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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倒是離莫言先開了口。御紫炎的眼皮跳了跳,離莫言也在,那麼,不會那幾個人都在吧。小心翼翼的瞟向門口,好在只看到兩個人影。不然他還在隱隱作痛的頭會更難過。
“幽幽~你可算醒了。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害我好生擔心。”
一進門蕭逸仁就衝到床前給御紫炎一個大大的熊抱,害得御紫炎差點把手中的碗打破。
“你若想他再昏三天,就繼續折騰他。”
旁邊離莫言冷冷的開口,衣袖卻在顫抖。
“呵,仁兒,凡事適可而止,逼得太甚,當心到手的姻緣反而溜走。”
白塵單手輕易將蕭逸仁拎起放到一旁,一邊笑意盎然的看著離莫言悠悠說道。
離莫言似有所感,平日裡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瞬間飛過一抹紅霞。
看到離莫言面露羞赧之色,蕭逸仁心情大好,嘻皮笑臉的蹭到白塵身邊扯著後者的衣袖,撒嬌賣乖地說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師傅的法眼~”
師傅?御紫炎聽蕭逸仁如此喚白塵,微微挑了挑眉——此人果然與白塵是舊識,只是他沒想到,原來蕭逸仁與白塵竟也是師徒關係。那麼南宮莊主——
“哼,還是一副沒正經的鬼樣子。”
南宮上前兩步捏著耳朵把蕭逸仁從白塵身上揪下來,“去,跟你那塊冰別處玩去。少在這吵吵嚷嚷的。”
被南宮禹喬一本正經說出的惹人噴笑之言唬得愣在當場,御紫炎心中暗想,這南宮禹喬,在生人面前、與在自己人面前,差的也太多了些?還是說,此人生來表情冰冷孤傲,言語稜角分明,其實原本是個極易相處之人?
思及此,御紫炎心中對南宮禹喬平白生出一份親近感——南宮禹喬,與夜禹橋,不僅名諱如此相近,便是連性子,也有幾分相似呢……
“欸?師妹真真無情。當日是誰幫你打發走那一莊子鬧事的人?害我到現在還腰痠背痛啊。最重要的是,連小言都被迫動手了,你知道那天他損失了多少寶貝銀針啊。”
話是說給南宮聽的,可蕭逸仁的雙眼卻直盯著離莫言,眼中的柔情像濃得化不開的蜜,令離莫言有些失神。
發覺兩人之間的關係似有些微妙的變化,御紫言的嘴角微微上揚,低頭繼續喝粥。看來那個傢伙很快就不必再粘著自己來刺激他的寶貝了。
“叫我師姐。”
南宮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同離莫言一道將蕭逸仁架出了房間。
“不過是比我拜師早而已,你明明比我小,你就是師妹。哎,我還沒和幽幽說話呢~小言,怎麼你和師妹聯合起來欺負我啊?我好傷心。”
門外聒噪的聲音漸漸遠去,御紫炎苦笑著搖搖頭。
“呵,仁兒還是這般頑皮。”
接過御紫炎手中的碗,白塵笑著說,“好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送走蕭逸仁及離莫言,南宮禹喬也拿過白塵手中的空碗退了出去。
“敢問前輩,這耳釘可有何特別之處?”
他依稀記得白塵當日好像正是注意到他的耳釘才到他面前的。
“其實,那本是我與傾心相愛之人的定情信物。”
“——”
御紫炎默然,御天行是知道這耳釘的來歷才贈與他的嗎?“為何如此重要之物——”
“因為心愛之人已離我而去。”
“……”原來哀莫大過於心死。
似看出御紫炎的難過,白塵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炎兒不必替我難過,我不曾絕望,一直輾轉世間在尋找他的轉世。”
“——”
御紫炎未曾做聲,心中卻是在想,既是轉世,又從何尋起?莫說人海茫茫,若是同他一般,轉世投胎到了另外的時空,白塵憑何認定自己能夠與愛人有機會再見?獨自一人承受千年孤單、千年等待、千年思念,另一人卻早已不知輪迴幾生幾世。
若是轉世重生,不再記起前世塵緣,那人也不過是凡人一個,過著凡人的人生,經歷凡人的生老病死,再重入輪迴,週而復始,無休無止。若是轉世重生,如他一般帶有前世記憶,那麼與愛人天各一方,想念卻不得見面,不知另一人心中又作何感想?幾世輪迴,又當情以何堪?
情愛之事,最是害人不淺;情愛之心,最是欲‘罷不能。若情愛不過是永生永世的折磨與星渺希望前方之無窮絕望,則,愛,莫若無愛——
甩甩頭,揮去心中一片黯然,御紫炎惡作劇似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