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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聽了這長篇,不由苦笑:“所以幾次教訓後,你們就寧可拘束,不敢輕言開墾新疆了,這兩面走極端,就算按照儒家之言,又豈是中庸之道?”
張攸之站起身來,行禮,說:“還請皇上指點。”
“君子之庖廚,有宰殺,拔毛去髒,烹而調之三步,哪有君子吃生肉的?”王弘毅笑笑說著:“比如草原,朕要勞師動眾,清掃草原納入統治,就要派遣三十萬大軍,十年都未必能平淨,以後又要派數十萬軍駐紮,年年軍費要五百萬兩銀子以上……這的確是不能承受。”
“但又何必一步到位呢?朕首先要的只是分化,八旗制你都聽說了,朕以後每旗都有著汗,並且彼此劃分割槽域,不許跨越一步,違者共擊之,你說這步,朕能不能辦到?”
張攸之一怔,這時幽州戰報已經傳了過來,出現在王弘毅和內閣案前,並且幷州的訊息也傳了過來。
幽州被水師和盧高三處進攻,已經潰不成軍,留守的萬戶必格受困孤城,眼見著就可以擒拿下來了,可以說,幽州基本平定,所有漢疆都已經收復。
而在幷州,十萬胡軍圍困邊關,大汗終發覺了緩兵之計,進行攻城,卻在樊流海的抵抗下難以寸進。
其實汗國的衰敗,忽爾博兵敗身死時就開始,忽爾博佔著四成黑龍之氣,他的死,直接導致黑龍勢微,如果忽爾博不死,不說別的,至少許多部落就不會反叛。
在某種意義上,後繼無人的確令人容易生出別的心思來。
“這就是所謂的大勢已去?”張攸之想著,卻應著:“皇上英明,當可辦到。”
“對,現在是八旗,以後可以分十八旗,後來增為二十八旗,八十旗,當然這不是一天之內辦到。”
王弘毅見張攸之眼睛一亮,似是明白,又說著:“這還罷了,關鍵還是宗教,嘿,梵門這點上,還是有價值。”
《蒙古與漢族結合共伸討滿復仇大義之宣言書》:“滿洲分割我蒙古部落,建汗封王,以相牽制,使勢力消散。除此之外,置將軍,都統,辦事大臣於各地方。以握我實權,制我死命。而設喇嘛教一端,設計之毒,以滅我蒙古種族。”
這三策,王弘毅都準備用上,不過王弘毅出於自己智慧,又說著:“內地牛馬昂貴,特別是耕牛昂貴,三戶難有一牛,朕分設八旗後,當要八旗為我牧耕牛,每年易市,可用耕牛換取茶葉、絲綢、瓷器。”
滿清的制蒙術,不過是削弱,但本身還需要年年安撫,而王弘毅卻是學習到英美殖民地的王道,知道只有不斷掠奪才是王道。
八旗養牧耕年,幾百萬耕牛出賣,內地就可戶戶有耕年,這樣耕田開墾何止五倍?
而茶葉絲綢瓷器,又可年年傾銷,一來一去,利潤就在五百萬兩左右,這實際上把草原當成了殖民地。
在龍氣角度,等於年年抽得草原氣運而給予大成,有著草原和海關二大抽血池,單是這項,就可延國壽百年。
張攸之又眼睛一亮:“草原養耕牛,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政,可是草原人會願意嗎?”
頓了一頓,又說著:“這樣的話,是不是直接佔領,官府養牛更方便,又何必交易給胡人呢?”
張攸之到底不是純儒,利益巨大的話,就忘記了自己初衷了。
“嘿,要是自己佔領,就養不成耕牛了……張卿,你再餓,能砍自己手足充飢嗎?”王弘毅見他還不領悟,點破了天機:“草原養耕牛,只要有利可圖,大把胡人貴族會驅使牧民,而裡面的血腥和鎮壓,和本朝無關,不花費一兵一將一文一米。”
“而交易後,大量絲綢茶葉玩物湧入,上層胡人可享富貴,而牧民日益貧困,只要稍加引導,就衝突不斷,使胡人始終內部殘殺,折損根基。”
“本朝在其中,就可從容左右逢源,將胡人由八旗分成八十旗,如此,親我大成者必眾,久久不求漢化而自漢化矣!”
張攸之猛的一震,頓時發聾振聵心目一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皇帝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如果佔領草原,草原就是自己的骨肉,不但不能獲得利益,而且還要大把支出。
但是如果是外藩,年年要進貢不說,還可以任意剝削,挑動矛盾和內亂,將最後一分血汗榨取出來。
不僅僅這樣,還可以從容左右逢源,所有惡業都由胡人貴族自己承擔,大成始終以光明宏大的面目出現。
皇帝這計,不可謂不毒,如此行事,胡人絕矣!
張攸之心悅誠服,但還一疑問:“那日後親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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