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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片段。

火玉破體，天師暴斃，四徒殉命。

於是，他們一行人難以悉數全身而退。

千鈞一髮之際，他催動了浮世輪之力，打算將在場所有人轉送回凝吟峰頂。

成功了……麼？

心中有些不確定的想著，御紫炎想要尋回知覺，卻發現只是徒然。

失敗了？還是——只有他一人耗盡全力、丟了性命？

但……似乎這種感覺又不是丟了性命的樣子。

至少——黃泉路、鬼門關、閻王殿，曾經經歷過、最近似乎也看了不少回的情景一樣也沒有出現。

那麼……是成功保全了所有人的性命麼？

御紫炎滿腹狐疑的詢問著。但可惜的是，無人能夠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

甚至——連與愛人心意相通的感覺，似乎都失去了。

這份認知令原本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御紫炎心底不可自制染上一抹落寞與不安定之感。

心中苦笑一聲，御紫炎暗道，看來自己如今當真已經離不開他的天了啊。

正如此想著，黑暗之中卻驀地出現一抹光亮。

御紫炎心中一凜，下意識循著那一抹光亮望去。

……

光亮緩緩靠近，出現在御紫炎眼前的人，卻出乎意料的熟悉。

“幻——瑛？”

御紫炎有些遲疑的開口喚出對方名諱，卻只換來對方淡淡一瞥。

“你還真有閒情逸致，到了這個時候，還有空閒去關心他人死活。”

不久前似是在夢中出現過一次的聲音，卻與御紫炎所熟知的幻瑛嗓音有些不同。

紫色幽光映照之下，御紫炎眉心微蹙，沉聲說道，“你並非幻瑛。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這話倒是好笑。”

面前與自己生得九分神似、只是年紀稍長一些的男子笑中帶著幾分嘲意，眼角也流露出幾分不屑之意，“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肯相信麼？替代品就是替代品。”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的預感籠罩在心頭，御紫炎上前一步，聲音略提高了幾分問道。

“什麼意思？”

男子斜睨著御紫炎，眼中嘲意愈發深了幾分，“當初將暝許諾來世要愛的是我。告訴他一言既出、若敢反悔決不輕饒的也是我。如今將暝已然轉世，而你不過是我為了尋回將暝而製造出來的贗品。如今，五魂玉也已集齊，我破損的靈魂也已修復。你這個贗品——也無用了。”

“你說什麼？”

被幻瑛說出的話語擊得愣在當場，御紫炎幾乎是下意識的問出一句話。

“哼！這麼簡單的話，你難道還沒聽懂麼？你這個贗品的愛情遊戲已經結束了。本尊既然已經出場，替代品也就沒有用了。這麼說，你可是聽懂了？”

“不。你不是幻瑛。”

御紫炎心中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仍是不肯妥協的說出最真實、也是最直接的感觸。

聽到御紫炎這一句話，眼前容顏俊秀的男子面色一冷，“事實擺在眼前，豈是你想否認便否認得了的？將暝已經借給你太久了。我也是時候收回了。”

“若你是幻瑛本人，那我又是什麼？我的神魂難道不是幻瑛的神魂麼？”

心底違和感愈加擴大了幾分，御紫炎繼續追問道。

“你？——”

拖長了尾音，幻瑛紫眸掃過御紫炎臉上，淡淡一笑，明明是美得不可方物的明媚一笑，卻偏偏令人感到冰冷刺骨，“你不過是一小片碎片。經過這麼多歲月，神魂難免有些缺損與遺失。若非當年那個多事的女人，你又怎會生出這許多無謂感情來？”

第六零一章神魂消散

幻瑛之言使得御紫炎呆愣在當場。

神魂碎片？他只是幻瑛神魂的一小塊碎片？這——可能嗎？

御紫炎直直盯著面前似笑非笑、高傲俯視著自己的人，心中暗潮翻湧。

眼前與自己有著八分神似的男子一臉篤定，好像對方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帶半分虛假。

如此想著，御紫炎幾乎已被幻瑛說服，相信自己當真只是對方口中所謂的“贗品”。

那麼，先前在幻境之中所見，與夜以心相遇時有如傀儡木偶一般的“幻瑛”，並非如同那魔佛大帝所說，因為衝破時空時受損太過嚴重，而是根本只有零星碎片而已？

但，只是點點神魂碎片，便能如此輕易凝聚成形、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