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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毅一恍惚,想起了當年地球上宋朝的事,又仔細看了兩遍,這相信了這胡人所提要求,正和宋朝時金國一樣。
“真是荒謬絕倫!”王弘毅冷笑:“胡人提出這要求,看來還是欺我大成拿它沒有辦法了!”
樊流海摺子上筆墨用了頗多,將使者言行盡皆描述,王弘毅幾乎能想到當時情形。
不過冷笑後,王弘毅又冷靜了下來,盤算了龍氣和戰局演化,頓覺得這摺子沉甸甸,這就是二國開戰的關鍵時,在書房內來回走動了幾番,終有決意。
一指侍立著的內侍,令他過來研墨:“你過來研墨。”
這人應諾,立刻上前,至於下面跪著的千戶張衛,鑑於此時的凝重氣氛,大氣不敢吭上一聲。
王弘毅也不去理他,墨研磨好後立刻寫了兩份聖旨,對著跪在下面千戶張衛說:“這兩份旨意,十萬火急立即遞送!”
第三百三十章 插入幽州(上)
碧海藍天,水天一色。
平靜大海上暗藏著波浪,翻滾不休,魚兒在水中游養,時不時冒出頭一躍又下,水面上十數只水鳥,鳴叫著,交叉飛著,在水面跳躍著春之舞。
哪怕此時五月末,隨著一陣陣風吹過還是有些微涼。
“捕魚的好時節。”有人看到這番景象,忍不住感慨著。
一艘艘戰艦從水上行過,波浪翻滾,旌旗飄蕩,旗艦的望樓上,呂肅海正站著,手持著單筒鏡,面色平靜。
年幼時家境貧寒,常在河中捕魚貼補家用,水性過人,能在水中閉氣一刻時間,因著這一手常被附近的人稱讚。
後來有先生看中他聰明好學,授以書,一晃十數年過去,現在的他再不用做這營生,雖說白馬港辦砸了差事,貶成代理大都督,但實際上聖眷未衰,位權穩固,明眼人都知道,不消多少時間,又會恢復原職。
“大都督,船上的午點都已備好了……”
“讓他們先吃吧,我一會再下丟。”呂肅海看了一眼:“你也先下去吧,這裡風大,你前些時練兵負過傷,現在初愈,吹多了風對傷有礙。”
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手下的一個副將,姓劉,人稱快刀劉。
前段時日在訓練新兵時,有火銃意外走火,傷子肩膀,雖傷勢初愈,還是隱隱作痛,不能多吹風。
不過劉副將卻沒有立刻下去,小心翼翼的看了大都督一眼,欲言又止。
呂肅海不禁轉頭看他,微皺眉頭問:“你有事?”
劉副將遲疑了下,說著:“下官沒有事,只是”…大都督,此番我們奉命趕赴幽州,這一路上大都督是有著心事?末將雖不才,可眼見著大都督有心事,還是想為大都督分化……”
他算是呂肅海的親信,因此這話說的誠懇。
“心事算不上。”呂肅海聽了這話,心中一暖,依舊手持著單筒鏡望著遠方,碧海藍天讓他心情憋悶漸散開來,嘆著:“只不過這大概是最後一場戰役了,有些感慨罷了。”
“最後一場戰役?”劉副將有些不解。“末將、末將不明白大都督的意思。”
呂肅海收起單筒鏡,朗星般的眸子望向他,淡淡的說著:“意思就是,這可能是我們水師所打的最後一場戰役。以後再有戰事,用到水師的時候,只怕少之又少了。”
打下幽州後,與草原胡人糾纏,也不過是騎兵深入,和水師沒有什麼干係了。
“這、這怎麼會……”雖這樣反駁著,可劉副將心下明白,事情的確如此,水師本就有著侷限性,要是不再有著水戰,又何必再用到水師?
五年,十年,一百年,陸軍和騎兵自會延續下去,可天下大定,水師這些人又何去何從?
只怕唯有卸甲歸田了。
呂肅海面上表情不變,只是有些感慨的說:“水師,顧名思義,是在水上行軍作戰之師,幽州打下,天下平定了,哪裡還需要水上戰役?就是留些人也不過是負責著海關巡視罷了。而海關本就有著船隻水卒,無須再增派許多人手了。”
雖說天下定時,本就卸甲歸田,可他才二十幾歲,以前歲月都獻給了水軍,一旦寄託不再,心情難免會患得患失。
“大都督說的也是,戰役結束,水師也就沒了用武之地。”劉副將想了想,隨即又笑了蕪
“不過,我們水師所經歷的戰事已是不少,大的戰事,手指掐算,一隻手掌算起來,也不夠用,日後皇上論功行賞,大都督必有爵封,我們也可以沾點光彩,皇上對爵封慷慨大方,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