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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也是焉壞焉壞的人,可遇到公羊瀟灑,就像遇到剋星,變得暴躁且暴力起來。或者,這就是所謂的“天敵”。
“天下之主要求的是智慧!”我繼續反擊,“酒杯小,卻是飯桌上的東西。馬桶倒是大,你用馬桶喝酒嗎?恐龍長得高,最後不是被滅絕了?”
公羊瀟灑哈哈大笑起來,“小傢伙,牙尖嘴利的。好了,不逗你了,快去校場吧。聽說來了新司業大人和大齊的新貴,插到你們二年級班。據說,皇上還下了聖旨,學裡有新規定呢。”
司業,從四品,在學裡僅比大祭酒職位小,職能嘛,類似於現代的訓導主任。
而公羊瀟灑說完,轉身就走了,利索得連半個多餘的字都不講,倒把我等三人給晾在了當地。若走得快,倒似跟在他後面一樣。
“紛紛,你剛才馬桶和酒杯的比喻真好。”小武讚揚我,“這麼罵他,我心裡很痛快。不過嘛,恐龍是什麼龍?我沒聽說過誒。”
“恐龍就是一種很恐怖的龍,長得特別大隻,腦子卻特別小,而且笨得要命。你把它尾巴剁掉了,過半柱香,它腦子才反應過來。你說,這麼笨的東西是不是該滅絕?於是,它就莫名其妙的滅絕了。”我胡說八道,但小武聽得津津有味。
“公羊瀟灑可不笨哪。”阿邦突然幽幽地說,“整個國子監,他的各門功課都是最好的,偏偏也沒見他怎麼用功。”
這事,其實我很沮喪。做為競爭對手,除了淘氣這一項,他似乎樣樣強過我。但我不願意承認,所以強辯道,“他都二十一歲了,卻還是四年級生,入學那麼晚,腦子還比我們多長了幾年,聰明一點有什麼了不起的。”
“對啊對啊。”小武也附和。
他也討厭公羊瀟灑,因為他是以武力值著稱的,可是與公羊瀟灑的兩次比武都是平手,而且他是拼了小命,可那個人卻似乎沒盡全力,偏偏讓人抓不到漏洞。
阿邦搖搖頭,“照你這麼說,腦子長得時間越長越聰明,那為什麼有老糊塗呢?”
“長過火了唄。”小武說,“肉煮時間長都咬不動,何況腦子?”
我笑起來,拉著小武就跑。
阿邦啼笑皆非的跟在後面,三人打打鬧鬧的到了校場,發現全學裡的人都到了,就差我們三個。再看看校場邊上的日晷,正是辰時中了。
因為是住在國子館的,所以在隊伍的位置上比較靠前,站好後,大祭酒曹明朗向我投來慈祥的目光,一點也沒有責備的意思,然後開始講話。大燕的大祭酒相當於現代的大學校長,而且不僅是教學領導,還負責全國的考試,權利很大的。
我姿態優雅地站著,面帶微笑,沉默不語,畢竟私下裡怎麼無形無狀都可以,在外人面前還是要保持皇族風度的。只是當我無意間瞄到站在我身邊的竟然是公羊瀟灑,他還眯著眼睛對我笑時,差點破功,想立即撲上去,抓花他那張妖孽的臉。
好在我夠定力,心裡一直念著金剛咒,想象我佛的金剛手段降臨在我未來政敵的頭上。讓你被稱為“影子太子”!雷就劈得你只剩下影子,還是糊的!
結果因為這樣,大祭酒說什麼話我都沒聽清楚,直到阿邦捅了一下我的腰眼兒,我才跟著眾人對文武聖人的神像行了禮,也沒去膳食閣吃早點,直接回到國子館。
小武和阿邦自然跟我一起。
“我從宮裡帶了好多吃的,一會兒隨便墊一口,中午和晚上全在我屋裡吃席面。”我手舞足蹈地說,“我還帶了酒。”
“你居然敢在學裡喝酒!”阿邦拿扇子敲了一記我的頭。
我們三個在一起沒大沒小慣了,這若讓御史們看到,非得參文丞相教子不嚴不可,居然打太子的頭,這不是要造反嘛。
“反正司業也不會查國子館,誰會知道?”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帶的吃食裡可有酥姜皮蛋哦,你最愛的,我剛才餓急了,都沒捨得吃。”
“別理阿邦,偏他這麼多規矩。若真被發覺也沒什麼,我幫你頂。”小武義氣地說。
“廢話,你是太子替罪羊,你不頂誰頂!”阿邦又好氣又好笑。
所謂太子替罪羊,是我發明的一個東東。其實,是嫁接古老英吉利某國的一項舉措,也有點像中國傳統戲曲《打龍袍》。具體說來就是我犯了錯,要受懲罰,但除了我父皇、母后之外,沒人敢打我。偏偏我父皇和母后又絕對捨不得打我的,那麼怎麼對我實施處罰?
《打龍袍》中,打的是龍袍。在我們這兒,打的是小武,由他替我受罰。這差事,阿邦也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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