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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時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並且散出的殺意絕非虛假。此人若是心有不快,定會毫不在乎的將人之生死付於一念之間。
“——”月天不語,繃緊的唇角,看不出半點情緒。
御紫炎再一次莫名的將眼前這張平常的容顏與那張俊顏聯絡在一起。
在那三尺宮牆之內活得太過壓抑,每日都要面對太多虛情假意與禮教約束,使得御紫炎總是不自覺憶起前世大家長作風的養父,也便如前世一般,時時刻刻掩藏起自己的真實情緒,謹言慎行,只是扮演一個溫順孩子的角色——
“月宮主不做聲,紫幽便當宮主不怪罪紫幽了?月宮主之後可不能再為此事責難紫幽。”
御紫炎狡黠的眨眨眼。是因為早對千月宮行事肆無忌憚有所耳聞麼?御紫炎總覺得在此處,他不必太過拘謹,可以露出些真性情——也只是一些——能令御紫炎完全暴露出內心之人,怕是……
“天。”
月天並未理會御紫炎自作“小聰明”的發言,而是冷不防吐出一個字。
“嗯?”
“本座的名。”
“紫幽知道啊,月宮主之名。”
御紫炎不解,昨夜他不是已經說過。
“直接喚本座的名。”
“這——”
御紫炎正欲拒絕,卻看到月天投來堅定的目光,其中,還似乎隱隱夾雜著些期待。
心底一陣恍惚,御紫炎竟是點點頭,“‘天’——”
“天”——清脆的聲音吐出一個單音,月天的心中微微泛起一絲甜甜的感觸——
為何?為何執意要他喚自己的名?明明二十幾年不曾有人喚過他的名,為何此刻聽到他喚著自己的名,心中是如此的悸動難安,彷彿是期待了許久的時刻終於到來。
奇怪,當真是奇怪。那日不過是接到月非藍飛鴿傳信,一時有些好奇此次千月宮中造反之事與那邊的神秘人是否有何關聯才會臨時起意回到千月宮。卻不想在入谷隧道之中意外碰見了這“慕紫幽”。
為何自從昨夜見了此人,心中便一直隱隱騷動不安著?為何自從昨夜見了此人,心中便一直莫名想要與他親近?為何自從昨夜見了此人,之前一直覺得缺失了些什麼的心稍稍有些被填補上的感覺……
“天,我已泡夠,可是能先行出去了?”
此時的御紫炎,活脫脫一個頑皮的小精靈,紫色的雙瞳,紫色的毛髮一縷一縷貼在略帶嬰兒肥的身上,紫色的一對捲翹睫羽撲閃撲閃彷彿一雙紫色蝴蝶隨時想要振翅遠飛。
“你的頭髮——”
月天有些訝異,記得入浴前,少年的毛髮也不過是末梢泛著淡淡的紫芒。
“啊,天生的體質,毛髮沾了熱水便會如此。”
御紫炎低頭挽起一縷髮絲,淡淡解釋道——雖只是近一二年才現出的狀況。
“體質——”
月天若有所思的說著,沒注意到御紫炎已是走出小池,拿過一邊的布巾拭乾身子將換洗衣裳穿好。
“天還要繼續麼?”御紫炎一邊以內力烘乾頭髮,一邊問著月天。
“不了,等我穿衣,一起用早膳。”
似乎被少年的隨意親近所感染,月天也摒棄了“本座”的自稱,用起了“我”。
見月天站起身,御紫炎轉過身去,“我回湖心小築等你。”
“留在這裡,待會兒去月亭用膳。”
“哦。”御紫炎也不回頭,應了一聲。
待身後一陣衣料窸窣聲過後,御紫炎感到背後有人逐漸靠近才轉回身來,笑道,“還請天為我帶路。”
“嗯。”月天淡淡的應了一聲,周身的氣氛卻是比昨夜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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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月天拍拍手,月非心再次出現。
“傳月非藍、月非雲。”
月天短短一句話,卻使得御紫炎以絹帕輕拭嘴角的動作略微一頓。
“是。”月非心應了一聲退下。
沒過多久,御紫炎則遠遠的看見月非藍、月非雲二人並肩走來。
二人剛進入亭中,御紫炎則搶先一步出聲,“這兩位是——”
“月非藍,月非雲。我的部下。”
月天淡淡介紹到。豈知站在一旁的月非藍與月非雲早已驚呆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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