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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興味。
韻薰公子——前幾日影衛那邊剛傳來訊息,啟仙有人與御寰朝中大臣暗中勾結,不知在圖謀些什麼。這其中牽線之人或許便是這韻薰公子也未可知。只是如此乾淨冷清的一個人,當真會沾染那些世俗的詭蜮伎倆麼?還是說,他故作高潔,只為特立獨行,好贏得父皇的注意?
“責罰便不必了,紫炎也全未放在心上。只是不知緣楓、墨雨因何事得罪了公子,惹得身邊人如此大動肝火?紫炎在幾丈開外的涼亭撫琴都感受到陣陣怒氣呢。”
“原來撫琴的是三殿下。韻薰正是為琴聲所吸引,才會來此。誰知被這劣奴攪了興致,方才聽琴聲斷了,韻薰還恐撫琴人已離去。如今不知三殿下可願再為韻薰彈上一曲?”
這邊御紫炎一派雲淡風輕,說的卻是明嘲暗諷的話。那邊韻薰公子彷彿事不關己,談起撫琴。只留下方才還口出狂言此時卻心驚膽戰的小侍抖成了一團。
御紫炎精緻的小臉上依舊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心裡則早就笑成了一團。這韻薰公子倒是有趣,身邊那個應是他的貼身小侍,如何看來韻薰對他甚是鄙夷,全無維護之意。主僕二人性情相差如此之多,到底是如何相安無事、朝夕相處的?看來這小侍該是旁人又安插在韻薰身邊的眼線吧。呵,他國奸細,或許韻薰並非出自本願在異國他鄉委曲求全的吧。看來也算是“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呵——
“撫琴自是不成問題,只是——”御紫炎看向緣楓、墨雨。緣楓站在一旁,高揚著頭,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倒是墨雨原本還是倔強的揚著頭,只是一見御紫炎來到,眼中閃過一絲膽怯,恐怕是擔心因為自己惹事使得御紫炎不再對他溫柔言笑了吧。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殿下的人見了韻薰沒有行禮罷了。劣奴總是喜歡小題大做,不必理會他,攪了我們的興致。方才那一曲《春啼》殿下彈得意境全出。不知轉承那一段,殿下……”
韻薰談起琴曲,便將方才的衝突拋在腦後滔滔不絕起來。御紫炎覺得此人甚是有趣,話又投機,便索性奉陪到底,直聊到午膳時分韻薰方意猶未盡的告辭離去,並約好改日定要到凌煙宮再次拜訪。御紫炎則微笑應承下來。
別過韻薰公子,御紫炎也自行收了琴,迴轉御華殿。緣楓、墨雨見殿下自己抱了琴徑直離去,知是殿下生了怒意,不敢爭辯一言,只緊緊跟隨著御紫炎走在後面。
回到御華殿,用過午膳,二人不待御紫炎明說,便自行領罰,繞著御華殿跑了三圈。下午的功課完成之後又各自抄了一篇“君子謙”,晚膳前才敢站到御紫炎面前。
“可知道錯在何處了?”御紫炎接過二人遞上來的文章放在桌上。
“緣楓不該見了韻薰公子卻不行禮。”
“墨,雨,要——行禮。”
“嗯。心中可是不服?”
“緣楓不敢。”緣楓低下頭說道。
“不——明白。”對於御紫炎的言下之意墨雨似懂非懂。
“墨雨不懂,緣楓你卻是懂的。緣楓口上說不敢,心裡卻還是不服的,不是麼?”御紫炎的臉色沉了沉,正色問道。
聽御紫炎如此說,緣楓身子一僵,低聲說道,“請殿下明示。”
“唉。”御紫炎嘆一口氣,封建社會的等級觀念到底迂腐陳舊,“緣楓可是覺得韻薰公子身為男子卻於其他男子之下輾轉承歡,因此毫無地位可言,是以不肯與他行禮?”
見緣楓緊抿雙唇並不答言,御紫炎便心知說中了緣由。
世間眾人皆視男寵作玩物,他御紫炎不至於得閒到糾正天下人的觀念。只是,御紫炎不希望他身邊的人同樣帶著如此偏見看待他人,“緣楓,記得你初到我身邊時,我曾告訴過你做人應當如何?”
“虛懷若谷,寵辱不驚。”當日八字,字字猶自在耳。
“不錯。何為虛懷若谷?便是不因自身高人一等便看低別人。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便是一代鴻儒,也可能有向鄉村鄙婦討教求助之時。何況我並不認為男子承歡人下便一定是低賤之人。
身為男子,卻離鄉背井被送入別國皇宮,承歡人下,這背後,或有不為人知的苦衷,或有身不由己的緣由。不解內情之時,切不可一概而論,將所有人定為諂顏媚骨、自貶身價之輩。”
見緣楓似乎心中有所思,御紫炎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些許,“我心中認為韻薰公子是個清淨之人,卻並不一定當真如此。人性為何,並非一兩日可能得知的。其中判斷,還需問你自心,我並不會強求你全盤接受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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