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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狗也逐漸靈動起來,很多時候,憨態可掬,二渣子很感慨,人與狗,情感日深。
依順說,別給二傻了,咱們自已養著,媽的,捨不得了。
胖小狗依偎在依順的腳面上,時不時舔舔,有時候睡深了,能從腳面上翻滾下來,團著四肢繼續睡。
二渣子也捨不得,內心柔軟。不過二渣子知道自已這幫人的性子,沒一個有定性的。對於胖小狗沒準也是一時興趣。
二渣子說,給二傻吧!一個街天天能見,二傻有時間,不至於餓著胖小狗。
一眾混混子想想也對,沒事逗溜著能行,要時時天天顧忌,還真沒那個心。
小叮噹說,要不緩兩天吧!在兩天胖小狗足月了,就是二傻折騰也不至於去了命。
二渣子說,不至於,二傻喜歡小動物,不能折騰胖小狗,他丫的真要折騰,媽的,老子撅斷他手。
午後的街道安靜,蟬噪在樹枝間。
小叮噹說,二傻不是講究了吧!媽的這貨沒午睡的習慣呀!
這當兒百貨樓沒顧客,小賊們也尋個清涼的地方歇息去了。沒小賊,二渣子他們就白等。
真熱啊!二渣子想,有錢了,咱就買兩落地扇,床頭一個,床尾一個,對著吹。
腳底的像小狗哼了兩哼,小舌頭一個勁的吐。二渣子把半根冰棒湊到小狗嘴邊,胖小狗或許是渴極了,張嘴咬。
一瞬間小狗嗚嗚了,左右甩頭。
二渣子說,你丫的能慢著點嗎?那大口冰死你丫的。
二渣子另一隻手撫了撫胖小狗的腦袋,來,慢著點!
胖小狗學乖了,舌頭輕輕一觸,吧嗒一會在觸,很快習慣了涼甜的感覺。
二渣子面容柔和,目光溫暖,一點都不在社會。
哪個下午二渣子他們等到二傻時,滿街上都車來車往,鈴鐺聲響成了一片。
二傻是從背後而來,二傻一件大褲衩,一雙涼鞋,精赤著上身,根根排骨,吹拉彈唱。
二渣子幾個已經不耐煩了,他們面對百貨樓起身時感覺出了異樣,身後一個影,兩道目光雪亮,直稜稜的奔胖小狗去了。
二傻!二渣子說,媽的,大白天的二傻你丫的玩的哪初,神出鬼沒的。
二傻沒反應,眼神牽了線,兔兔,我的兔兔!
靠!依順說,媽的,不是兔兔,是胖小狗。
二傻看著神情呆滯,不過上手卻極快,這會兒已將胖小狗摟在了懷裡。
二渣子說,你媽的能輕點嗎?胖小狗憋氣哩?
二傻說,兔兔,哥哥,我的兔兔。
兔你媽個球!小叮噹說,你個二傻子,看清了這是狗,胖小狗。
算了!二渣子說,別跟個傻子較勁了,他說是兔兔就兔兔吧!靠你媽!咋聽著彆扭哩。
是彆扭。依順說,在他眼裡估計小動物都一樣,別管了,閃了。
閃了。二渣子沒走幾步就回轉了頭,靠!媽的,還挺哪個的。二渣子對自已說,不就一隻小狗嗎?值得那樣娘們嗎?
陽光當頭,二渣子幾個走在街頭萎靡不振。
其實,很多時候他們走的都很盲目很沒有目的,一條街趟過去,然後是另一條,樹木開始在街邊茂盛,空氣裡也逐漸有了水分。
南湖的公園這個時期還不售票,沿湖草木參天,林蔭的道顯得格外幽深。
清涼處一族族褲衩汗衫的混混子在樹下打牌,湖風吹過,枝葉陣陣。
一時期南湖公園成了夏季混混子們的樂園,二渣子幾個不常來,那年都不常來,常來的是過了氣的和初露頭角的混混子。
二渣子稱不上過氣,更和初露頭角不沾邊,來南湖純屬巧合,他們幾個不知道能去哪兒。
一個城市,一條街道多數是這樣的混混子形成了一個社會,當生活開始平靜時,社會也就開始動盪了。當社會開始平靜時,混混子們也就開始動盪了。
相輔相成,大千社會,多半如此。
這天湖畔的風,收了樹蔭裡的汗。感覺到涼爽的二渣子幾個躺在陰影的青石上磕縫了眼,幾個人直要睡過去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響在耳畔,二渣子從腳步的急促裡聽出了異樣。
睜開眼,樹蔭外白晃晃的眼光裡,二渣子看見了全江城最大的色流氓哾雕一夥風一樣的捲過,那條陽光裡的青石徑,沒來由的一遍蕭殺。
那群人裡有個面目極致的青年,長髮飄飄,在這個汗流到夾背的季節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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