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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嶽靈的手覆在自己的額前那一刻,庫侖的身體不由得一僵。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嘗過被人心疼的滋味了,真的很久很久了。烏衣姆雖然偶爾也會照拂一下他這個單身的兄長,但她畢竟有了自己的家,很多時候也顧不上他。因而,僅僅只是一個抹汗的動作,卻似在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因為,他不僅重新體驗到了有人心疼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她,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嶽靈看著他的眼神陡然間變得熾熱起來,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貌似,自己沒有做什麼吧,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激動,真是奇怪。
突然,她的視線在掠過地上那一堆草葉花瓣的時候,頓住了。雙眼死死地盯著綠葉紅花間的那一抹白色,緩緩地伸出了手。
天知道她看到了什麼,是棉花,棉花耶!她揉捏著手中的那一團白色,感受著手指間那種柔軟的觸感,心裡美得都要飛起來了。真是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著棉花。
不過,很快地,她就壓抑住了激動地心情。因為,她發現手中的“棉花”和記憶中的棉花還是有些區別的。記憶中的棉花是一朵一朵的,而不是手中這樣一團棉絮狀的,樣子好像白色的棉花糖。等等,她記起來了。在飛機失事之後,她從高空墜下,醒來的時候就落在了一個巨型的鳥巢中,那個鳥巢的底部鋪的就是這種柔軟如棉花糖一般的東西。她當時還在好奇那隻大黑鳥是從哪裡找到這種東西鋪鳥巢的呢。沒想到現在,庫侖竟幫她找來了。
“庫侖,這個,你是在哪裡找到的?”嶽靈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抬起頭來看著庫侖問道。
“在崖壁上,怎麼了?”儘管嶽靈刻意的壓制著,庫侖還是撲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興奮,不禁也有些好奇。
“崖壁?!你是爬上崖壁給我採的?”嶽靈本來還猜想著這東西或許是長在哪種大型植物上的,壓根沒想到庫侖竟然給了這麼一個答案。想到他在這麼黑漆漆的晚上還要為她去攀爬崖壁,心裡很不好受。
“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庫侖眼見著她臉上的激動之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黯淡的神情,不由著急地問道。
“不,不是的。庫侖,這個東西很好,真的。我……我只是……”嶽靈心中的歉疚卻有些說不出口。她真的不知道,庫侖竟然為她做到了這個地步。今晚沒有月光,天空漆黑一片,他卻為著她的一句話,四處輾轉,跑了許多地方為她採東西,甚至還爬了崖壁。萬一,萬一他要是腳底一滑,從崖上摔下來可怎麼辦?
此刻,嶽靈的心中只是一味的擔心與後怕,殊不知這些憂慮皆是由於她在意庫侖。正是由於在意他,才會如此關心和在乎他的安危。
“庫侖,你以後大晚上的,別再去爬崖壁了,太危險了……”嶽靈想想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他。
“好。”庫侖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被她擔心在意的感覺真好,他很難得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時光。心中原本想要解釋的話語,也通通換成了一個好字。其實,他本想提醒她,他的夜視能力是很好的,即便天空沒有一絲月光,也完全不影響。
嶽靈一眼撞上他那滿是笑意的眸子,頓時噤了聲。尷尬了一會兒才總算把思緒牽回正道上。
如今,既是找到了最好的填充物,嶽靈自然是毫不遲疑的說幹就幹了。她將兩塊撕下來的條狀布料重疊在一起,用骨針將布料長長的兩邊縫合在一起。縫好之後,在兩端各餘下了兩條草繩。接著,她將那一團團如棉花糖一般的白色絮狀物,一點一點的從布條兩端的開口處塞了進去。好在,庫侖採得還挺多,待布條塞滿之後,地上還剩著一大半呢,明天還可以用。
嶽靈自己低頭做得很認真、很投入,直到做好了,一抬頭才發現庫侖正坐在她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裡的動作,對於她做成的月經帶更是好奇。
嶽靈見他一眨不眨地瞪著自己手中的月經帶,臉頰騰地就熱了。都怪她做得太入神,以至於把身邊這麼個大活人都給忘了。
“你……你轉過身去,不許看!”這時,嶽靈被下。身的一陣溼熱弄得十分難受,急著想綁上月經帶試試效果。奈何身邊卻有這麼一個大男人杵在這兒,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弄得她渾身不自在。偏偏這裡又沒有多餘的地方,小洞裡面又那麼黑,總不好將他趕出洞去吧。無奈之下,只得讓他轉身迴避。
庫侖皺著眉,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她是他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他都看過。他完全不瞭解她現在是在彆扭些什麼,居然不讓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