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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
折蘭勾玉停步,看了一眼杏香,又看了一眼微生澈,淡淡道:“還她自由吧。”
他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眼眸深邃,半晌,聲音清冷道:讓她們先出去。”
他笑得風輕雲淡,“她不是我的棋子。”
他並未利用杏香,雖然收到她送來的訊息,不過那剛候他已經知道了向晚的行蹤。微生澈的那一個響指之後的平靜,也甚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向晚他是要第一時間接回家的。
杏香的訊息雖然對他無甚大用,不過她讓該出現的人沒出現,倒讓他此行變得很容易。他並沒有救杏香的義務,只是見死不救他有些於心不忍。
微生澈聞言,腳下一個用力。杏香嘴角又有血流下,卻笑得越發開心,根本不去看微生澈。
今晚的一切,她早就料到了,覺得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
五年了,她從玉嬌樓的花魁,一夕之間成了非奴非僕的失語人。她知道自己沒有尊嚴,青樓女子哪裡配提這兩個字。可是即便她在玉嬌樓,也沒有如此不堪與卑賤,沒有這樣恨不得自己早早死去。活下來,不過是憑著心中那一口氣,不過是為了有這
樣一個機會。
她一個弱女子,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微生澈的手掌。從一個正常的人,成了一個啞巴,微生澈加諸她身上的遠不止這些。以她之力自然無法與微生澈相抗衡,五年前的變故來得如此突然,她根本沒有應變的能力。現在她能這樣看著他喜歡的男子與他心裡地位最特殊的女子,從此百年好合,留微生澈一個百年孤寂,她滿足了。
向晚輕輕拉了一下折蘭勾士的衣袖,看著杏香,心有不忍。那一股子血腥味,又讓她隱隱作嘔。
他擁著她又離得遠了些,低頭安撫她。待她稍稍平復,折蘭勾玉方側過頭對微生澈道:“當初其實她也沒撞見什麼,五年了,你留著她的命,卻一直將她當成一根剌,索性將她贈還給我吧。”
當初是他替杏香贖的身。
直到這一刻微生澈才知道,原來五年前的月夜花廳醉酒,只是他的偽裝。原來那時候他的心思,不僅被杏香撞破,被向晚發覺,折蘭勾玉也是明瞭的。既然如此,這些年,他安插在折蘭勾玉身邊的那些眼線,盯著折蘭勾玉的一舉一動,折蘭勾玉反盯著。他太瞭解折蘭勾玉了,折蘭勾玉既然發現了他的心思,諸多防備,怪不得這些年,他的努力全都沒有成功。
“我們的身份終究是侯君,這樣的身份,哪怕一時得到了皇上的不過是因為尚有利用的價值,最終是會被猜忌的。”三侯君中,微生澈才是與親近
的人。他給皇上辦差,一早就有防備。只是有時候,他睜一隻閉一隻眼。上樂見其成,倒也不加阻攔。
比如陸羽雪的事
這門親事,必然會被皇權所忌。這門親事所帶來的利益,無疑 以陸羽雪在大婚前才會突染惡疾。對此他確實存有私心,一方面不欲為皇權利用,另一方面趁機可以將形勢看得更清,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他才能等著向晚長大。對於陸羽雪的病,他只是盡了禮數,並不曾費盡心思地去尋求,更沒有
想過要去請怪醫莫前輩。
大婚時的意外,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後來派人調查,才知那喜娘的遺孤。
四十六條鮮活的生命,十四年前金鑾殿上的無妄之災,源於當今聖上的一句問話:“小小年紀才學就如此了得,那麼愛卿可知宇文二字的含義?”
他那時剛被欽點為新科狀元,意氣風發,絲毫不察,“呼天為宇,呼君為文,宇文二字乃天帝的意思。”
一個臣子,如何能當此尊貴的稱呼?簡直是大逆不道!彼時宇文家到複姓貴族,其實早已家道沒落,人丁稀少。折蘭勾玉話音剛落,一旁就有大臣進言,一邊讚美新科狀元博學,一邊諫言宇文家族韙逆幾百年,實際是藐視皇權,皇上當聲龍顏大怒,下旨將這一家子人收押立案。兩天之後,調查清楚,罪名羅列,滿門抄斬,當時的折蘭勾玉畢竟才十三歲,又身在京城,想救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件事,對他打擊頗大。此後他的內斂、持重、謙謙溫和的表象,都這件事所賜。
後來他自然明白了這件事情。皇上一早想抄宇文的家,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在達到目的的同時,也給了他一個警誡。皇上用這件事告訴他,一個家族的興敗,皆在他的一念之間,希望新任的三侯君能因此依附皇權。只是他從這件事明白了皇權對三侯君的忌諱與警告,選擇的不是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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