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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
如果當年八國聯軍競相從大連登陸,那麼現在大連就可以造聯合國一條街。大連名副其實就成了世界的中心!老祖宗家傳的遺產,被後代不肖之孫翻出家底式的掏出來發揚光大,若祖宗九泉下有知,老臉都會被羞破,怎不氣得三尸神暴跳七竅內生煙?為什麼本地當年不多產些具有遠見卓識的引狼入室的漢奸,讓後代再多沾些光?多造些四不像的建築,像後遺症一樣讓這個移民城市再畸形一點?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咱這一代人就頂著罵名,來它個造福子孫後代的工程,反正臉都不要了,還怕罵麼?前人捱罵,後人乘涼。把各個區租借一百年,讓外國人來建造,備不住還真成北方香港了。
讓那些沒被異國侵入的城市後悔吧!他們沒有咱這純粹的原汁原味的異域情調!沒想到因禍得福,恥辱變成光榮,禍福相依,焉知非福?當然這句話不能明講,如果明講的話,那麼這人也就離死不遠了,漢奸、賣國賊的高帽,會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全國人民的吐沫也會把他淹死。
不妨再往開了想,前幾年聽說火星要撞擊地球,如果天可憐見,撞擊點選擇在大連,那大連不就可以建成宇宙的中心了麼!多麼激動人心的一章!多少人歡呼雀躍、翹首期盼這一天的到來?
話說回來,別看大連人表面上有捨我其誰的霸氣,其實骨子裡還是很文明、很友善的。檢驗城市市民的文明程度有一個最簡單的測試方法:問路。在雨天,如果你攔住一位趕路者問路,他的反應定會讓你出乎意料,有種天上掉餡餅的不可信感,可它是真的發生了:
趕路者先是面帶微笑地詳細告知你路線,後見你還是轉不過向,乾脆就送一程,而且是心甘情願、免費的。
大部分大連人都不會斤斤計較,都是熱心腸的人,他們不像其他城市那樣具有狹窄的排外心理,都是外來戶,誰也不用說誰,具有很強的包容,畢竟大家同為天涯淪落人嘛。只不過他們有一點小小的虛榮心,都是些愛面子,有名的苞米麵肚子,的確良褲子,打腫臉充胖子的手!圖騰是駱駝,信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虔誠的忠實的教徒。這裡的人吵架的少,打架的不少,尤其在酒後,一言不合,六親不認,實在氣不過,忍不住了,就拔刀而起,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跟你玩命。
總體來說,大連人還是比較好相處的,大都樂天知命、豁達開朗、和睦相處,構建一個和諧社會的大家庭。
這裡忘了提醒大家一句:來大連不要在大街上吹泡泡糖,當然不是從城市整潔衛生的角度考慮,而是,因為東北漢子肺活量很大,都喜歡把瓶吹牛皮,所以,玩小兒科遊戲,那會讓人瞧不起……
譚力問道:“怎麼樣?現在挺好吧?”譚力瘦高,屬於那種怎麼吃也長不胖的型別,眼睛有些輕微近視,卻不愛戴眼鏡,總眯著眼,他的朋友們常稱他為眯著色迷迷的小眼。
肖博嘆了口氣:“好什麼,湊乎吃碗飯唄!”
於勇說:“夏總不是挺好的人麼?你看以前跟他混的人現在不是都發達了。”
於勇渾身長滿黑毛,典型的毛孩,史前考古標本和活化石,人類是禽獸變化的最好證據。估計當年在孃胎裡心急了點,剛變成人形,就出世,毛還沒褪淨。
他倆都曾是大連人民電器廠下屬的冠傑合資公司的員工,於勇大專畢業後,就來到冠傑合資公司。從基層幹起,整個生產工序都幹過,非常明白加工工藝和加工流程。那時候,大連人民電器廠冠傑公司的職工(在車間操作進口機床的,清一色都是大學生)都經過花巨資聘請來的香港人正式培訓過,可以說在大連,人民電器廠的香港腳都是正宗的進口貨,如假包換,一點不摻假,技術壟斷著大連的機加行業,別人家幹不了的活,到這就像一碟小菜一樣,又快又好。
由於當時冠傑公司效益好,管理人員比較牛。那新上任的王排程常把“想不想幹?不想幹就回家!”這句緊箍咒的話掛在嘴上,就像舊時工頭用的鞭子一樣,拿在手裡,不過他是掛在嘴上,時時拿出來抽打工人幾句,他把工人當成陀螺了。當然他也是工人出身,大老粗,按政工師的說法是理論水平沒到家,思想工作做得不耐心細緻,他工作那麼忙,他哪有時間和耐心去磨嘴皮子,閒暇時還不如閉上眼皮子,睡一會覺。
問題是他不能以身作則,在沒當官時,跟領導對著幹,一付誰也管不著他的樣子,誰說也不聽。
許多牢騷、怪話都是他的發明專利,他簡直成了怪話大王,別人想說而不敢說的、不敢做的,他都敢想、敢說、敢做、敢為自己代表的階層謀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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