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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晚膳端了上來，雖然是在南苑，但菜色絲毫不屬於御膳房，有八寶野鴨、繡球乾貝、炒珍珠雞、奶汁魚片……。

“九王爺，這都是皇上特意安排御膳房的人做的，都是你從前在宮裡愛吃的膳食”，坐在夜錦玉對面的喬妃笑著對他說。

“謝皇兄”，夜錦玉感動的道了聲謝，正欲動筷，旁邊突然傳來一陣輕嘔聲，“綠漾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溫綠漾驚慌的用手絹捂住自己的鼻，“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罷了”。

“綠妃有沒有好生請大夫檢查過”，皇后突然對夜胤羽道：“皇上，我看綠妃這模樣倒和臣妾有幾分相似，像是——懷孕了”。

“懷孕了”？眾人譁然，夜胤羽又驚又喜的目光投向一臉驚慌的溫綠漾，“皇后，你當真覺得她是有了孩子的徵兆”。

“胡說八道”，沒等皇后開口，夜錦玉已經豁然站了起來，“皇兄，前幾日已經請了大夫來瞧過了，大夫說綠妃只不過是身體不舒服罷了”。

“是嗎”？夜胤羽倒有點可惜了。

“皇上——”，皇后也惋惜的說：“這懷孕的事講的也是緣分，不過臣妾想王妃比綠妃還要先入門，按理說這懷孕的先序也該是王妃才對”，頓了頓，嬌笑的睨向一直不說話的史笑嫣：“不過臣妾倒懷疑王妃進門都快兩個月了怎的還沒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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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是人家的私事”，夜胤羽不悅的蹙起眉頭。

“皇上，九王爺是當朝王爺，子嗣之事也是非同小可，這怎能說是私事”，皇后說笑著眼底冷光猝然而過。

“皇兄，臣弟還年幼”，夜錦玉低垂下眼睫，“並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夜胤羽當即點了點頭，“皇上你也會說懷孕講究的是緣，這種事也是急不來的”。

皇后心知他有意袒護夜錦玉和史笑嫣，只得附和點了點頭，心裡卻另做打算。

之後倒是沒再發生什麼事，吃過晚膳後，夜胤羽攜邀夜錦玉下棋聊天，讓溫綠漾和史笑嫣自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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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檀香嫋嫋。

一陣暖風突然從外面吹進來，薄薄的輕紗吹得“沙沙”作響。

“我又輸了”，夜錦玉伸了個懶腰從雕刻著花紋的檀木椅上站起來，“還是皇兄你厲害，每次都被你贏了”。

“你的棋藝也有很大的進步”，夜胤羽噙著笑意抿了口茶，“說真的，從前你的棋藝糟的一塌糊塗”。

“那皇兄你還一直讓我陪你下棋”？夜錦玉不解道。

“下棋是一種修身養性的好方法，很多重要的事情朕都是在下棋的時候決斷的”，夜胤羽朝他笑了笑，“說真的，朕看到你如今這樣也很欣慰”。

錦玉動容的看著他，“我明白，從我有記憶裡來皇兄你就待我很好，我時常不聽話，一定沒少讓你操心”。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夜胤羽緩緩站起身來，“錦玉，你一向不問朝廷的事，朕想你更不明白朕和太后、二王爺之間的明爭暗鬥，所以當初太后為你和史笑嫣賜婚的時候，你請求朕收回聖旨，朕並沒有答應，這件事朕總覺得有點過意不起，現在既然二王爺已經公然謀反了，那朕也無需再忌諱他和太后了…”。

夜錦玉心突地一條，不安的問：“皇兄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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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

休了你如何

夜胤羽挺直的身影對上她的正面，大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成婚之時，朕就說過過些日子可以幫你廢了她，現在就是——”。

“不——”，不等他說完，驚乍的聲音豁然迴盪在空蕩的寢宮裡，夜錦玉腦袋不知所措的來回轉動，俊臉佈滿了慌張。

夜胤羽深黑的眼一沉，“為什麼，方才晚膳時，朕看你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而她也冷冷淡淡，哪有夫妻像你們這樣的，這樣的日子過下去有意思嗎”。

澄明的瞳孔猝然劃過一絲隱痛，夜錦玉背過身手壓住棋盤，背脊僵硬。

咖他也知道，他比誰都明白，這兩日兩人幾乎是連一句話都不說，對於愛她甚過愛自己的他來說，冷落她是一種比傷害自己更痛苦的折磨，明明近在咫尺，卻根本無法靠近，想見她想擁抱她的衝動反而驅使著他躲避她更遠，這種日子簡直生不如死。