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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間竟是無人上前出手。
景天眸色一冷,卻也並未顯出尷尬窘迫,反而口中念起咒文,衣袖飄動。
御紫炎見狀眉峰微蹙,“天,可覺得有何不妥?”
“──”
“傀儡術。”
御紫炎與御天行異口同聲說出三字。
話音剛落,二人便見一眾人修好像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目光渙散,身形卻未曾停滯,反而一個個縱身而起衝向將瞑與幻瑛。
幻瑛見有人來襲,變回白狐之形,全身白毛炸起,尖利牙齒露出,口中發出陣陣低吼聲。
而他身旁的將瞑低頭看了一眼,“莫要輕舉妄動。”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有人欺上門來你卻不讓我還擊,難道要我等著捱打嗎?!”
被將瞑再三阻攔惹怒,幻瑛張開血盆大口嚷道。
“靈息不穩,稍安勿躁。”
將瞑悠悠吐出八字,便又不再做聲。
但只是這八個字,令幻瑛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而此時,御紫炎感到幻瑛心中湧起幾分莫名情緒,暖暖的、癢癢的。那感觸,御紫炎並不陌生,而幻瑛卻是從未體驗過。
“你──你這是在關心我?”
幻瑛不確定的問道。
“──”
但是將瞑沒有給他回答。
“哼!忒得狂妄!死到臨頭,還有閒情逸致說這些!”
景天冷哼一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揚手一揮就要指使眾人一擁而上。
將瞑卻在此時開口,“天師這是要人多勢眾麼?”
聽將瞑這一說,景天忽的停下了手,被他以傀儡術控住的眾人也硬生生收住了前進的腳步。
“怎麼?世侄可是膽怯了?若是此刻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景天似笑非笑看向將瞑。
“不,膽怯自是沒有。懸崖勒馬更是無從講起。將瞑只是以為天師以傀儡術對付我們,即便取勝也難免落得個勝之不武的名聲。到時候若傳了出去,天師顏面上怕也是無光罷。”
“哦?”
景天聞言挑眉,將將瞑上下仔細打量一番,若有所思說道,“我印象之中,世侄並非如此思慮周到之人,而該更加性情冷漠、不管世事。如今看來,倒是與傳言有幾分偏差啊。”
“將瞑也不過是肉眼凡胎一個,距離飛仙尚且遠得很,與了無私情的神袛更是相差千萬年。”
將瞑理所應當回了一句。
御紫炎卻是紫眸一眯,看向身旁之人──“父皇也不過是凡人一個”,那也是天過去曾經說過的話呢。
“好一個肉眼凡胎!不過待會兒不知還是不是肉眼凡胎!”
說罷,景天祭出一隻通體黝黑的寶鼎,“既然你說人多勢眾、勝之不武,那我今日就叫你輸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
“鬼靈哭。”
將瞑眸色一閃,吐出三字。
“不錯,正是鬼見鬼哭、靈見靈泣的鬼靈哭!”
景天高呼一聲,一喝沖天,言語之間全是志得意滿、胸有成竹。
只見寶鼎祭出,浮在半空,景天雙手捏出一個天地神通指,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寶鼎鬼靈哭中傳出一聲淒厲叫聲,同時鼎中冒出縷縷猩紅煙霧,看起來十分不詳。
而眾修士依然毫無反應,一個個呆立在原處,對漸漸蔓延開來的不詳紅霧視若無睹。
嗅到空氣中腥臭氣味,幻瑛忙用爪子捂住了口鼻,還不忘嚷嚷著,“臭死了!什麼味道?!”
“冥界無生水。”
將瞑不急不緩說道,“無生水養無生魂。無生無死,不死不生。”
“哈哈!不愧是大央派天賦最佳的後輩,眼界果然開闊。”
景天仰天大笑,“不過你既知道如此之多,也該明白自己將會有何下場了吧?”
景天話音剛落,猩紅霧氣中突然閃過兩道盈綠的詭異光芒。
靈獸對危險之物本能感知使得幻瑛頓時戒備起來。
“幻瑛,不可貿然出手。”
將瞑再次囑咐了一句,而後祭出一柄金光閃閃的法杖。
“嗯?”
景天瞧見將瞑手中法杖,疑惑出了一聲,卻並未太過在意,而是繼續唸誦咒語,忽的,他揚聲喝道,“無!”
盈綠光芒應聲劃破長空,惡臭卻是消失。反而周遭頓時陷入一種空無之感。那種感觸,是真正的虛無,不存在任何事物,甚至感知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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