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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隻求速死了。在場的一眾人中絕大部分都對他這話摸不著邊際,只有黃、杜二人此刻聽了都是心頭狂震!那黃伯昌則更是心中叫苦連天!原來魯彪在未動手之前就已經派出了一個手下去附近搬救兵,之後他們二人雙雙被擒,直到見那奪刀大放悲聲許久,魯彪都一直未曾開口。黃看在眼中,心裡明白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以等待救兵到來。其實即使魯彪當時不派人去,黃伯昌也會抽空調手下去找人的,在此附近剛好這幾天有兩個幫內高手被調來分派利市,這路救兵此時不請又能待何時?可是此時魯彪一反常態,說什麼蘇家的人他已經殺了一個,指得不是前幾日在雙源鎮圍攻的那人又是哪個?看奪刀對那家奴的態度,白痴都能想到那人既然武功不俗,定然也是蘇家一員,而且絕非是蘇家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說不定就是哪一房當家的!此刻魯彪不打自招把這事給抖露出來,眼見救兵遲遲不到,他這分明是有意激奪刀來盤問,藉機使陰招拼命。黃伯昌心中隱隱覺得這魯彪不是衝奪刀而針對第五仁才這麼做的。因為他對魯標太瞭解了,他是最要面子的人,如今的那塊傷疤被人揭了短,他是非要豁出命去不可了!
果不其然,這魯彪一衝奪刀嚷出這翻話來,那還在悲傷中的蘇貝兒不禁一怔,看他話中有話,隨即驚醒過來,當下一抹淚痕,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徑直來到魯彪面前,顫聲道:“說!你……你還對誰下過毒手?”
《二十六》
那魯彪將脖子一仰,恨聲連連:“殺都殺了!你又待怎樣?要殺就殺便是!”奪刀見他一副不懼死的模樣,卻又心生疑惑,忍不住低頭沉思一番,忽兒大悟,不禁對魯彪蔑視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動我蘇家的人?哼!”
沒想到這魯彪聽了一瞪眼,似乎是有些氣急敗壞地忙辯解:“好你個小賊,你家大爺說殺了便是殺了,你們蘇家又算得上個甚麼東西?不信在老子的馬上還有一樣從那人身上搜來的物事,拿出來你瞧了便知真假!”
這魯彪此刻是拿自家性命作了賭注,他要搏上一搏!料他奪刀也不會親自過去搜自己的馬,再則他也沒點明物事究竟是在哪一匹馬上,即使奪刀真的親自去搜了,搜不出來他也會再編個理由糊弄他一番。
蘇貝兒聽他這一席話倒不似扯謊的模樣,竟也信了幾分,加上此次他不分晝夜趕來江陵就是因為收到了六哥的飛鴿傳書,想來六哥定是遇上了麻煩,而且如今又見到了四叔的慘死,這不能不讓他往更壞的地方打算。一時間他也只能強忍悲痛要將魯彪所說的事查個清楚,否則他心中總有一種忐忑不安之情。
想到這裡,他二話不說,上前右手一伸一把提了魯彪的腰帶往前一抖手就跟丟一隻沙袋般扔了出去,剛好倒在此前黃、魯等人騎來的幾匹馬前。在甩出魯彪的同時他左足一點,右手前伸不變幾乎是貼著魯彪後心緊跟了過去,那魯彪剛一屁股挨著地面兒,奪刀他人就到了!那情形,使得這場內場外沒看清的人都只覺得眼前一花,待看定了,以為他不是將魯彪扔出去的,而是提在手上一路舉過去的!好說這魯彪再怎麼著也是個身材魁梧的大個子,生得膀大腰圓,少算也有個二百來斤,就被奪刀拎起來跟拎小雞一般,行動還如此迅速,這人的力氣不但大的嚇人,而且就跟個影子一般了無聲息!觀者中有看清楚的,除了楚天孤外,餘者則無不背心發涼:瞧這奪刀只一抖手就將魯彪若壯的身軀甩出了數十步遠,其手勁、力道自是不在話下,那緊跟的如影隨形的輕身功法則有如鬼魅一般,讓人不由得後心涼颼颼的,幸好這是大白天,否則還真以為碰見鬼了!
蘇貝兒這番動作早把個第五仁給唬了一大跳,心說這晴天白日的,簡直見鬼了!在他算來是萬萬沒有想到剛才未曾注意的這個人居然功夫如此了得!他暗自慶幸自己方才沒有鹵莽行事,幸虧自己見風使舵沒上去幫忙,否則以這人的輕功,還不一上來就先要了自家的小命!此刻那魯彪被奪刀扔將過來跌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只是恰好前面有一匹馬給擋住了視線,看不見魯彪的表情,他正暗自邊抹汗又邊得意自己機智之時,就聽有人大喊了一聲:“好你個蘇家的小賊,居然偷襲!”第五仁正要尋那說話之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幾聲驚呼跟著一聲響聲,幾乎同時自己就覺得胸口一涼,整個人也忍不住渾身一震!張口吐了一字:“誰……”硬是沒能接著下面的話就撲通一聲從馬車的車轅上栽了下來!落地後就見他右胸插了一把亮晃晃的直刀,那刀身已然沒至入體大半;在那柄刀的吞口睚眥處,印著一個清晰的“蘇”字,其後似乎還有一行小字,只是已經被第五仁的血濺得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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