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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淺幽受驚過度已經說不出話,看著赫連卿默默的流淚,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叫人無一不心生憐惜。
安紫薰手腕被捏緊疼的厲害,那是赫連卿隱忍的怒氣,他外表冷靜自持對什麼都似乎漫不經心,斂起內在的鋒芒。一旦利刃被拔出刀鞘,會是怎樣奪目凌厲!
“那是忍術,你光用眼睛看,幻覺會讓你判斷錯誤。”安紫薰隨著他在刀光劍影裡幾十回合,又一次開口輕聲說道。
“本王能信你嗎?”翩然轉身他帶著安紫薰退到一邊,間隙裡他低眸望著她,淡淡的笑,笑意依舊不達眼底。
他又幾時信過她,帶她在身邊與刺客交戰,將她與花淺幽一樣,做自己打擊牽制對手的武器。
“現在我的命與王爺聯絡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揚起眸子,半真半假笑意淺淺掠過眼瞳,“說白了,就是我還不想死!”
言談間,刺客似乎有所察覺,身影一動劍招分外狠絕,大有與赫連卿一拼勢頭。
“他劍招是虛的,你要化被動為主動!”安紫薰出聲提示。
“不行,不能傷到淺幽分毫!”
幾十回合後,她看出刺客等著機會磨掉赫連卿耐心,花淺幽越是被折磨受苦,赫連卿就會自亂陣腳。
花淺幽無事則罷,若是有絲毫損傷,她受罪是小,假扮金痕波惹出的麻煩還會波及到安家和南海。倘若三生蠱再被其他人得手,赫連卿不會善罷甘休,這些罪名加在一起的後果,局面難以收拾。
到底是誰,想要將事情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抬眸望去,那黑衣人也在望著她,臨陣對敵他沒有半分緊張,反而頗有興致的等著她注意到他。
與此同時安紫薰指間藏著銀針倏的扎向赫連卿,他失神間不知覺鬆開手腕,卻見她飛身朝前衝去,衣袖裡可見一抹寒光。
短小僅三寸長的分水匕首在她手中靈活,雖然沒有內力,她的招式還是一如往昔靈巧,直接刺向對面的人。
無人料到安紫薰突如其來這一招,赫連卿楞了下,他為了以防萬一封住了她內力,此時的她空有招式。
他將她當做盾在身邊,是想鉗制金痕波,幾十回合下來,她幾次從旁提點,赫連卿心裡對她仍有深深戒備,眼見她手中匕首改了方向,直刺驚呆在原地的花淺幽。
赫連卿一聲暴喝,“安紫薰,你敢!”
多情總被無情傷(二) 文 / 雪芽
鋒利匕首來勢兇猛,卻貼著花淺幽臉頰擦過,狠狠刺向刺客脖頸。
刺客眼裡閃過瞬間驚訝,更有一絲驚歎,方才那招看似對著花淺幽,實則是她已經找到了忍術的破綻,這一刺也多少能讓他吃了一驚。
“你是誰?為什麼冒充金痕波!”她怒目而視,沒有內力她下手還是不含糊,動手要掀開他蒙面的黑巾。
他當然不會讓她的手,笑著躲開。
此時手裡的花淺幽現在已經成了多餘,推她出去,刺客長劍在她肩頭劃出傷口,她一聲驚呼,淺白的衣衫頓時染血一片。
眼前劍光如匹練光華,他含笑使力一拋,推著手中利劍直直釘過去。安紫薰見狀忙扭轉身子攔在花淺幽身前,就勢將她再度推開危險之地。
長劍穿過安紫薰肩胛骨,用力之大劍刃直釘到劍柄末處。鮮血順著衣襟蔓延,溫熱的血沾上肌膚,她紫色長裙,倒也看不出傷勢多嚴重。
聽得身後急匆匆腳步聲,並沒有在她身邊停下,安紫薰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花淺幽。
赫連卿將受傷的花淺幽摟在懷裡,她從沒有見過他這樣驚慌失態。
“疼……王爺,我疼……”花淺幽在他懷裡蒼白著小臉抽泣呻/吟。
赫連卿低頭面頰也緊緊貼著她,顫抖的手緊緊握住她,嗓音低沉暗啞,眼裡彷彿就要失去什麼最珍貴寶物的驚慌。
“淺幽別怕,我在這裡,大夫馬上就來了,你忍著點疼,乖!”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你怎麼樣了!”赫連春水衝到她身邊,又不敢碰她,著急擔心不斷詢問傷勢。見她衣衫被血染透,他急忙大聲喊道,“多找幾個大夫來,紫薰也受傷了!”
安紫薰楞了下,看向正急的不知怎辦才好的赫連春水,忍著疼笑笑輕言道,“我還好,謝謝。”
緊蹙眉頭的赫連卿聽見聲音終於回頭看了看安紫薰,而她卻避開他眼神。
這樣的結果,她一早就應該想到了。她別的不在意,只希望這樣可以證明,今夜行刺的那個人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