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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皇上特意為王妃你準備的清淡菜色”，小碧見她不動，為她盛了一碗清湯，“王妃，你嚐嚐吧”。

笑嫣望了望那晚湯，輕輕啟口：“全部把菜撤下去吧”。

“王妃——”，小碧猶豫的看向她的肚子，見四下無人，便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不為自己，也得為肚子裡的孩子考慮——”。

“小碧說的對…”，門口一個沉沉的聲音插了進來，夜胤羽披著滿屋的燭火走了進來，竟然親自接過小碧手裡的湯，低著頭輕柔的用嘴吹涼，那副溫柔的模樣讓笑嫣和小碧都怔了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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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餵你吧”。

“不用了”，笑嫣避無可避，有點受寵若驚的從他手裡接過湯，“皇上是九五之尊，若是為了這孩子也不必如此”。

夜胤羽那深沉的眼底有著凝滯的黯然，那最後一個字真是叫人又氣又傷，“你非得這樣時時刻刻提醒朕還是在提醒你自己——”。

“笑嫣根本不需要提醒自己”，史笑嫣目光灼灼，因為她的心從來沒有動搖過絲毫，“我既然和錦玉成了婚，不管發生任何事，自然得一心一意為他考慮”。

夜胤羽暗惱的凜眉，冷道：“朕倒不知你還有這份好賢妻的好情操，哼，你要是有這份情操，也不會——”，想了想，又有點慚愧的說不下去。

笑嫣又哪能明白他心裡的意思，只當他是在嘲笑她，本就懊悔的她又被刺激了一番，冷笑，“皇上你說啊，你為什麼不說下去了，我就是恬不知恥，懷了你的野種——”。

“史笑嫣——”，夜胤羽頗為驚詫，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但見她憋紅的雙眼，便明白過來她大概是這幾日被這件事壓的太厲害了，又在犯倔脾氣了。

慍怒的話糾結在心底，那張無瑕嬌豔上，紅豔的唇薄唇微翹著，像個在生悶氣的小孩般，想起她似乎很久沒在自己面前這樣了，夜胤羽心裡微微一暖，又深深的痛，但願此生能有這樣一個女子為伴，偶爾拌拌嘴，偶爾讓被她氣氣，偶爾看看她的小倔強，歲月定然不會那麼孤寂。

她的小倔強，歲月定然不會那麼孤寂。

“笑嫣，朕納你為妃如何——”，一句話，突然的從他嘴裡說了出來。

笑嫣愣了，直到真正明白過來，看著他無限深情的雙眼打了個突，“皇上，你在胡說什麼，我是錦玉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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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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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我了？

笑嫣愣了，直到真正明白過來，看著他無限深情的雙眼打了個突，“皇上，你在胡說什麼，我是錦玉的妻——”。

“朕不想聽到這句話”，夜胤羽勃然反駁著，惱羞成怒的握住她的手，“朕自有辦法讓你變得名正言順”。

笑嫣瞧著他熱烈的雙眼，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只感到手腳都涼了，“可是…我不願意…”。

輕輕的六個字，說的不大，卻撕扯著一個帝王的驕傲。

咖夜胤羽怒了，任何顧忌都忘了，“不願意，你憑什麼不願意，你自己都會說肚子裡的孩子是朕的…”。

笑嫣目光變得不知所措起來，空洞的雙眼沉默的恍惚了一會兒，隱隱感到了刺眼的視線，懵懂的看向他身後…。

“九…九王爺…”，夜胤羽依稀聽到身邊的小碧顫顫的說了一句，心底一窒，倏然回頭。

聆那是一雙怎樣破碎且傷心欲絕的眼睛。

夜錦羽衣衫狼狽的站在門口，大家看著他四下裡一片死寂，唯有夜風吹過，嗚咽有聲，連同他的心似乎也在流著血淚。

夜胤羽定定呼吸，叱喝：“你怎麼在這裡，沒有朕的允許誰讓你從弘義閣裡逃出來了”。

夜錦玉不答，顫顫的踏步走了進去，逼著她濡溼的雙眼，一手指著夜胤羽，然後驚悚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連，“你——你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笑嫣噤聲，這幾日想了無數次該怎麼告訴他，或者該怎麼隱瞞，但怎麼也沒料到他會突然跑出來，突然聽到，除了害怕便什麼都沒有了。

無需回答，只瞧她神情便什麼都明白了。

夜錦玉緊緊抓住自己劇痛的胸口，亮滑的絲綢在他手掌裡成為褶皺，一張臉煞白與死人無異。

“噗——”的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錦玉…”，眾人大驚失色，笑嫣上前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