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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拉到聖誕教堂,不過區區20公里。1994年他結束流亡回到巴勒斯坦後,每年12月24日都要專程來這裡參加午夜彌撒。因為向基督徒問候,就是間接向歐美國家問候,這是注重外交宣傳的阿拉法特所擅長的。
2003年,我在他一片廢墟的官邸採訪時,阿拉法特就當著記者的面,對一個來訪的基督教代表團說了心中的願望,他希望前往聖誕教堂,“在他們(以色列軍隊)包圍官邸建築前,我從來沒有錯過它(聖誕午夜彌撒)。”巴勒斯坦方面就他前往伯利恆參加聖誕活動,向以色列發出請求函。
以色列卻不為所動。一位以色列政府高階官員就說,以方已收到巴方請求函。但以色列回答是:“政府沒有理由改變對阿拉法特的政策,即他可以離開現在的官邸,但以色列方面不保證他能回來。”換言之,阿拉法特得到的是“單程機票”——去了就別想回來,等於自我放逐。
這樣的條件,阿拉法特自然不會接受。對於這個結果,一位叫穆罕默德的巴勒斯坦人告訴我,“以色列完全是在羞辱阿拉法特,這是無法接受的。”他說,午夜彌撒時,他將帶著阿拉法特的畫像來到馬槽廣場,表達對阿拉法特的支援。
教堂方面也對以色列此舉表示極大不滿。作為無聲的抗議,教堂將像前兩年一樣,在午夜彌撒時,給阿拉法特空出一個椅子……
2003年,阿拉法特去世前的最後一個聖誕夜前夕,在空蕩蕩的教堂內,一位牧師指著前排的一個帶紅墊的四方椅子告訴我:“這把空椅子就是以往專給阿拉法特主席空的,旁邊那高一點的是主教的椅子……”
頓了一頓,他又搖著頭說:“當然,今年這把椅子仍將空著,這是聖誕節的缺憾,我們總有太多的缺憾……”
於是,在這個聖誕節,我又看到一把空椅子,椅背上,搭著阿拉法特的“地圖頭巾”,旁邊是眼中含著熱淚的巴勒斯坦民眾。頭巾在主教祈禱聲中微微顫動,似乎正如已進入生命最後階段的阿拉法特在輕聲訴說……
10。站在巴以衝突之源——聖殿山(1)
金頂清真寺的穹廬金頂,可看到遭猶太極端分子槍擊後的痕跡一位以色列士兵居高臨下俯瞰哭牆,注視著下面的一舉一動。危險的局勢,使耶路撒冷老城到處是以色列軍警
猶太教古經典寫道:“世界可以比作人的眼睛。眼白是圍填世界的海洋;眼珠是住人的大地;瞳孔是耶路撒冷;瞳孔中的人臉就是聖殿。”巴以半個多世紀的流血衝突,最大症結就是耶路撒冷聖殿山的歸屬。2000年沙龍闖入此地,引燃延續至今的殺戮。當我被特例允許進入這個衝突之源,看到層疊在一起的歷史遺存,我更有一種愴然涕下的感覺,猶太經典《塔木德》說:上帝給了世界十分美,九分在耶路撒,但現在卻因為是這個世界上最敏感的地方,人們說:上帝給了世界十分愁,九分就在耶路撒冷。
平方公里地方,承載著太多的仇殺和血淚
世界上最敏感的地方在哪裡?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最敏感地方在哪裡?聖殿山。
巴以衝突爆發,處於漩渦中心的聖殿山登時成了禁區。2002年到耶路撒冷後,我曾多次試圖進入這塊聖地採訪,都遭遇全副武裝的以色列士兵擋住了去路,在黑洞洞的槍口下,休想前進半步。
我的同事樓堅曾想當然地認為作為駐耶路撒冷記者,總有很多機會進入聖殿山,因此根本不必急在一時。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突然間“阿克薩起義”爆發,巴以大打出手,聖殿山被以軍守成了一個鐵桶。作為常駐記者,他兩年中竟然沒踏上過這個耶路撒冷最具有歷史和宗教意義的地方一步,只能最終帶著遺憾離去。
直到2004年,以色列為顯示其掌控局勢的能力,強行開放聖殿山,允許遊客進去參觀遊覽。對於以色列人硬塞進來的遊客,巴勒斯坦人態度可想而知,即使不冷臉相向,遊客要想進入聖殿山最核心的金頂清真寺和阿克薩清真寺,門兒都沒有。
我能進入這最核心、敏感的地方,要感謝中國中東問題特使王世傑,正是他2003年的訪問就和平斡旋,我這個中國記者才得以被網開一面進入這兩個具有傳奇和神話色彩的清真寺,並得到巴勒斯坦方面詳細的導遊服務。
我們是從靠近獅子門的入口進入聖殿山的,未及登山,卻只見到處是全副武裝的以色列士兵,槍械林立、崗哨接連,恍入軍事禁區。聖殿山內的巴勒斯坦人介紹:由於正值###教齋月期間,以色列軍方在這周圍部署了至少2000名士兵和警察,對來聖地的每一個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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