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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沾邊,但黃毛襲警,他被多扣押了二十四小時。
黃毛目的達到了,他回到這個久違了的城市的時候,大局已定。那個社會大哥被人一刀斷喉,他是死在自家三樓的床上的,血水浸透了床單。
黃毛被傳喚,安然無事,鄉鎮派出所給出了證明,黃毛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至於動機嘛,那個大哥仇家無數,他想一統那個縣城的江湖。
許多人都有動機,並非黃毛一個。
顧永峰用一萬元真正的改變了張鐵父母家尷尬的環境,他幫黃毛的那件事逐漸淡出了他的記憶,只是每月和黃毛的一次見面,很讓他糾結。他需要那筆改變張鐵家每月狀況的錢,黃毛這時候看出了他的堪迫,黃毛說,最近手頭闊裕,我把一年的都給你吧!
顧永峰覺得這樣不妥,萬一自已要出事了,張鐵父母家怎麼辦?張鐵的大妹待業在家兩個月了,她高中畢業就一直在家,城市的待業青年中心從根本上無法解決待業問題,廠多、人多,就是活不多。可靠黃毛更不妥,黃毛出事的機率比自已更大好幾倍。
顧永峰沒有更安妥的方法,這個事他不想第三個人知道,黃毛也不想,思維慎密的黃毛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順瓜摸藤,好些人都是犯在口風不緊上。顧哥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但酒後往往失言。我得把酒控制住。
於是,黃毛跟顧永峰說出了他的顧慮,顧永峰說,你是個謹慎的人,這很好。但你不能一輩子控制自已不醉酒,因為你和我不一樣,你骨子裡就有一種你自已都無法控制的瘋狂。
我很憂慮。黃毛說。
爛在肚子裡吧!顧永峰想,在熬一年吧,一年後我就解脫了。
那次見面,顧永峰最後跟黃毛說,我要出事了,請你遵守自已的諾言,這個諾言是張鐵出獄的那天自動解除。
黃毛看著顧永峰,這個很有本事的男人,對自已苛刻到薄涼,甚至沒一件象樣的衣褲,卻難能可貴的始終對朋友如一,這是什麼樣的人啊,是什麼樣的友情支撐著他的精神世界?
你放下心!黃毛說,顧哥,你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我不會讓你失望……
黃毛沒有把最後一句話講完,混社會的人都忌違說出事這樣的話,顧永峰說的最後一年,叫黃毛心驚肉跳,黃毛沒有問原因,他知道啥事該問,啥事不該問。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一但事發,就是負擔。
顧永峰在這煎熬的又一年即將進入深秋的時候,嚴開啟始了。這是八三年的八月一十九日,秋老虎走向末日的日子。
一夜間秋風掃落葉,風聲鶴唳。
那幾天顧永峰右眼皮跳的厲害,主災。黃毛幸運的躲過了這場劫難,這個訊息是白頭告訴顧永峰的。白頭說,我弟弟運氣一直不錯,去年社會大哥的死,叫他躲過了滅頂之災。今年更是運氣,黃毛害了眼疾,他上省城大醫院開刀去了。現在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顧永峰的右眼皮依然再跳,他覺得黃毛還會出事,那都嚴打,黃毛能躲哪裡去呢?
後來,顧永峰眼皮不跳了,沒幾天黃毛的死訊傳來,黃毛死在一個錢字上。
黃毛出逃時一共三人,錢都在黃毛身上,滿世界都嚴打,三人惶惶不可終日。後來,有個人提出了分錢,說萬一出事,不至於束手待斃,沒錢想跑也跑不掉。
黃毛沒同意,他也想過把錢分了,但黃毛否定了自已的想法,他太瞭解這兩人了,這兩人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分錢就是害了他們。
黃毛說,到中越邊境再說吧!
越離邊境風聲越緊,幾次黃毛他們都差點被抓,兩人又提出分錢的事,這次黃毛一口回絕。
人就是這樣絕望里人性不在,兩人這時候有了想法,因為他倆比黃毛更早開始絕望。
那夜,在一個烈士林園裡,這種地方陰氣重,夜晚了幾乎沒人。
在草窩子裡黃毛睡著了,接連不斷的逃亡,叫黃毛困頓不已。
一根腰帶勒緊了黃毛的脖頸,黃毛在困頓中走完了一生,致死他也不知道殺他的是他最親的兄弟。
黃毛的兩個兄弟,第二天是在另一個城市的旅館裡被捕的,公安查房,兩人睡得跟死豬一樣,那個城市離邊境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
咫尺卻如天涯。
在獄中黃毛的兄弟後悔了,其實,黃毛要肯分錢,要是適當的做出解釋,很可能一切都能避免。
這一年,顧永峰在煎熬裡再次看見雪花至天而降。雪白的世界,色澤單一到乾淨。
黃毛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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