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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陣劇痛,眼前漆黑一片,一瞬間的眩暈之後,復又悠悠緩過來。
“前輩……”開口,卻是完全無視陸夫人。
“小晚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差?”莫前輩早幾步並作一步走過來,關切道。
向晚站在那裡,有些危危搖搖,臉色也不太好。
她搖頭,低低笑道:“以後那些你不喜歡的人,就別花心思了。既不喜歡,便不相干吧。”
“好!”莫前輩眼睛一亮。
之前他便說過再不去替陸羽雪診治,若不是為了向晚,他才不違了自己的心願呢。
“你搬來主院,主院若容不下你,我們便出府,住回別院。”
“好極了,以後前輩就只顧你一人,一直到你平平安安生下小崽子為止。”
兩人旁若無人,陸夫人聞言險些氣暈,激動得指著向晚,氣不成語:“你……你……”
向晚這才挑眉看她,眼神輕蔑,冷冷道:“你既不願替你女兒行善積福,便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說完再不看她,扶了莫前輩的手,示意小桃捧著玉杏畫一道回折蘭勾玉的寢居。
“夫人若是想將事情鬧大,我便也奉陪到底。只是表小姐身體抱恙,夫人該多行善積德才是。”
折蘭勾玉出關後,陸夫人曾來晚晴閣找她的碴,盛氣凌人。當時她便是這樣說的。
她不是聖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小白兔。小時候在杏花村,默默承受那些,不過是因為她心無牽掛,亦沒有想保護想追求的東西。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為了她心中喜歡的人,為了她肚子裡未成形的孩子,她不會再任由這一些人爬到她頭上欺負她。
第六卷第十一章
回到折蘭勾玉的寢居,向晚的臉色更蒼白,心口一陣陣的發怵。
“怎麼了?”
向晚搖頭,剛才莫前輩替她把了脈,並無異常。她吩咐小桃安排好莫前輩,自己捧了玉杏畫進來。
“臉色怎麼這麼差?”他起身,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神情擔憂。
她還是搖頭,伸手緩緩開啟盒子,揭開那層覆在上面的緞布,那樣精雕細琢、巧奪天工的一幅玉杏畫,已是一分為二!
“小晚……”折蘭勾玉驚出聲。
可是他驚的不是玉杏畫被毀,而是向晚撫著胸口,竟是噴出一小口血來,然後軟了身子。他忙抱住她,只是她剛才分明還是蒼白的臉色,此刻卻突然燒了身子似的,渾身燙了起來,雙頰如醉,唇色豔紅。
“師父……”向晚並未昏迷,只是身體有了不尋常的反應,不受自己控制。
“我們去找莫前輩。”他將她攔腰抱起,她卻費力吐出兩個字:“不要……”
“小晚……”他不明白,伸手拭去她嘴角殘留的一絲血,臉上滿是擔憂,眼裡也是。
她只能斷斷續續堅持:“扶我……回床上……我不會……有事……”
說是不會有事,轉眼卻暈了過去。
這一次折蘭勾玉卻是依著向晚,並沒有去將莫前輩請來。而是抱著她回床上,看她如被蒸煮一般,整個人通紅,一觸燙手。
他擁著她,臉貼著她的臉,手握著她的手,一聲一聲輕喃:“小晚,小晚,小晚……”
她脈像平靜、呼吸也甚是平靜,只是眉頭微皺。
他忽然側過頭去看桌上的那一幅玉杏畫。青灰花紋的長盒子,正紅緞布垂在一側,那一整塊雕著杏開二度的暖玉靜靜躺在那,從中間裂成兩半。看起來平靜無異常,可是他總感覺向晚現在這樣子,和這塊玉有莫大關聯。
他不由起身,順著這種直覺走近玉杏畫,伸手,竟被燙了一下。
那樣靜靜躺著的玉杏畫,分明與平常無異,淡粉中有綠翠,杏花與杏葉,天然雕刻杏畫的絕好良玉。只是手一碰觸,才知玉杏畫竟也發燙,只不過顏色絲毫不變,乍看並不容易讓人察覺。
折蘭勾玉心裡一驚,就著緞布將玉杏畫捧手裡細細打量。
質地細膩、色澤盈潤、精雕細刻。這樣天然的色澤,這樣大的整玉,怪不得珈瑛大師為此尋訪了整整三年有餘。反覆端詳了很久,還是找不到關鍵所在,折蘭勾玉幾乎就要放棄之時,才猛然驚覺——向晚明明有噴出一小口血,可是地上、桌上、盒上、緞布上、玉上,竟是無絲毫痕跡可尋。
折蘭勾玉回想剛才向晚所處的位置,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向晚的血,竟融入玉杏畫中,消失無跡!
“玉央……玉央……”向晚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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