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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為了拖延時間,她故意裝作舊病復發沒有帶藥。
赫連卿也是先命人安排她出林子,才回頭去跟他們。
若不是哥哥突然出現在林中,不準那幾個死士動手,光是瘴氣也許能要了安紫薰的命。
他還是在意她,她要果兒傳話說她不舒服,這個男人一夜未眠,還立刻就丟下受傷的安紫薰過來看她。
聽聞安紫薰受傷頗重,哪個女子不希望受傷時有夫君陪在身邊,她只說想赫連卿能留下陪著她,大半夜過去,那個男人醉倒在她營帳裡。
就像她入慶王府那天,只要她有心的一句,赫連卿就連新房也未曾進,更不見安紫薰一面,接連幾天宿在她這邊雅筑裡。
攻心為上,只要三年前那件事不被赫連卿知曉,這個男人的心始終只會裝著她花淺幽,至於安紫薰,她一點都不怕赫連卿會對她心中憐愛。
“我走了,哥哥保重。”她微微笑著離去。
反而是哥哥一些反常行為,令她有些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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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安紫薰坐下床榻上,盯著小腿上被金線蟒咬傷的地方。赫連孝提起她在沼澤被咬傷中毒,是赫連卿救了他。
那麼重的瘴氣,他進來救她?還有那些企圖殺她的人,這些東西在腦袋裡亂亂的,她一時理不清楚。
恍惚間,營帳簾子被人用力掀開,事先也沒有人通報。安紫薰抬頭看去,不由愣了下。
他怎麼回來這裡?!
一心人世間難求 文 / 雪芽
簾子掀起瞬間夾雜風雪的冰冷,簇擁著男子欣長身影進來,寶藍色衣衫隨風獵獵飛揚,好似凌空而起的海浪映入安紫薰眸底。。
安靜無聲,男子腳步停在她面前,墨髮下容顏被一張詭異的海神面具遮住,只露出緊緊抿成冷銳線條的薄唇。
“你怎麼來了?”看見他出現,她的驚愕大過起先的驚喜。
“我不來,你就打算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被人置之不理,孤零零的呆在這個見鬼的地方!”男子語氣含怒意,在她身邊坐下,卻不看她挺直脊背只是坐著,唇角冷意始終不曾化開。
他不來這裡,永遠也不會知道安紫薰過的這般不好。
見他身上落滿雪花,才驚覺外面居然下雪了。才入秋天,卻見了第一場雪。
她環抱雙手輕輕摩擦幾下手臂,她一個人呆了快一天一夜,也未有人進來,沒吃沒喝到現在,以為身子覺得冷是因為這個。
肩頭驟然一暖,男子方才抖落自身大氅上落雪,然後披在她身上。雖然臉色依舊不太好,動作卻越發溫柔。
“臭丫頭,你是這麼照顧自己的!”他開口數落,卻聽出心疼。
大氅帶著他身體餘溫,安紫薰寒涼的身子稍微暖和點。揚起頭她很想與平時一樣笑彎眉眼,真的做起來,卻很困難,所以她儘量扯起嘴角,看起來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氯。
“謝謝表哥。”
“哼!”男子冷哼,面具下狹長鳳眼一瞥看過四周。
外面下雪快一夜,營帳裡冷的可怕,一個火盆也不準備。她有寒症,只蓋著薄薄的毯子,坐在床榻一角,臉色蒼白。
就連笑起來,也勉強無力,還要在他面前強裝歡顏!
這不是他熟悉的阿薰!
眸裡聚集的怒氣,彷彿只要輕輕一觸就可化為利刃般可怕。“起來,跟我走!”不容分說,他就要拉起安紫薰僮。
“我不能走!”她側身避開金痕波,眸色淡淡卻堅定如初,對他輕輕搖頭。
金痕波更氣,“不走?看看你現在弄成什麼模樣!阿薰,你別以為我不在西楚,就不知道你和赫連卿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再三叫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來,你倒是好,在太子府被刺客所傷,還被赫連卿弄到這麼個鬼地方來受罪!”
“有些事你不知道……”她剛開口想解釋,金痕波立刻打斷。
“我只知道眼下你身為他的王妃,卻住在冰冷冷營帳,連口熱茶也沒有。你有寒症,尤其雨雪天氣若是突然發作,身邊沒有下人伺候,你要怎麼辦?!”他說著說著,突然止住聲音,一直因氣憤攥緊的手不由緩緩鬆開,撫在安紫薰發上。
她低垂頭,長髮遮住側臉,瘦弱肩頭微微發顫。金痕波頓時心中一軟,方才氣憤一下口無遮攔說了這些,他心知她心裡必然難受。從新婚到如今,短短几個月,以前總愛笑彎眉眼的阿薰再不見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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