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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而有人根本有聽沒有懂,只能幹瞪著眼忍受眼下沉默詭異氣氛。
一時之間,竟是無人再多說一句話,靜得落針可聞。
突然,一聲大笑由祈憐卓口中爆出,“哈哈!好!紫炎公子果然不同凡響!”
對於祈憐卓稱讚,御紫炎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等待對方下文。
“不過——我還是不能放他們離去。”
果然——
御紫炎心中暗歎一聲。
雖然早猜到,十有八九會是這樣的回答,但他還是想要試著賭上一回。賭注便是祈憐卓莫測的心思。
不過看來,他實在沒有什麼賭運。
就當御紫炎心中訕笑之際,祈憐卓卻又開口說道,“紫炎公子太低估我了。若當真想要威逼,我自有上百種高明千倍的法子,而非將這許多不相干的人弄進龍域腹地。”
祈憐卓的話引得御紫炎側目,對方的話他到不認為是誇大其詞。而確實,此處眾人,沒有一個可以真的稱作他的死穴——只因他的死穴此刻正在浮世輪幻境之中。
那麼,又是為何——
看出御紫炎心中疑惑,祈憐卓淡淡一笑,眼中卻是掠過一抹暗色,低聲說道,“他們在此處,反倒安全些——”
“……”
御紫炎愈發不解的看著祈憐卓。方才那後半句話好像並非祈憐卓對他所說。而且祈憐卓這般失神摸樣,看起來竟是顯得有些脆弱。
直覺的,御紫炎猜測祈憐卓此時反常模樣該與那“魂契”以及與之相關的種種不合理事情有關。
“請恕紫炎冒昧問一句,為何染龍王虛弱到無法維持人形,而祈憐先生卻依然精神抖擻、全無不妥?”
這一句話御紫炎並未明著問出,而是透過識海直接傳入祈憐卓識海之中。
而祈憐卓也在接收到御紫炎問話的一瞬間驀地抬眼看向後者。
應著祈憐卓凌厲目光,御紫炎淺淺一笑,依舊在識海中說道,“紫炎到底也已有出竅期巔峰修為。染龍王身上龍氣強弱如何,紫炎還是略知一二的。”
祈憐卓眼中掠過一絲瞭然,顯是認同了御紫炎之言。先前凌厲氣勢也隨著收斂了些許,甚至還露出一絲笑容,“此刻我才確實有些相信,紫炎公子確是萬年前的幻狐前輩轉世。這份見識與從容氣度,除非是神人轉世,否則尋常少年斷不能有。”
御紫炎莞爾,“莫非先生以為紫炎懷有身在神界時的記憶不成?”
這句話倒使得祈憐卓一陣訝異,“難道不是麼?”
御紫炎一臉瞭然,耐心解釋道,“紫炎只是近來方才記起一些九天幻狐在此世時的零星片段,至於上界記憶,卻是半點沒有的。”
“——”
祈憐卓不由得暗自驚奇。
沒有神界時的記憶?近來方才記起一些前世記憶?而且僅為零星片段?這怎麼可能?一個尋常剛及弱冠的少年怎會有如此機敏才智、穩重氣度?
即便皇族中人多成熟較早,但眼前少年自相識以來種種表現,甚至已經超過了許多成年人。
遠的不說,單說方才對方提出要他將一眾人送回龍域之外海上。若是換做旁人,他肯定會對對方的天真無謀嗤之以鼻。而由少年做來,卻令他在心底深處不由得激賞對方兵行險招、宅心仁厚。
其實仔細回想,同樣行為,不同評價,本是有跡可循。
非是講條件,亦非要他兌現方才承諾的人情。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甚至好像有些咬文嚼字,卻暗藏玄機。簡單的一句話,既是給他留了餘地,也給少年自己留了餘地。
好一個“一件事歸一件事”,甚至刻意用了與他先前同樣的一個“不情之請”字眼,能夠在他威壓逼迫之下依然如此不卑不亢,一言一行皆是進退有度、張弛自如。便是他當年剛及弱冠之時也未必能夠做到如此地步。
而此時他得知,少年竟然沒有如他所想懷有前世記憶,怎叫他不驚歎?
原來,世上當真有這般乞巧玲瓏心思之人,卻偏偏讓人生不出矯揉做作、虛偽算計的惡感。
思及此,祈憐卓看向御紫炎的目光中添了幾分欣賞之意。
就在這時,一旁御雋兗跳脫聲音響起,“喂喂喂,我說三皇兄和這位皇帝陛下,你們不要私底下使用靈識說話好不好?有什麼事也讓我聽聽啊。”
御紫炎聞言眉梢輕挑,看向一臉神秘探頭過來的御雋兗。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在場不少人耳力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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