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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他一驚,心頭跳動不已。
原來傅硯霜躺在他的炕上,手中還抱著一具玉雕。
傅硯霜之美,早在玉珠心中定了型。
沒任何女人可以取代,沒任何缺點可以破壞她的形象,可以說是個蘭質蕙心的女人。
可是,她卻躺在玉珠的床上,而且一身酒氣。
更使他驚駭,且悲哀的是,她的臥姿很不雅。
但是,也正因為不雅,在這深夜,夜闌人靜的深宅大院之內,夙願得償,他可以——
“小福說的不錯,李夢帆任何條件都不如我,我為什麼不能得到霜姐……”玉珠心中暗暗在嘀咕著。
現在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喝了過量的酒,醉倒在他的臥室之內,這代表什麼?一目瞭然,一想便通。
他望著她的胴體,一股燥熱自血管內湍奔向外散發,只要他願意——
他當然願意,願意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他拿起她手中捧著的玉雕,放到一邊,他的目光中跳躍著火焰。在以前,他認為難如天上摘星,海中撈月的事,現在都垂手可得了。
他俯下身子,下意識地打量,這個造物者偏愛的女人,酥胸起伏,吐氣如蘭,混身都散發出濃郁的幽香。
他自己也本有六七分酒意。
酒可以壯膽,也可以亂性。
酒已麻木了他那剛烈而守正不阿的自尊,“飲食男女”的人性,實是不可撩撥的。
多少個午夜夢迴的相思,多少個細雨霏霏或大雪飄飄的憑欄冥想?今夜都會一筆勾銷了。
只要他伸出雙手——
他的確伸出了顫抖得很厲害的雙手,可是,還沒觸到她的衣服上,目光忽然傾注在她身旁那尊玉雕上。
儘管這玉雕是無遮而裸裎的,但因藝術的完美而昇華,令人不忍也不敢涉入遐思的意境。
它具有真實美女的胴體,不見骨痕。
本來形容美人胴體即以“玉”為至高境界,而這玉雕的傳神藝術造詣,已達到了人格化的靈性境界。
他本是一位人格高深的人,酒的刺激而造成短暫的迷失,已被這聖潔的玉雕所喚醒,他用力搖搖頭。
他緩緩收回了雙手。
也收回了賓士而盪漾的心。
他用冷水敷面,弄醒了傅硯霜。
在她看清自己的置身之處及一切時,她的震驚是不可言喻的,她忽然坐了起來,憤怒的叫道:“玉珠,你——”
“霜姐,你要冷靜——”玉珠揮揮手,遞過一杯茶給她,但她不接,仍怒容滿面:“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開了口,目光中有凜然的威稜,語氣中也充滿了冷厲與嚴峻。
玉珠道: “霜姐,皇上賜宴,我回來很晚,也有幾分酒意,竟發現你躺在這兒,手中抱著這尊玉雕——”
傅硯霜活動一下身子,發現並無異狀,心中放下了一塊壓著的巨石。
但是,她怎麼會躺在這兒?不是自己來的,必是有人把她弄來的,那會是誰?誰會把她弄到這兒來?
在她心中想,玉珠的可能性最大——
她下了炕,冷冷地道:“王爺,這是無法自圓其說的,多謝過去您的關注和照料,我總以為,再偉大正直的人,也有其平凡的一面——”話落出屋而去。
敢情姑娘生了氣,起了誤會了。
“霜姐,你——”待玉珠追出,硯霜已不見了。
玉珠這可急了,原地頓了一下,立即追出。
人沒追上,就去找李夢帆。這是從何說起?要是李夢帆也懷疑他,儘管他問心無愧,也太窩囊了。
“什麼人?”來到李夢帆住處,沒開口就被“颼”的一棍抽來,玉珠閃過,緊跟著第二棍又抽出,玉珠一把揪住。
“噫!是珠王爺——我是小蝙蝠!”
“夢帆呢?”
“在睡覺,我去叫他。”
“不必了,你們還是戒備吧,我自個兒見他——”
李夢帆剛上床,見玉珠進來,立刻自床上下來,搬出了酒,玉珠卻冷冷地道:“我哪有心情喝酒——”
李夢帆一怔,道:“怎麼啦?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玉珠揮著拳,虎虎生風,恨恨的說道:“這是什麼人陷害我?這個人有多麼歹毒陰險?”
李夢帆截口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也許能為你分憂!”
“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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