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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路撒冷的感受和我多少會是相似的。
新華社派到戰亂地區採訪的記者越來越多。我們深信,一個記者離新聞源越近,他所採寫到的新聞價值就越高。在波黑戰爭中,在科索沃戰爭中,在阿富汗戰爭中,在伊拉克戰爭中,我們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記者到戰爭前線採訪,發回了一篇又一篇的戰地稿件。他們的勇敢精神使我非常感動。
在我看來,中東地區事實上一直處在戰爭狀態,在那裡採訪的記者是十分不容易的。年輕的劉洪在自己的新聞工作中的這段經歷雖然很艱苦,但也是難得的。我祝願他有更多的建樹。
新華社副社長馬勝榮
2004年12月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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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行在槍彈和怒火中(1)
巴以的春天,沒有燦爛陽光,只有橫飛的石塊、子彈和血腥衝突中,巴勒斯坦人對付坦克的武器,竟然總是石塊,是情緒的難以控制,還是太過固執形勢緊張時,官邸入口就越小,要想進去,都必須側身而過帶著女朋友逛街的以色列士兵,緊張的局勢使槍支到處可見
和平路茫茫,滿目盡血光。
在巴以地區久了,對於衝突、流血、殺戮,總有一種異常疲憊的感覺,走過一座又一座城市、廢墟,當子彈射來時,當石塊砸在身邊時,我領教過兇險,感受過恐懼,更不幸留下過傷痕。在阿拉法特去世前幾個月,我看到了悲壯中的阿翁,烈士暮年,無限感慨在心頭……
這是我在《新民週刊》上一篇文章的題記。2004年春天,巴以局勢走到了火山爆發的頂點。沙龍在忍耐了十來年後,終於出手了:3月22日,哈馬斯精神領袖亞辛被殺,他的輪椅被炸翻,淤血一片;4月17日,一個月未到,他的繼承人蘭提西也被炸彈炸得粉碎。
沙龍殺紅了眼。哈馬斯在悲壯中更鉚足了勁。亞辛被暗殺後,哈馬斯發誓:將對以色列發動“地震式”報復;蘭提西死後,哈馬斯又發誓:將對以色列發動“火山爆發式”報復。
身處漩渦中心的耶路撒冷,風聲鶴唳,我目睹了太多的血光,接連不斷的突發新聞,幾乎每小時都有從國內打來的緊急連線電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厭倦。兩年多戰爭邊緣的生活,我出離了恐懼,有的只是對無盡止硝煙的悲傷。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墜。出門,似乎都成了一種歷險,誰能保證“肉彈”沒有在我樓下游蕩;喝水,總有一點心慌,誰又能保證水中沒有被混上毒藥?類似的新聞我自己本人就曾不止一次報道過。
鳳凰衛視的老朋友們胡一虎、薩文在每次連線之後,總要再三叮囑: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我總是一笑:“習慣了,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也是沒辦法的。”在這非常時刻,沒有人能預料接下來發生什麼,也沒有人敢打包票不發生什麼。誰又能說,我所住的樓房下明天不會被武裝分子突然安裝上炸彈,我下次就一定還能與電視臺連線呢?
耶路撒冷,以色列軍方將領告訴我,他們已將安全工作提到了最高階別的“紅色警戒”;拉姆安拉,巴勒斯坦的政治大本營,則是一片風聲鶴唳。
獨坐書齋,是我的樂趣。但在動盪的日子裡,置身四面殺喊聲的環境,我又怎能坐得住?
沙龍——阿拉法特,拉鋸戰的兩端
4月18日,蘭提西被殺第二天。我打電話給攝影記者高學餘,問他想不想一塊去拉姆安拉。
我得知,以色列軍隊已全面包圍了該城,大批軍隊就集結在外,就等沙龍最後的命令:突入城內,對阿拉法特下手。
老高是一位50餘歲的老同志,幹活卻有拼命三郎的架勢。2003年,新華社攝影部評其為優秀攝影報道記者。
一拍即合,我們迅速從耶路撒冷趕往拉姆安拉。雖然一個是以色列掌控下的行政中心,一個是被圍的巴勒斯坦首腦所在地,但這兩個城市,實際的距離也就十分鐘車程。
在這塊逼仄的土地,10分鐘,就是拉鋸戰的兩端。一邊是沙龍的磨刀霍霍,一邊是阿拉法特的不屈抗爭。三年來,幾經交手,各有勝負,捲起多少血雨腥風!
一路上,老高還對我的新聞熱情感慨萬千:“我是老同志了,單身出去習慣了,你們還年輕,像這種太危險的事情,我還是覺得不通知你們為好。”
但既已出來,額外的考慮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採訪順利,一路平安。如果真發生什麼,只能是對不起了,我親愛的家人。
穿過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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