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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的偶然和運氣,拋枝入水也只不過是龍繡經年累月的一種本能反應而已。這種本能也像機器一樣,可以精準到機遇巧合。
人是第一智慧機器,在智慧的機器也不會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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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榕樹裡黃昏
出自本能的反應,憑藉一根樹枝,少年被流水帶到了對岸。
這個過程其實緩慢而綿長,繞山的河水在月光下平緩而寧靜,就象此刻的龍繡一樣,這個過程入眼,沒能在他心底激起一朵浪花。
在龍繡的心底甚至留有一絲絲後悔,他很後悔在少年入水的那一剎那丟擲了樹枝,憑心而論,儘管擔憂儘管充滿了憐惜之情,不過龍繡還是想看看沒有憑藉的少年能夠怎樣化險為夷。
人是第一智慧機器,蘊藏著無限動力,愈是臨危愈是潛力無限。
僅僅是一絲後悔,經歷十幾年軍旅磨練的龍繡已經把這絲剛剛出現的後悔,拋卻在了腦後。多年的心理訓練鑄就了他殺伐決斷的性格,任何一絲不良情趣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都足夠致命。
寧靜的月光鋪蓋在樹冠頂,臨水的蛙聲,妝扮了這個夜晚的靜謐。
樹蔭裡一身光影斑駁的龍繡,依然軍衣筆挺,每一道褲縫每一條筋紉都如斧劈刀削,如果仔細看你會發現,這身草綠色的軍裝連一道褶皺都沒有。
只有那張臉,那張弱帶秀氣的臉,給人一種畫中人的感覺。
或許是水的作用,或許是這水上綿長的休歇,漂到河岸的少年已經恢復了足夠的力氣離開水,那處層層疊加的卵石間,少年再次仰天平躺,一切似乎都是精疲後的延續。
五月的月光裡,少年沉沉睡去。
只一眼,龍繡轉身時,其實夜色未深。
一連躺了幾日,少年逐漸恢復,原本就贏瘦到骨的臉越發透出一絲慘淡。
少年這幾日煙抽的少,連衛生所的軍醫告誡血性說,力使過頭了,沒多大事,血吐出來比憋著好,好好休養,煙別抽了,辛辣的也別吃。調養幾日就沒事了。
有啥事哩?少年想,不過是跑傷了。不過那個學生,還真那個那個挺肥的,少年一時想不出啥詞來形容,反正比結巴還沉。
一連幾日不折騰,就格外悠閒,榕樹的黃昏裡,少年和兩隻小豬都很靜物畫。
少年一根菸,有一口沒一口的抽。
兩隻小豬不爭不搶的在啃著三兩棵青菜,初夏的黃昏,總是這麼靜謐而安詳。
這幾日,連長來過了。三排長也來過了。
一個營舍的原來那五個新兵也來過了,老兵張鐵柱和躍進沒有來,班長是來過了,象走過場,一個開場白沒完,就說,有機會在來看你。
來不再來,小兵沒在意,不過心裡還是覺出了苦澀。那天,小兵還是很感動了一回。
男人嘛!氣量和胸懷,永遠至上。
連長和三排長都表揚了小兵,很多次都提到小兵思想覺悟提高了,連長說,救死扶傷,是咱們軍人本色。這一次不錯,表現的很好,是真的很好。
本來連長想狠狠的誇獎小兵的,甚至連長和指導員商量著不叫小兵養豬了。
這事沒能成,被龍繡一票否決了。
龍繡說,在磨磨少年的性子吧!時間短了不行,他痞性重。要不又驕傲了,要傲氣了反而不好。
傲你媽呀!連長在心裡罵了句龍繡,還傲氣,媽的都當是你龍家子弟嗎?個個頭昂的天上去了。
連長覺得委屈了小兵,不過自已一個小連長胳膊扭不過龍家這根大腿,委屈也就委屈了吧!仔細想想小兵除了這件事比較光鮮外,到真是挺痞挺能折騰的。
一連兩個很好出口,連長見小兵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還以為小兵有了啥想法呢?
其實,血性啥也沒想過,要想過了那天估計他就不能救那個學生了。
怎麼啦?有啥想法。連長說,是不是覺得挺委屈的呀!
委屈。血性沒想過,這時候血性還在琢磨那個學生咋能長成那樣呢,年齡也和自已差不了多少,好像也是高中生,不過,那個體型……
報告連長。少年說,沒委屈,啥委屈也沒有。
連長說,行了,行了。坐下,坐下。在想啥呢?
沒想啥,連長。我就想那個受傷的學生咋能長成那樣,說肥吧,還巨大。
就想這個,連長沉了臉,盯緊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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