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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嶽太醫胸前翠綠色玉墜,宇文宗主原本混沌一片的眼眸漸漸恢復了明亮色彩。
然而當他看清眼前的人,以及對方胸前的翠綠色玉墜時,翠綠衣裳的男子不禁後退了一步,然後難以罝信的說道,“不可能!當初我明明看著它被你捏碎。”
說著,宇文宗主抬手覆在自己胸口,“這一塊明明沒有了感應。明明——說過‘玉毀人散’的。不可能……這是幻覺。又是幻覺。我明明已經親手將你——將你……”
翠綠衣衫的男子一對明眸再次變得有些迷茫,甚至連言語都變得顛三倒四起來。
宇文菲注意到自家宗主反應,心中卻是有些不解。
原以為照先前神志不清的宗主對口中那個負心人深惡痛絕的地步,如今再次相見定是亳不猶豫兵戎相見。卻不想,如今當真見了面,宗主反倒沒有徹底癲狂,而竟然是恢復了神智?
想到這裡,宇文菲心中突然湧起一陣不平之意——若是宗主見了這負心人是這般反應,那麼過去歷代家主犧牲性命換回宗主數百年平靜又是為了什麼?
目光驀地一凜,宇文菲連忙收斂心神,同時難以罝信的暗自質問著自己——她這是怎麼了?宗主如今有希望恢復正常,這該是一件好事。為何她方才卻是被怨念剝奪了理智,險些走火入魔、做出無法挽救之事?
蹙著一對妙眉若有所思看向在場眾人。
今日……似乎真的處處透著不尋常。
然而,到底是何處不尋常,又是如何不尋常呢?
無法看透的謎團籠罩在宇文菲心頭。而此時,略帶傷感的呢喃聲打斷了宇文菲的心思。
“玉毀人散……”
嶽太醫喃喃重複著宇文宗主的話,唇角蕩起一抹苦澀笑意,虛弱的聲音帶著幾分失落,“這句話,不是柳你說的麼?”
嶽太醫話音剛落,宇文宗主便揚高了聲調說道,“胡說!你這背信棄義之人竟然還敢在這裡顛倒是非黑白,當真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居然還是如此不知悔改,看我今日不將你送進十八層煉獄,受盡獄火煎熬!”
聽到宇文宗主陰狠話語,御紫炎眉頭微蹙。
眼前之人顯而易見對這宇文宗主十分珍視,為何這宇文宗主還能說出如此傷人之言?
然而,嶽太醫見了面前翠綠衣衫之人反應,唇角揚起一抹苦笑,“柳,我當年險些魂飛魄散。如今好不容易再與你相見,你定要對我如此橫眉冷對麼?到底,我做了什麼天大錯事,令你一直記恨了幾千年?”
雖是這麼說著,但是那嶽太醫對面前之人依然深情款款、滿目柔情,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一般,捨不得移開自己視線半分。好似方才出手傷他、不留一點情面的根本不是他此刻注視之人。
靜靜看著這般痴情的嶽太醫,御紫炎心中一陣默然。世上,當真也有如此痴人啊。
然而,可惜這般痴情,對方卻亳不珍惜。
有些頭疼的看向滿臉憤憤不平的宇文宗主,
“你還敢來問我?!不要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你已經不記得了!你自己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的情誼,還敢問我是什麼天大錯事?哼!君嶽山,你堂堂仙葉派第一丹師果然是好本事啊!也難怪看不上我這麼一個小小蝶妖了!”
“柳——你又何必講話說得如此……”
宇文宗主陰陽怪氣的話語使得一直溫和的嶽太醫驀地變了顏色,聲音也沉了幾分,“柳,莫要如此妄自菲薄。”
“哈!妄自菲薄?!”
宇文宗主忽的揚聲反問道,“當年將我貶得一文不值的是誰?說什麼我區區一個蝶妖如何配得上你這個仙葉派第一丹師的又是誰?現在裝出這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是要做給誰看?”
說著說著,宇文宗主的眼中重新隱隱現出幾分瘋狂,“君嶽山你不知道罷!此世之中早已沒有了仙葉派,其他修真者也都已經幾乎絕跡。如今你再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可是沒有人再買你的賬了!”
“我怎會如此說你?”
嶽太醫聽著宇文宗主的控訴,眉峰漸漸蹙起,似是察覺到其中有些蹊蹺,但還是繼續說道,“不是柳你覺得與我這個人修在一起根本就不快樂。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令你在妖修之中受盡輕視與恥笑,甚至連容身之所都被剝奪。而你又不願在人修世界中生活,於是為了重獲自由,你才想要與我恩斷義絕、從此兩不相見。”
“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旁人如何看待我有何要緊?我們不也早就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