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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金三佰一時被震住,乖乖就範。樂正禮這才緩了神色,聲音也溫柔了些:“金三佰,你好像從未正式介紹過你自己。”
這樣的樂正禮是金三佰不熟悉的,可她心裡分明又是喜歡的,甚至他這樣說話,讓她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臉微紅,勉強鎮定道:“還用介紹麼?不就是三佰樓掌櫃金三佰,玉陵城人人皆知。”
他笑,面對金三佰,忽然有了種遊刃有餘的自在與主動:“從南湖酒樓抱琵賣唱,到玉陵三佰樓的掌櫃,短短數月,身份也轉變得委實太快了些吧。”
“你今日是來調查我的?”她終於從春心蕩漾中回過神來。
“我本想問表哥,不過更想你親自坦白。”
她一慌,奮力從他掌控掙脫,還未開口,他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一次確是我醉酒不清醒,可是第二次,我滴酒未沾,也分得清誰是誰。”
她又是一震,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不敢想他想說什麼。
“三佰,你我只有這一次機會。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守著,你好好考慮,今晚你若不說,我也再沒有必要向表哥打聽你的來歷身份。你不想見我,可以回房,酒樓照常打祥,我等到五更,時間一過,自會離開。”
回到封地後,他曾反反覆覆想這個問題。如果說第一次是錯,那麼第二次雖是金三佰主動,也分明有他的甘願。他歷來不善與女子交流相處,除了向晚,金三佰就是他心裡最相熟的女子了。
他其實一早知道向晚的感情,卻不知什麼時候表哥也動了心。等他徹底明白時,已然知道自己與向晚再無可能。也好。他常常覺得自己配不上向晚,他出身的尊貴與權勢,和她的內秀與溫婉一比,似乎分外膚淺與不堪一擊。他明白,心裡也甚是歡喜,表哥與向晚如此般配,只要表哥能對向晚好。
金三佰卻是個例外。她比他年長、來歷身份不明,他與她從互看不順眼,到他慢慢將她當成親人與朋友。只是當初他在清醒狀態下亦沒推拒她的熱情,在很長時間裡,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於金三佰,或許還是有那麼份淡淡的情縈。而且,他怎麼能讓自己在做了那些事後,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樂正禮第二天一早才回折蘭府。恰折蘭勾玉與向晚起得早早的,正準備吃早飯。向晚自從有了身孕之後,睡早起早、少吃多餐。算時間,也有兩個多月的身子了,小腹只是微微隆起,穿著冬裙,看不出痕跡。
於是樂正禮一道坐下用早膳。
“小晚一直不知道三佰身份麼?”沉默半晌,終是樂下禮忍不住先開口。
“嗯。”
“你之前有問過麼?”
向晚搖頭。
“為何不問?”
向晚笑,淡淡道:“她是我朋友,我知她不會傷害我,所以有些事,她既不願意說,我便不問。”
“你怎知她不會傷害你,在你們認識的最初?”
向晚上次失蹤,原是三佰陪著她照顧她三年,從那時可知她不會傷害向晚。可是之前呢,之前她們就是好朋友好姐妹,向晚是如何肯定這一點的?
“若她會傷害我,師父又怎會對我們之間的來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折蘭勾玉是一早將金三佰的身份調查清楚的。所以,她問與不問,知與不知並無甚大礙。她相信折蘭勾玉,亦相信金三佰,如此而已。
一時沉默。
半晌還是折蘭勾玉開口:“禮,你的封地,近段時間,可有流民湧入?”
“流民?”
“比如荒民、災民,或者乞者。”
樂正禮細一思索,微皺眉:“偶有,與常無異。”
向晚看著他,忽地想起他少時總愛將臉上的五官皺成一團,如今真是大不一樣了。
“看來我要反省了。”折蘭勾玉笑,風清雲淡,眼神卻是灼灼。
向晚知她是在說年前大量流民入城之事。顯然,細查之後,流民身份有異。
“怎麼說?”樂正禮卻有些莫名。他不知此事。
向晚笑,見折蘭勾玉並沒有開口的打算,只好端起身前的茶杯,淺淺一口,淡淡一句:“當一座城池比京城更讓人嚮往的時候,就成了險地。便是如此。”
樂正禮自然會意。折蘭勾玉遂又扯開話題:“禮,你是如何打算的?”
新年的時候,他本該定下親事,結果沒有。姑母早前特意命人送了封信過來,大意是讓他勸這個表弟同意家裡替他安排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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