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怎麼可以這麼幹淨呢?
最重要的是,這麼幹淨的扇子,似乎、彷彿、好像與扇主人的氣質太不相襯。
向晚想到就行動。窩在她的小房間裡開始替玉央的摺扇加一些符合他氣質的東西。棋,向晚學過;琴,向晚學過;書,向晚也學過,唯獨漏了畫。
畫畢竟是不一樣的,何況還是在扇面上。向晚剛一落筆,就敗筆了。所幸仙胎的天資過人,她略一思索,本想畫的圓珠,就歪歪扭扭改成 了杏花。
還是出牆杏花。
“你在做什麼?”
向晚非常平靜,做賊被抓現場,諸如驚慌逃跑都是不明智的。因為她知道,她的修為遠不能跟玉央比。
“畫畫。”她露出一個非常無辜的笑容。
“用什麼畫?”
“當然是筆了。”
“畫在哪?”他換一種方式問。
“你的扇子上。”她笑著拿起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將有畫的那面對著自己,下一秒念動仙訣,她手中的扇子一瞬間向外疾飛而去。
他當然會追扇子而去,而且很快就會追到,她只有一兩秒的時間逃跑。
她知道逃跑是不明智的,但這種時候不逃跑更不明智。
一道白影向外掠,一道杏影反方向破窗而出。
向晚卯足了勁,一瞬間後已至修仙殿最北角。那裡平時無人到訪,她就化作一朵杏花混在一堆落花落葉叢中,閉息,隱藏她仙胎的蛛絲馬跡。
向晚很有種挫敗感。因為很快她就被玉央用摺扇從這一堆落葉落花堆中挑了出來。 她趴在摺扇尖,看他對她笑得無比優雅溫柔。早在她還是杏花時,她就覺得他能透過她的杏花身形看到她的靈魂,一直如此。
“出來吧。”
她詐屍。
“再不出來……”
他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有所思的樣子。向晚繼續詐屍。
下一秒,她身下的摺扇極緩極緩開啟,他手腕輕輕一動,她便被震到了扇面正中。
“畫的總歸不及原樣好,你既不是小晚,我便索性將你印在這扇面上,從此免你驚苦,免你無枝可依。”
言外之意,一旦印上,她就甭想從這扇面下來了。
她正在權衡,想著即便他修為高深,亦不可能有能力將她這仙胎鎮在扇面上百年萬年吧?就見他一手極緩極緩的朝她伸過來,他眼角眉梢俱微微上挑,竟有 說不出的風流意味。
向晚囧了,他這是……想摺扇藏杏?
這個念頭閃現,她就一骨碌的飄下摺扇,落地恢復女兒身。 “大不了我賠你一把摺扇。”不就 一把破扇子嘛,不就在他扇面上畫了朵出牆杏花嘛,他有必要將 她這千年難遇的仙胎印在扇面上作裝飾麼?
一想到這,向晚忽覺委屈萬分,臉也垮了下來。
“小晚……”
“我討厭你!”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伸手使勁去推他。
他卻忽然輕笑出聲,若有所悟的感嘆一句:“怪不得下手這麼重,原來討厭一個人,就要狠狠捏他的臉。”
“呃……”向晚被震住了。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是裝睡?
那個珈瑛大師是幹什麼用的?
“我一直以為,喜歡一個人才會如此。畢竟 這小動作,很親暱。”他好像為了證明他的話有理有據,還親身示範,伸手輕捏了捏向晚的臉蛋。
向晚再次被震,感覺不止是她的臉,她的耳,她整個人都被炸紅了。
她覺得她不是杏花,她現在應該是一串紅。從頭到腳,透紅一串。
回神過來,她“呀”一聲猛推開玉央,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比剛才逃跑時快多了。
玉央開啟摺扇,細細打量了會,又悠哉哉搖了幾下,這才收扇往向晚消失的方向走去。
番外:未須惆悵惜流光
珈瑛大師最近容光煥發,一副翻身農奴做主人的得意樣,每天將眼睛笑成一條縫,看什麼都覺得賞心悅目。
原因很簡單,前段時間跟玉央成雙成對的向晚,最近看到玉央就躲,所以他不僅可以日日與向晚對弈,還能衝著玉央幸災樂禍,覺得好不愜意。
只是有一件事還是讓珈瑛大師很有些鬱悶。他本以為上回輸棋是向晚運氣好,沒想到從那之後他就再沒贏過,而且向晚開始不悔棋了。
這讓他很鬱悶很痛苦很受傷。
他這把年紀,怎麼會連個小丫頭片子也下不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