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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之劍術,尚未精一。”那人邊說邊離去。
卓劍問:“前輩,何為平淡?”
“天顯高,雲闊淡,樹草靜,池水平,飛鳥停,蟲獸藏。”那人說完便消失於竹林內。
卓劍站於原地,不知多久亦無動。他心想,心若不靜,怎可平,心若不安,何以淡?
黃昏之時,卓劍欲用左手將身旁一顆竹子捏破,取竹內之膜。突然一陣劇痛攻心,他才想起自己已不在有左手。同時,他想起於臨風比武,面對臨風天狼刀之刀氣之時,內心任何事都未想,拋開心中一切之事,放棄內心所有之情,只欲一死之想法,讓他悟出此便為內心之安靜。
卓劍這才悟出,安靜與平淡是種簡約,乃人內心之境界。若行路般,左右兩足,一前一後,而不同時,此乃簡約。他心想,劍法何不如此?捨棄一切繁雜招式,若人行路般,內心不論想何事,雙足照樣以最簡約之式行走,因雙足行路之時已受思想之傳達捨棄心中所欲之事,若行路時,思想如將心中所欲之事傳達至周身,則雙足行路之時步伐自然有變,若與人相鬥之時,思想則將心中所想傳達於雙足。
天黑,卓劍聞流水聲,走到竹林一潭水邊。他盤腿靜坐於此,反覆去想自己幼時至近日於江湖之上之經歷與所為。幾個時辰後,他隨手將一石子丟進水中,水面頓時出現波浪,與山上所流入水潭中之水所產生之波浪形成共衝。卓劍大悟,武功若水,世事若水,人之生命亦若水。
卓劍突然一躍而起,運劍氣於林中練武,捨棄一切,隨心所欲。
翌晨,卓劍方停下。他心想,或曲或直,或剛或柔,或溫或寒,或高或低,或深或淺,或靜或動,或清或濁,或依或伏,或聚或散,或隱或現,或斷或續,或形或無形,或味或無味,或凝冰為峰,或化氣為雲,或水滴石穿,或集點成澤,或倒映萬物,或驚濤駭浪,或甘露潤物,或洪泛成災。世間人事,莫過若水。
卓劍想完便離去,他邊走右手隨手朝身後一顆竹子一揮,只見竹裂,竹內一竹膜飄出,一道劍氣穿過,竹膜背面頓時行雲流水般出現‘若水則’三字。
數日後,天晴,天氣微熱。
卓劍來到鑄劍鎮達叔之墓前。他脆於墓前,道:“達叔,我未辜負汝對我之期望,我今已於汝之劍法之上又悟一境,取名為捨棄式,故汝之無劍訣之名我將欲改之,名為若水則。”言畢,他便起身離去。
第二十章:寬恕
第二十章:
寬恕
幾日後,天晴,日烈。
卓劍來到長蛇宮門前,並未進去,然後又離去。他走到與臨風比武之場地,見臨風之天狼刀筆直插於地,仍放於此未動,就地盤腿閉目等待臨風之到來。
晌午之時,天氣炎熱,臨風與李若蘭二人一起到來。
“卓兄,我欠汝一臂,此時便還。”臨風說完便揮右掌自斷左臂。
“且慢!”卓劍說完睜開雙目,於地站起,“若臨兄今日可勝我,再斷臂亦未遲。”
臨風道:“卓兄今日是否全力?”
“自然全神應對”卓劍道,“我們點到即止。”
臨風聽完,騰身而起,至天狼刀旁,正欲運刀。剎那間,天空中出現無數星辰,比陽光更加刺眼,使他無法睜目。他心想,大白天,怎可能會有星辰?此應乃無空劍之碎片。難不成卓兄斷臂後又悟新招?
臨風還未想完,天空中與烈日一同高掛之無數星辰化作流星。無數流星,無數束白光,無數聲“嗖嗖”響,若流星雨般朝臨風劃去。
臨風深知大事不妙,欲睜目,可雙目被星辰之白光刺得痛,使他無法睜開。
李若蘭唯恐二人此戰將有一人重傷重殘或身亡,她強行睜目。李若蘭一睜目,雙眼頓時流血,被無數流星之白光刺瞎。她什麼也看不見,只隱約知臨風剛才所站之處。
李若蘭縱身一躍,朝臨風而去,望可阻止二人之戰。
卓劍見劍氣已逼近臨風,而他仍無法應對,正欲收劍氣。不料,李若蘭此時出現於流星雨般劍氣中。
卓劍立收劍氣,一躍至李若蘭身旁。
臨風覺眼前之刺眼白光消失,睜開雙目,見李若蘭已奄奄一息,躺於卓劍身旁,他一躍而至。
“劍,於我心中,從未恨過汝。” 李若蘭喃喃地道,“風,於我心中,只可容一人,汝待我之情意,願來世可償還。”李若蘭左手將卓劍右手握著,然後右手將臨風右手握著,她將二人之右手合與一起,放入懷中,“我不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