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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端木賜講得興奮，又離題萬里，俺就打斷他：端木賜說重點別扯遠了，你咋老改不過你的陋習——寫作文跑題，說話偏題，散文寫得跟小說一樣，論文寫得跟散文一樣，今兒個他們性侵犯了俺，你講了那麼一大堆爛人的爛事，嚇唬俺想讓俺私了或是忍氣吞聲？

端木賜沒吭聲，笑咪咪的看著俺。

沒門，至聖先師可不是嚇出來的，那可是幾千年積累起來的。

師父，來喝口可笑可樂。你要不信，俺打個110，攪和一下，明天這事一上報，你的事可就多了。

事多，俺像怕事的人嗎？想當年在陳國，咱們師徒被黑社會追殺，又累又餓，幾乎死去。現在呢，還不好好活著。

師父，現在是法制社會，啥都得講規矩，比如今天這事，涉嫌*，這服務專案都整了幾千年了，咋就到你這兒*了呢。

那是你們好德不如那色也，俺都說了幾千年了。

是，是的師父，你還說過，食色性也。

俺說過嗎？

沒說過嗎？反正除了學者沒幾個人知道這是不是你老人家說的。在性這個問題上，我是千古以來惟一一個有發言權的人，可你也不能濫用人民賦予你的權力呀，一個大家都認可的消費專案，你偏偏說涉嫌*，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俺老孔有點像安徒生童話《皇帝新衣》中的那個小孩了，小孩就小孩。大人們縱容不良之風，睜著眼說瞎話，俺這等小孩不說該誰說，再說了古語云童言無忌，說了誰又奈俺何。

俺這層意思婉轉地告訴端木賜，誰知他不思悔不思考不反思，竟然說如果說皇帝沒穿衣服的是個成年人，那他老弟不僅會被人罵成傻B而且還會出現周星星電影裡那種群毆暴打的場面，大人說真話，怎一個慘字了得？

接著他又說，人之所以喜歡安徒生寫的這篇童話，並不是因為安作家寫的好也不是像人們教育祖國花朵時那樣認為是小孩子勇敢大人汙濁表揚小朋友，而是大人們覺得這篇童話中藏匿著他們從一個嬰兒到一個成年人的全部諷刺和悲哀。

現在想想端木賜的話，仍清晰在耳，是一件事，小孩說了沒事還會受到表揚，成年人說了獲得的不會是表揚更會是挨刀，漫罵說你狗日的楞頭青這麼大了咋還沒成熟。

原因何在？

很簡單，小孩與成人在對事件的後遺病的接受方面免疫力不同。

小孩說了，成人一定由於良心發現愧疚而原諒小孩，而且事情也會朝好的方向發展。或者因為成人覺得屁孩一個，說是說對了但幹他鳥事，俺們照幹不誤。總之小孩不會有啥危險存在，這是一般情況。二般情況，就是成人惱羞成怒，一刀劈了小孩，讓他不僅沒了聲音更沒了生命。

成人說了就不一樣了。

首先他要在這個世上混日子，樹敵太多，只能是自己找死，那些被揭了短的人即使表面上笑嘻嘻的，背地裡絕對不會留情的，這在中國人來說簡直是提都不用提，不用進學校都會玩得滴溜溜轉，笑裡藏刀型的人如唐代的李林甫，這類人一般都是讀書人，要不是礙於禮教俺真會現身抽這類人的嘴巴子。另一類人粗放些，光明磊落，你不讓俺好過，那你也別過得舒坦，《咱們的牛百歲》中的那個懶蟲就是典型。俺沒飯吃你也別想有飯吃，砸了你的鍋叫你有料也沒裝置，這人還屬可以改造的，不可改造的，一般發過癲之後都會被繩之以法，成了法制的活教材，可誰又在法辦這些人的時候，想過受害人為什麼會如此下場呢。

有。當律師的卜商說，還舉了例子說受害人之所以受害是因為他不懂得用法律保護自己。那些匿名者又怎麼會挨黑刀呢？

卜商的話讓俺總覺得受害人（講了真話的人）有點活該。如果……那就……問題是這些人都懂的話，還有你卜商臭屁吃飯的份嗎？

這是因為法制不健全，全民文化素質有待提高！卜商這樣說。

端木賜說卜商不能幹啥就認為啥最好，法律不是萬能的，沒有法律又是萬萬不能，《史記》上都說“法止乎既生”就是說法律只能制裁已經發生的事而不能消滅或杜絕，要解決問題得靠全面的立體的，比如孔老師常講的仁或德，當然還有你說的全民文化素質。

這是後來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