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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御紫炎笑著微欠身說道。
……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蕭逸仁便將標註著千月宮的地圖畫了出來。
“原來千月宮距離賢劍山莊如此近啊。”接過地圖,御紫炎大略看了一眼,說道。
“這一張是?”御紫炎指著另一張類似於地形圖的紙。
“此圖是我記憶中千月宮的暗樁陷阱分佈。只是已是十幾年前的分佈,如今怕已是大不相同了。不過有總好過沒有。至少,你心中尚可有個大概,這千月宮的暗樁陷阱多是有章可循的。只是我並不精通此道,不過將過去的佈陣畫與你。”
“已是幫了我許多,多謝逸仁,強你所難了。”
“我是無所謂。千月宮早與我沒有任何瓜葛。便是有,也與旁人無關。”
御紫炎點點頭,站起身。
“炎兒現在便要動身麼?”白塵見御紫炎動作,開口問道。
“是,師傅。”御紫炎躬身一禮道,“還請師傅包涵紫炎行事莽撞,只是此事宜早不宜遲。待此事一了,徒兒再來尋師傅。”
“無妨無妨。”白塵笑得寫意,“近日我會暫住于山莊,等待炎兒歸來。”
“紫炎定會盡早趕回。”
“萬事小心。”白塵再次囑咐道,並從衣袖中取出一片玉符,“若是有何危險,便捏碎這玉符,為師便會立時感知,趕到你所在之處。”
“多謝師傅。”御紫炎雙手接過白塵交與他的玉符,小心收起,隨後對眾人說了一聲,“諸位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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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蕭逸仁畫下的地圖,御紫炎不過半日便來到了千月宮所在的山谷之外。
“若是沒有逸仁的地圖,我怕是十年也難找到進入山谷的通路。難怪千月宮多少年來都不曾被人發現。”御紫炎站在一處極其隱蔽的洞口前,不禁感嘆道。
撥開層層覆蓋的藤蔓枯草,面前一塊一人多高的岩石擋在眼前。
依照蕭逸仁所言,御紫炎沿著岩石腳下摸索一陣,觸到一塊並不明顯的突起,略微用力一壓,突起下陷,眼前的巨石竟然移動起來,一個只容一人透過的洞口便出現在御紫炎眼前。
御紫炎走進洞口,又回過身將藤蔓枯草擺放回原樣。待御紫炎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又是一陣響動,巨石回到原處。由外界看來,這裡不過只是毫無特別之處的山之一隅。
巨石移回原處之後,御紫炎由懷中掏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幽暗蜿蜒的通道立時被柔和的熒光照亮一片。
“看來要橫穿山腹才能進到山谷之中了。”
御紫炎自言自語的聲音在並不寬闊的山中隧道迴響。
沿著隧道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依然不見盡頭。御紫炎驀地想起一年前在仲夜祭那晚,同樣也是在秘道之中走了許久。只是那時絲毫不覺時間漫長,是因為那個男人在他身邊嗎?——御紫炎莫名的想起遠在大央的御天行。
“習慣——已經習慣了麼?”御紫炎喃喃自語著,“父皇也是如此習慣了我的存在了麼?”
所以才以為愛上了自己嗎?
御紫炎看向一眼望不到盡頭的不見天日的前方,所以才說,不懂情愛之人最是容易迷失在溫柔的陷阱之中。世人固然皆是希望有人溫柔善待自己。只是,那溫柔卻並非總是別有深意。若是自作多情會錯了意,便不得怨尤“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曾幾何時,夜禹橋便是如此不厭其煩的勸服自己的麼?”御紫炎冷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太傻。”
隱隱約約殘留著一點模糊的記憶。如此不斷說服自己的夜禹橋,卻只是一味徒勞的壓抑著自己心底的怨尤。
做些無用功——明明是夜禹橋將幻想與現實混為一談,別人給一點溫柔,便輕易陷進去,本就屬自作多情,本就沒有任何理由怨懣。
希望被溫柔對待呵——御紫炎那一次並未對御天行提起,夜禹橋的心底其實是較常人加倍渴愛的吧——隱隱的,御紫炎心中浮現一抹印象。
“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又似乎腦中一片空白。”御紫炎揉了揉額角,姣好的眉微微蹙起。
頭很痛,很痛——御紫炎揉著額角的手指逐漸加大力度,最終雙手抱額,有些脫力的靠向隧道一側,手中的夜明珠也落到地上,滾出一段距離,停在不遠不近的前方。御紫炎的身邊瞬間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