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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武定國早晨都沒起來床,結果被逮個正著。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摸啊、打啊的事件,直鬧到現在不可收拾。
顧家一派忠耿,這種侮辱怎麼能忍得下?再說顧荒城句句在理,又拿出武夫在戰場上“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蠻橫樣子,太子殿下怕佔不到上風了。而且吧,這件事到底太子殿下理虧在先,但顧荒城也太得理不讓人了。只是問問自個兒的內心深處,太子殿下胡鬧惹事、調皮搗蛋,是全國子監督的淘氣榜第一名,他們從不敢多說半個字,佔著師長的名頭,卻不能糾正學生的錯誤行為,今天看顧荒城壓得太子透不氣,心底也有點暢快。
此時又是急,又是怕,又是解氣,又是擔心,種種感覺交織在一起,居然一時僵住了。
“一個罪臣,還敢言及學規嗎?”阿邦狡辯一句。
顧荒城還沒回話,門邊就有一個溫潤天真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麼的了?”
循聲望去,就見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十六七歲的少年,彷彿還沒長開,但眉眼間已見英氣,只是被那真誠的神色所掩蓋,正是大齊的太子趙關,今年二年級的插班生。
“你不去學堂聽講,跑回來做什麼?”小武沒好氣地說。
如果是我回答,肯定客氣得多,畢竟對方是鄰國太子,是國子監中可以與我平起平坐的存在,又是第一次正式說話,總得帶著點外交的風度的派頭。可小武正為著我的事心情煩躁,態度就不十分好,但趙關卻似根本不介意,笑嘻嘻的解釋說,“我是新來的,先生讓我先熟悉幾天環境,就由公羊世子兄帶領著。”
我這注意到趙關身邊還有一道人影,正是公羊瀟灑。他身上穿著一件樸素的白袍,一點花紋和繡飾也沒有,可是料子是極珍貴的月華流光緞,寸布寸金,太陽映照下,隱隱一層流光閃閃,低調的華麗,無聲的奢侈。
腰間巴掌寬的白玉帶,束出他寬肩窄腰、高大矯健的好身材。頭上勒著抹額,同時樣的素白色,正中鑲嵌了一塊不大的血紅瑪瑙,搭配著墨一樣的長髮,被襯得丰神如玉,俊朗如仙。
公羊瀟灑個王八蛋,不得不說很會穿衣服。如果大燕國有男模的話,他一定是當仁不讓的南博萬。不過他現在是什麼臉色,雖然還是掛著一慣的笑容,眼神卻很奇怪。
那是……糾結的神情嗎?
孔主薄看到公羊瀟灑,立即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樣,上前把他拉到一邊,低聲道,“世子殿下,您是太子殿下的表哥,又是一字並肩王的長子,您快勸勸說太子殿下先服個軟。雖然太子殿下地位尊崇,可在國子監裡,以師為重,就算皇上來了,也要給先生教頭們三分薄面。好漢不吃眼前虧,顧司業是個牛性子,死磕的話不是自個兒吃虧嗎?先應對過去這一局,成不?”
公羊瀟灑還沒有承爵,又無官位。照理,孔主薄是不該對他這麼客氣的。但這混蛋特別會做人,不管是京裡還是地方,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都眾**譽,加上他的爹比我的父皇權勢上只差一點點,所以他這個“隱太子”還是很有隱性實力的。
“紛紛。”他向我看過來。
我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他爹害得我父皇坐臥不寧,他害得我女扮男裝,連全大燕的美少年比賽都壓我一頭,讓我屈居亞軍,我難道還要承他的情?笑話!絕不!
而他下面的話還沒有說,趙關就又開口了,“我和世子兄過來時,聽到說燕太子違了幾條學規,其實在我看,其實也沒什麼呀,小事嘛。雖說大燕天華物寶,人文學問都是頂尖的,而我大齊則粗獷了些,但法理不外乎人情,何況犯錯的是太子殿子呢。”
他這樣一說,阿邦的臉立即綠了。他這明著是從勸架,實則是火上澆油,好像如果不嚴懲我,就是山野村國,沒有天朝風範似的。他這樣的小心思,是人就看得出,可他一個留學過來的人,就算是齊國太子,犯著著這麼得罪人嗎?
不過再想深些,就覺得這個人實在很聰明哪。看他一臉天真直率,人畜無害,實則包藏壞心,偏那心思還讓人看出來了,若不留神,就把他當成淺薄陰險之輩,不足為慮。若他現在一臉忠厚的維護我,鑑於兩國只是表面的和平,我們會以為他道貌岸然,反而對他更會防備。
負負為正的道理,倒玩得很來到嘛。
這時候,顧荒城倒不說話了,只是眉頭皺得死緊。看他這樣,我對他的怒火減了一分,到底他還知道我與他是大燕的內部矛盾,當著“外人趙關”的面,應當壓下去為先。只是,他能壓下去,我卻不能了。之前可以無賴到底,現在當著趙關的面,我怎麼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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