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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是我大燕第一人。”著衣畢,紅拂和綠珠由衷的誇我,眼神中有著豔羨,卻沒有愛慕。
我得意的揚揚眉,終於清醒了點。不是我吹,雖然本太子是個西貝貨,當不了漂亮的女生,卻真是帥得很,去年還被評為大燕花樣少女夢中**第二名。
第一名是我那一表三千里的表哥、一字並肩王公羊明的獨生兒子公羊瀟灑個王八蛋。不是我比不上他,他也就是個子比我高,身材比我壯,而且常年在外面遊蕩,認識的人多而已。
“別忘了扇子。”綠珠連忙把我灑金黑麵象牙骨的摺扇拿來。
我“唰”開啟,扇面上沒有山水仕女一類的東西,也沒題字,忒俗,只有一個鮮紅的大印,我父皇的玉璽蓋的。所謂見印如見聖上,有這把扇子在手,誰敢惹我?其實沒這把扇子也沒人敢惹我。但我要的就是那股勁兒,夠高調、夠囂張!
重要的是,為了掩飾已經發育良好的身材,我不得不套上好幾層衣服。冬天倒還好,天氣熱的時候沒把扇子,我怕要中暑的。
“公主,書箱、衣箱和食箱都準備好了,待會兒有太監給您送到國子監。”紅拂囑咐,有點依依不捨,“您是騎馬還是坐太子華輦去?”
“騎馬。”
“坐華輦多好,雖然入秋了,早晚天氣涼爽,到底比不得坐在輦上。”綠珠勸,“華輦一出,其他車馬人等都要回避,多威風哪。”
“本宮是太子,本宮本身就金光閃閃,本身就是威風呀。”我笑說。
在大燕朝,東宮太子是可以稱本宮的。皇上自然是朕,是寡人。但為了顯示親民,平時我的自稱是亂叫的,擺架子時才會特別正式。
然後,我又恢復到垂頭喪氣的樣子,深恨今天就是國子監的開學日。
其實上學我倒是蠻喜歡的,學裡人多,混在一塊兒淘氣的辦法也多,不那麼膩歪。可學裡的某些規定,讓我感覺很痛苦。
比如我有些豬的習性,早上不願意起,晚上不願意睡,可學裡規定每天卯初三刻(五點四十五分)點名,戌中兩刻(八點半)熄燈,不分寒暑。
又比如我喜歡華服美食,可學裡只能穿常服(校服)。而且,生員們只能吃學裡膳食閣配備的食物,還不能隨意走出國子校門。再比如,我喜歡享樂,可學裡別說雜技戲法了,連皮影戲也不許看。藏書閣的書全是做學問的,小說話本連想也不用想,找本帶圖畫的書都難。
可怕的是,一個月只能回家兩天。
去年我是新生,結果御史們參太子的本子堆滿了我父皇的龍書案。真是一群吃飽了瞎折騰,又喜歡沽名釣譽的老傢伙,那麼多貪官汙吏不去管,偏偏盯我一個人。其實我不過是淘氣了點,也沒做大壞事,逃課、帶一群紈絝縱馬、把某大臣不長眼的兒子嚇得**、**了一兩個小姑娘之外,我做什麼了?憑什麼說太子失德啊。好像我馬上就禍國殃民了似的。
今年我升了二年級,父皇求我不要再惹事,混過四年畢業了就好。我看他身為九五至尊卻對我做小伏低,還拍馬屁說我很有王儲的風度,就應下了。現如今,真有點後悔。
“走吧。”我嘆了口氣。
而我畢竟是太子,就算一切從簡,也要衛隊護送,太監跟隨,差不多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國子監門口。
到地方就安全了,為了保護大燕未來的棟樑,國子監的保安都是御林軍中的高手。再說了,學裡還有武學科的同學,一人打幾個潑皮**都不眨眼的。
“箱子挑進去,馬送到御馬監,一定要喂好。”我囑咐侍衛們,轉身,抬頭望望那金字招牌大匾額,向裡走。
國子監外,已經人山人海。
車馬、轎子、箱籠、送行的親人或者家丁,還有很多還看熱鬧的,烏央烏央,一片一片的,那聲音,能把人都掀翻。排隊登記消假的隊伍長得拐了好幾個彎,新生入學處也擠得很。
還好,我是太子,特權階級,有一條綠色通道可以走。所謂特權階級,基本上是指最高統治階級的子弟。
比如我公羊紛紛。比如一字並肩王的兒子公羊瀟灑。比如其他兩字王、親王什麼的兒孫。
“太子殿下!”我踏上臺階,就有人喊我,聲音宏亮,充滿喜悅。
我回頭一看,是我的死黨,從小的陪讀,將來萬一我非得當皇上,就會死保我的近臣之一,奉國將軍的嫡孫武定國。
這傢伙人高馬大,卻又明眸皓齒,渾身結實的肌肉,偏偏笑起來一臉陽光,雖然黑是黑了點,但架不住人家黑裡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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