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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大吏,這氣度,果然不尋常!
幾乎同時,王遵之也仔細打量著這個兒子,只見這兒子十六七歲,在自己的威懾下,依舊挺立著,眼如點漆,奕奕有神。
雖然臉色有些蒼白,是傷勢所導致,卻意態自若,先前出征時,自己偷偷看過一眼時,還有的稚氣,已經消除了大半,露出了幾分剛毅。
心中一時間,竟大是喜歡,手一揮,兩旁的黑衣衛,全部撤了下去。
“你這次大勝,斬了敵鎮都指揮使陳翔首級,真是不錯,具體情況,是怎麼樣,一起向我說來。”王遵之咳嗽了一聲,說著,頓了一頓,又說著:“你坐下說話。”
“是,大帥!”王守田應著,行了一禮,在一張桌子上,淺淺坐了半個,開始一一將過去說了。
自大敗後,營地之變,到進山,說動了何五郎,卷三百山民夜襲,直到斬了敵鎮都指揮使陳翔,而在半途中,王遵之也詢問著細節,王守田回答的時候,既沒有誇大,也沒有貶低,一字一句的實話實說了。
“哈哈,你這小子乾的不錯,能在大軍敗退,成為孤營時,不連忙後退,而穩定軍心,又外聯山民,進行反擊,斬了敵將,很不錯,只是聽你的論述,在夜襲時,你太冒進了。”王遵之帶著欣慰說著。
一直保持低頭垂下目光的王守田才驚訝的發現,節度使大人竟然離開坐位,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當不得大帥誇獎,這場勝利實是僥倖,多依著大帥洪福。”王守田隨即回答的說著,這對他來說,是事實,若不是二次借了節度使的氣數,哪能如此得手?
這事實的話,卻讓王遵之更加滿意,只是他的拘束,使他有些失落,想張口說,你是我的兒子,不是臣屬,不必這樣謹慎和多禮,但是話到口邊,還是忍住了。
現在時機還沒有到,還要多觀察多培養一下。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秘密前來。
牙兵桀驁,牙將驕橫,外有大敵,要讓這個小子,坐穩節度使的位置,可不容易啊!
第六章 封賞(上)
書房有一排窗子,此時開啟著,外面是荒廢的園林。
聽完了話,王遵之神色有點疲憊,可眉毛下,眼神依舊明亮,流露出一種喜色,這時,門開啟了,剛才迎接的年輕人進來,端來了茶。
坐在椅上,捧起茶盅呷了一口,王遵之笑了,說著:“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鎮秘書郎李顯。”
李顯啊,心中恍惚,再加上十幾年時空隔離,一時間,竟然沒有辨認出他。
前世,這人卻是明哲保身,藉口父病,早早告退了,後來卻加入了李承業的陣營,暗中為他策劃,在李承業稱王后,官居秘書少監。
王守田心中思量,卻沒有遲疑,上前一禮:“見過李大人!”
“不敢!”李顯還禮,笑了笑,退到了一邊,卻沒有出去。
“對了,依你說法,你在最後殺得陳翔時,親兵卻是失職啊?”王遵之放下茶盅,淡然說著,語氣裡卻透出一絲殺氣。
被這殺氣一激,王守田心中一驚,站起,垂手側立,以表恭敬,回答的說著:“此獠畢竟是十數年的宿將,非同小可,能殺陳翔,是託大帥之福,親兵之罪,不可不罰,卻也有情可諒。”
王遵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了片刻,說著:“你是主官,既然如此說,就如此處置吧……這次你辦的不錯,因你這次戰鬥,整個戰局都發生了一些變化,敵方川中都,已經基本上廢了,退回去了。”
“這個縣城只留下了一些勞役的流民,大概有兩千人左右,以及一批糧草,王守田,你這次算是立了大功,我賞罰分明,有過者罰,有功者賞,你想回府城去擔任官職,還是擔任這個廢縣的典農都尉?”
如果說作戰順利,是勇猛和用兵,這次考究的就是王守田的政治智慧了。
王守田給他目光掃過,恭敬回答的說著:“下官只願能辦好大帥吩咐的事,以報知遇之恩,此外別無奢求。”
雖然王遵之沒有仔細說,但是這情況很明顯,回府城的話,會安排一個高點的職位,不過,卻很大可能是虛職。
這並非是王遵之本意,而是現在鎮裡蛋糕就這樣大,早已經被瓜分,就算是王遵之,也不可能立刻弄出一個肥缺來。
而選擇留在這個廢棄縣城擔任典農都尉,官職雖然低了一點,但有實權,可以自己積蓄著實力,以應對未來的挑戰。
想到這裡,王守田頓了一頓,又說著:“不過我才學疏淺,不堪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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