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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今日這話題乃是他親自提起,卻總覺得晏靈寥寥幾句話中似另有深意。
“風光榮耀背後自有不為人知的艱辛”——雖說身為帝王,難免要忍受高處不勝寒的寂寥,然而……當真只是如此簡單之事麼?為何御紫炎心中隱隱的覺得御天行的心底似乎藏著更加不易的過往。
驀地,御紫炎又想起午膳前御天行的那一番話,那份揮之不去的孤單與寂寥,絕不止於上位者的重擔。那份揮之不去的孤單與寂寥,御紫炎似曾相識,那源於……心傷。
心傷——麼?那個男人的心底,也留著傷疤麼?
“殿下,大殿下來了。”緣楓站在殿外通報。
“請他到大廳喝茶等候,我隨後便到。”御紫炎收斂心思,應聲答道。
“大殿下近日常常到凌煙宮來尋炎兒。”晏靈說道。
“是,他上次提過。”
御紫炎放下茶杯苦笑道,“前些時日他說要隨紫炎習武,被紫炎婉拒。昨日宮宴之上,又提起要聽紫炎撫琴。紫炎道他只是說笑,不想他竟果真尋來了。”
“大殿下天性純真。”
“真則真矣,可惜生錯了地方。後宮之內暗潮洶湧,深謀遠慮之人尚且舉步維艱,心思過於簡單之人更是難以生存。況且即便蓮妃失寵,右相勢力仍在,眾人對御顒嵐皇長子之位尚存功利依附之心。功名利祿誘‘惑當前,再純淨的心遲早染上欲‘望,更毋論御顒嵐本非無慾無求之人。”
“——”晏靈一雙眼注視著眼前這從容淡定卻論事入木三分的御紫炎。七歲小兒,當真能有如此見地麼?更不用說他從不過問政事。
“母妃?”察覺到晏靈的視線,御紫炎疑惑喚道。
“炎兒,你當真無意儲位?”
“母妃——”御紫炎展顏,方才一臉滄桑瞬間無跡可尋,“紫炎早與父皇說過,紫炎無意皇位。方才紫炎不是也說過,紫炎最怕麻煩。雖說平淡乏味的生活稍嫌無趣,但紫炎即便要尋求精彩刺激的生活,也絕不會是高坐皇位,整日擺弄權謀術數。”
御紫炎說罷站起身來,理理衣襟,又笑道,“好在大皇兄眼下依舊天性純真,紫炎還是去為他撫琴,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吧。”
“母妃可否同去?很久未聽過炎兒撫琴了。”晏靈亦站起身。
“呵,若是母妃不嫌小孩子家們吵鬧。”御紫炎笑道。
“炎兒自己也還是個孩子。”對於御紫炎這般老成的模樣晏靈深感無可奈何。
“呵。”
在御華殿住了一年多,御紫炎又恢復了原本的性情,忘記晏靈並不知自己的身世,一時便未曾改了慣用口吻。
此時想起,御紫炎自己也覺七歲孩童談吐如此老成實在好笑,難為父皇平日忍著不笑他,卻不知正是自己這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與外貌年齡不符卻又並不覺得突兀的滄桑感深深吸引著御天行的心神。
“大皇兄。”
御顒嵐今日來到凌煙宮,本沒想著當真會遇到御紫炎,每日來此只為碰碰運氣,不想如此幸運竟得知御紫炎正在內室與靈妃娘娘閒談,心中喜不自勝。待被緣楓帶到大廳等了片刻還不見御紫炎出來,便有些按耐不住。剛要起身,便聽到天籟一般的聲音,頓時面露喜色,離開座椅三步並作兩步迎到門口,險些與御紫炎撞個滿懷。
差點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御顒嵐撞個踉蹌,御紫炎再次在心中暗自嘆息,本想在凌煙宮有個安靜愜意的午後。凌煙宮蓮花池中央的涼亭小巧別緻,眼下雖已是晚秋,池中的睡蓮卻依然開著。御紫炎本想在那裡撫琴打發午後的閒暇時間,看來撫琴計劃是不變,只是這閒暇時光怕是要被這位冒失的不速之客佔領了。
“三皇弟,你今日總算在凌煙宮了。”御顒嵐雙眼中抑制不住喜悅之情,灼灼放光。
“大皇兄來凌煙宮尋找紫炎不知所謂何事?”御紫炎一時興起想要逗一逗這冒失的御顒嵐,便佯裝不解問道。
“三皇弟忘了麼?”放光的雙眼霎時黯淡了下去,悶悶的說道,“昨夜宮宴之上三皇弟答應過撫琴給我聽的。”
“紫炎不曾忘記。”果不其然,聽御紫炎如此說,剛剛黯淡下去的雙眼立時又放出光芒。
御紫炎看著御顒嵐在一旁變臉,好笑的說道,“只是見大皇兄如此心急的迎出來,紫炎還以為有何急事——”說著,還側身望向身後的晏靈。
順著御紫炎的視線望去,御顒嵐此時才發現原來御紫炎身後還站著靈妃娘娘,聽出御紫炎話中的取笑之意,臉上瞬時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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