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無人煙,沒有驛站和客棧可以存放馬車,山路陡峭,馬車又上不去,只得把馬牽走,車廂留在山下,反正這裡沒人會來,更沒人會對車廂感興趣。
讓小白馬駝了四、五個大包,三個人又背又拎的總算把行李都帶上了山。岣嶁山怪石嶙峋,樹木較少,想不通二師兄怎麼隱居在這裡,太不溫馨了。山不算太高,爬到山頂就看見一個三間連體的茅草房,茅草房裡積滿了灰塵,實在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進了裡屋,只見一個人躺在床沿,上身大頭朝下搭聳著,衣服上滿是殷紅的血跡。
這裡是峒籌的住所,除了峒籌還會有別人嗎?薛晴大驚失色:“二師兄!二師兄死了!”
山頂酒鬼
( )是誰幹的?!還是說因為在斷劍山莊耽擱了一天,把二師兄餓死了?薛晴撲到屍體旁,雖然從未見過面,看到人死了還是難免動容。
“師父!”聽到薛晴的喊聲,流螢把手裡的包袱都扔到地上,急忙過來探峒籌的鼻息。
突然“屍體”抬起一隻手在頭頂揮舞了幾下像趕蒼蠅似的將兩人趕開,然後屍體坐起來,睜開惺忪的眼睛說:“吵死了,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
峒籌一張嘴,滿屋酒氣熏天,薛晴也顧不上禮貌了捂住鼻子,繭蝶也捂住鼻子:“姑媽,好臭。”
繭蝶的話刺到了峒籌的小小的神經點,他翻身起來,湊到繭蝶身邊,故意哈了一口氣:“小姑娘,很臭嗎?”
“流螢,這就是……二師兄?”薛晴的聲音在輕微顫抖。
“師父!”流螢出聲想阻止峒籌的無禮舉動。
薛晴連身體都跟著顫抖了,眼前這個人衣服破得如同街邊的乞丐,上面還滿是油汙和血跡,頭上倒是繫了頭帶,就是不知道散亂出來的那幾縷自然生長的髮絲是什麼意思,臉頰略微凹陷顯得面黃肌瘦,黑眼圈深得快能跟國寶拜把子了,這樣的人就是她號稱“玉面劍客”的二師兄?她再也不相信傳聞了!
“二師兄,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薛晴急忙把峒籌從繭蝶身邊拉開,要是繭蝶生氣了很可能動手打他,以他外形和傳聞中的差距,他的武功也很可能沒傳聞中那麼出神入化,要是被繭蝶打個好歹怎麼辦。
“師父!”流螢又叫了一聲,峒籌還是沒聽見,目光停在薛晴身上。
“乖師妹!給師兄帶銀子來了嗎?快給我,再不把欠的酒錢還上,酒館老闆娘要拿菜刀砍我!”峒籌抓住薛晴猛烈地搖晃。
“帶了帶了!你先放開我!”薛晴緊張地說,腦袋好暈,有種坐雲霄飛車的感覺。
“師父!”流螢接著喊,峒籌還是沒反應。
流螢忍無可忍,拔出劍砍向峒籌,這一劍極快,毫不手軟,沒想到峒籌只是像伸個懶腰一般就避開了劍鋒,薛晴心中驚訝,峒籌看起來醉醺醺的,身手卻是清醒的。只這一劍不是結束,流螢劍鋒一轉,用劍的力道變得柔和,離劍最近的桌子卻被颳去了一層木屑。如此平緩的一劍,峒籌卻不敢硬接,向後躲過後,從腰間扯下酒葫蘆擋住剩餘的劍氣。
“好小子!這三年你沒偷懶!”峒籌終於將流螢納入自己的視線,哈哈大笑道。
“姑媽,這人就是二伯父?和爹說的完全不一樣。”連繭蝶都意識到傳聞的不可信。
“歲月是把殺豬刀。”薛晴只能這麼解釋。
“別的不說,師妹,快點,先把銀子給我,再不還錢老闆娘要把我的劍賣了!”峒籌急著說。
“師父!你把‘素問’押給酒館了?!”薛晴第一次聽見流螢語氣中帶著如此豐富的負面情緒。
峒籌拍了一下流螢的肩膀安撫他:“別那麼大驚小怪,為師這就去贖。”說著接過薛晴遞來的錢袋,奪門而出。
“我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拿‘素問’換酒。”峒籌走了流螢還在喃喃自語。
“‘素問’是什麼來著?我走火入魔之後腦袋都不太好使了。”薛晴假裝揉著腦袋好奇地問,能讓流螢如此在意的東西真的不多。
沒等流螢開口,繭蝶搶答道:“這個我知道,爹跟我說過,二伯父除了相貌和武功讓爹敬佩,還有一把佩劍也讓爹很羨慕,那把劍是已故的什麼人,反正是很厲害的人送給二伯父的,是連斷劍山莊都讚不絕口的絕世寶劍。”
薛晴還是沒聽懂,而且她再也不要相信繭蝶的爹的話了!
流螢更詳細地解釋:“是與斷劍山莊齊名的令狐一族的前任當家留給師父的,用稀世白玉打造,通體瑩白,所以叫‘素問’,那人死時這把劍還沒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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