陰陽調和才能蔓衍下去。
而“大隱身法”,就是生生不息繁衍不絕之意。
儘管他施出了從未施展之“大隱身法”,受了傷,終是大打折扣,只是在十分危急時,這身法能堪堪自刀芒撾浪中勉強脫出來。
血已溼了他左邊一片衣衫。
劇烈的騰挪,使夾在肋骨縫中的斷劍像刮骨刀似地颳著,他幾乎能聽到“吱吱”聲。
他必須咬牙支撐,卻不敢期望他留下的那張紙箋會被駱、胡,以及哈玉等人及時看到趕來援手。
他只知道,一旦他倒下了,他將是個十惡不赦,欺君罔上,必須誅滅九族的叛逆,李家湮滅蒙羞,永無昭雪之日。
在隆貝勒府臥底的玉姑必然九死一生。
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因他的死亡而遭遇危亡。
江、齊二人心頭驚駭,他們想不到李夢帆在身負重傷之下,居然仍能接下他們兩人十餘招,且身法怪異莫測。
只是,人畢竟是血肉之軀,江帆的眉刀有如雪山陡崩,當頭壓下,齊鳴九的撾有如毒龍出洞般,橫掃斜砸,即使肋骨縫中沒有一截劍尖,這壓力已夠他受的了。
不論是攻守或閃挪,身子總要做相當角度的扭折轉動,那劍尖在骨縫中奇痛鑽心澈骨,即使有“大隱身法”,也沒法靈活運用了。
這是他個人的感覺,但在江、齊兩個人來說,卻是羞怒萬分,人家在敵人身上留了一截劍尖離去,已表示以他們二人之力萬無一失。
但久戰不下,使得他們越打越寒心。
“嗤嗤”兩聲,江帆的眉刀在李夢帆背上劃了兩刀,衣屑紛飛,死亡的陰影在步步向著他逼近了。
但是,“天下第一劍”畢竟不凡,一劍挑開了齊鳴九的袖口,幾乎不可能的事他也做到了。
“李夢帆,跟我們走吧!”江帆道:“你就是有通天本領,也逃不過今夜。”
李夢帆道:“江帆,你的俠名得來不易,你要三思!”
江帆冷笑道:“江某做事,全憑隨心所欲,有利則往,無利而不為,你以為你很神氣,以你我而言,先走的必定是你!”
“唰——”齊鳴九的撾,在李夢帆的大腿上擦過,褲子也裂了一道口子,肌膚也有擦傷。
李夢帆心裡明白,這樣下去必遭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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