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子,正色對他道:“朝中事情還有很多等你處置,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
“從明日起,就沒有那麼多煩心的事要我處置了。”他輕鬆地擺擺手,“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剛剛和陛下辭官了。”
“辭官?”母子倆異口同聲地驚呼。
曹一修更是脫口而出,“爹,你不當丞相了嗎?難道你要當攝政王?”
曹尚真好氣又好笑地颳了下兒子的臉頰,“真是口無遮攔。這種話以後連在家都不準說,否則給人聽見了,你爹被定個謀逆大罪,以後你就得在天牢過一輩子,別想再吃糖葫蘆了。”
知道自己說錯話,曹一修吐了吐舌頭,見父親使了個眼色,立刻會意,悄無聲息地溜下母親的膝頭,跑出房去,還貼心地將房門關好。
倚著妻子坐下,他接過那封信看了看,說道:“生老病死是人生難免,陛下號稱”萬歲“,卻連百年都難熬得過。所以你也不要太懊悔了。”
丘夜溪悄悄抬眼看他,原來她流淚的真正心思都讓他看透了。
她的確是懊悔。自從嫁給尚真後,這些年一直忙著幫他處理政務,管理國家,很少回孃家去探望母親。兒子出世之後,還是娘千里迢迢跑來看望外孫。
娘寡居多年,身邊連個可以談心說話的朋友都沒有,唯一的女兒又遠嫁到京城來,其內心的寂寞和孤獨是她從不曾想過的。剛剛接到這一封家書之後,所有的愧疚之情都一古腦地湧上心頭。
被丈夫驟然說破心事,她再也不想抑制地一下子倒在他懷中,放縱自己的淚水肆無忌憚地釋放。
曹尚真輕輕拍著她後背,像哄孩子似的,給予最溫柔的撫慰。“別太擔心,也許只是生病,龍城那裡又沒有什麼好大夫,所以才會說得比較嚴重。想當初你病倒了,還不是多虧了我適時趕到,還送了藥過去才保住你的性命?我們帶幾個有本事的大夫過去,也許岳母就藥到病除了。”
他低低安慰了好半天,丘夜溪才漸漸止住了哭聲。但是定了心神,回到剛才的話題上,她依然態度堅持,“你還是不能和我一起走。你剛辭官,朝中肯定還有好多事情要應付。不如我先走一步,過幾日你的事情辦完了,再來龍城找我。”
“讓你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我真的不放心。”他皺著眉說,“萬一又來了個楚長煙一樣自不量力的人物,看上了你,我還要大費周章去把你搶回來。”
她撇了撇嘴,“要說搶人,只怕你更受歡迎吧?離開京城之後,一路必須謹言慎行,少去招惹良家婦女,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不軌行為,小心我休了你!”
曹尚真眼珠一轉,笑道:“我前幾日聽來一個小曲兒,要不要唱給你聽?”
“我沒心情。”她滿腦子都是母親的病情,哪有心情聽什麼小曲兒。
“聽一聽,可以開心點嘛。”他死纏爛打地一定要唱,不容她反駁地徑自開口唱了起來,“哪個月老不長眼,偏將我倆系紅線?縱然綁腳的鴨子抹上油,也難變成鴛鴦戲水交頸眠。偏偏我也瞎了眼,只當你是賽天仙,縱使你笑我罵我,打我惡我,我也要將你死死纏。”
這小曲兒一聽就是田間農夫唱的浪蕩小調,但曹尚真偏偏唱得抑揚頓挫又一本正經,讓本來滿懷愁緒的丘夜溪不由得笑了出來。
“從哪裡聽來的這曲子?可不要再一修面前唱,小心教壞了他。”她板著嚴母的面孔威脅丈夫。“這幾日我走後,要叮囑一修認真抄文,那本《忠臣英烈傳》他已經抄了大半,可不能懈怠了。這孩子年紀不大,心眼兒卻不少,只怕將來是青出於藍……”她說了一半,總覺得似乎成了讚美之詞,於是沒有再說下去。
“一修有我們這樣的爹孃,若是個實心眼兒才奇怪呢。”曹尚真笑道。“我只盼望著他快快長大,想看看他能比我強多少?我們曹家向來是一代比一代強的。”
“再強。若能強過你,只怕真的要天下大亂了。”丘夜溪抹掉眼角的淚痕,輕輕推開他,“我要收拾行裝了,你也該準備一下,明日只怕會有很多人來砸府門,我看你該叫家丁寫些籤子,標上號,按號叫人,免得你一次要見很多人,費無數的口舌。”
曹尚真拍著手讚道:“好主意,我以前怎麼沒想到?先拿號的人就先見,沒拿到號的就隔天再說。想早點見我的人肯定還有多塞點銀兩給看門的,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坐地收銀“。早想出這一招,我就不必一天到晚為了賺錢累死。”
“好好一個主意,也能讓你想成歪點子,臨走還不忘撈一把。”她嗤之以鼻地說:“你這次辭官可是大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